他叹了口气:“我这一支,本就远离核心传承,所学浅薄。到我这一代,连那些残存的‘手感’、‘心法’都快忘光了,只能勉强辨识哪些是成品,哪些方子大概对应什么症状。您让我传授?我自己尚且不明白,如何传授?这就像让首领您去教一个从未摸过弓的人,如何立刻成为神射手一般,绝非易事啊。”
这一番“弓箭手与弓箭”的比喻,深入浅出,将“技术难以复制和传授”的道理讲得颇为透彻。
不过兀鲁思和柳明远都是聪明人,虽然知道真正的顶尖技艺,确实往往依赖难以言传的经验和感觉。但还是觉得周大树在骗他们。
帐篷内再次安静下来。兀鲁思和柳明远交换着眼神,他们心中仍有疑虑:这位周先生,到底说的是真是假,究竟是如他自己所言,只是一个侥幸继承了祖先少许遗泽、本身并无多少真才实学的破落老弄?还是他背后依然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势力或秘密,此刻只是在刻意藏拙?
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他手里确实有令人心动的好东西。那些“玩具”,新奇精巧,足以作为珍贵的礼物或奢侈品,用于结交贵人、换取资源;而那些“药”,不管有多少,在缺医少药的草原,依然是能救命的宝贝。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柳明远心中盘算着,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周兄所言,合情合理。上古秘术,湮没于岁月长河,能有些许遗珠传世,已属难得。是我等奢求了。”
兀鲁思也点了点头,作为首领,他更务实:“周先生坦诚相告,兀鲁思感激。那么,依先生看来,先生家中还有多少玩具和药品?可以买卖?” 他直接跳过了虚无缥缈的“秘术传承”,切入实际交易。
周大树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勾勒他的“商业蓝图”:
“首领,柳先生,东西不多,但我也想改变我们周家子弟的生活。”
“其一,便是这些‘启智玩具’。” 他指了指帐外(其木格玩耍的方向),“此类物品,制作精巧,寓教于乐,无论草原贵人,还是中原的达官显贵、富商巨贾之家,想来都会有些兴趣。它们不涉军国大事,无伤大雅,作为礼物或收藏把玩,倒是相宜。我手中尚有些许不同样式的存货,我们3家可以合作,寻机售卖。所得我们可按约定分成。”
兀鲁思和柳明远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所想的!这些新奇玩意,在中原市场绝对是奇货可居,利润可观,而且和他家族主营的盐铁茶布生意毫不冲突,反而能打开新的高端礼品市场。“周兄此议甚好!柳某愿尽绵薄之力,为周兄的这些‘雅玩’寻个出路。价格、分成,都可细商。” 他立刻表态。
兀鲁思对此兴趣也很大,既然他家的妹子喜欢,他就猜到黄金部落的那些贵女肯定也会喜欢的。“我野狼部亦可代为在草原各部贵人之间推介,或以物易物。”
“其二,”周大树继续道,语气更加慎重,“便是那有限的‘家族保健方剂’。” 他看向兀鲁思,“首领爱惜勇士,此心可敬。此类药剂,或许能在关键时,为重伤的勇士博得一线生机。但其药材珍稀,配制不易,存量极少,绝无法普及。只能作为……极其珍贵之储备,用于最关键之人、最危急之时。且需对症,不可滥用。”
“至于柳先生所想的贸易……此类药剂,恐怕难以作为常备货物大规模流通。一则数量太少,二则其‘对症’特性太强,用错了反而害人。或许……只能作为极其少数的‘救命之物’,恐怕非寻常金银牛羊所能衡量。”
他将有限的药品定位在“高端救命品”和“战略储备”的范畴,既满足了草原上的核心需求(挽救重要勇士),又避免了柳明远将其变成普通商品大量贩卖的可能,同时也将“价格”推到了极高的、非标准化的层面,尽可能保证安全。
兀鲁思听懂了,这药是救命底牌,不能轻易动用,但必须有。他沉声道:“周先生放心,此等宝物,我必善用,绝不轻费。但请先生务必为我野狼部多准备一些,什么价格请先生尽可直言。”
柳明远虽理解这种“救命药”的稀缺性和特殊性。作为高端人脉的敲门砖或关键时刻的底牌,其价值或许比单纯贩卖更大。“周兄考虑周全。此类宝物,确非寻常商货。柳某只盼若有机会,能为周兄寻觅一些配制所需的罕见药材,或在中原为周兄留意相关的需求信息。”
周大树初步的合作提议,就在这帐篷内基本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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