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中是糌粑、肉干和一小壶青稞酒。羊皮上以朱砂写着寥寥数字:“寺中有客至,慎入。缘起缘灭,皆在雪中。德仁。”
是德仁喇嘛!
他早就发现了他们,无奈康巴落的人已经到了吉拉寺,只能以这种方式暗中相助!
三人就着雪吞下食物,烈酒入喉,一股热流窜遍四肢百骸,终于缓过一口气。
入夜,他们凭借绳索,艰难下滑。当双脚踏上吉拉寺后山平台坚实的雪地时,皆瘫软在地。
朝阳跃出雪山之巅,金光刺破云雾。
德仁喇嘛破天荒地亲自出来扫雪,在康巴落那些人走出寺庙的时候,平台以及下山路上的雪全部都被清理干净……
康巴落人最终无功而返。
4.
三人逃出生天,确认身后没有人追来后,张也成单膝跪地,剧烈喘息。
张甫灵抬眼望向吉拉寺方向,眼中情绪翻涌。白玛站在他身侧,望着他染血的侧脸与垂落肩头的黑发,忽然伸手,轻轻拂去他发间凝结的冰霜。
张甫灵身体一僵,缓缓转头看她。
四目相对,劫后余生的庆幸、同生共死的震颤、以及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在目光中无声交汇。
无需多言,有些东西,已在绝壁风雪中淬炼成钢。
张也成默默别开脸,望向寺庙方向,眉头紧锁——德仁喇嘛所说的“客”,是指康巴落那些人,他们能追到吉拉寺,恐怕也不会就此罢休,或许东北张家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好去处了。
……
东北张家,本家大堂。
气氛凝重如铁。
康巴落大祭司率二十余名精壮族人,与以张瑞桐为首的十余名张家人对峙。
大堂内油灯明明灭灭,映着双方紧绷的面孔。
大祭司苍老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刻着滔天怒焰,手中法杖重重顿地:“张家必须给我康巴落一个交代!焚我圣地,毁我神花,此仇不共戴天!”
张瑞桐一袭紫袍,坐于蒲团之上,神色平静,指尖轻抚茶盏边缘:“大祭司稍安。这么多年你我都不曾见面,如今难得见上一面,是不是应该先说前因后果再提交代一事?何况,藏海花田焚毁,损失的又不止你康巴落一族的利益,我们张家也一样痛惜!”
“强词夺理!”一位康巴落长老怒斥,“张甫灵擅闯禁地、惊扰湖神在前,焚毁花田在后,罪该万死!还有那个张也成,同犯当诛!交出这两人,否则……”
“否则如何?”汪小月从人群中走出,抬眼,眸光清冷如雪,“兵戎相见?大祭司,你确定要在我张家的地盘上面喊打喊杀?这可不是智者所为啊。”
她站立在张瑞桐身侧,说话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就说为什么我的两个哥哥一进藏区全都有去无返了无音讯,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把他们送进青铜门里去种地了,那他们一气之下烧了你的花田有什么错吗?”
汪小月倒打一耙。
她自然知道藏海花的重要性,虽然原着里根本没有提到这个东西,可是她现在对原着外的剧情探索的已经足够深入了,她在张家古籍里看到,这种花可以压制张家和康巴落人与生俱来的血脉诅咒,甚至可以净化加强他们的血脉之力,可以说是极为重要的关键道具。
如今居然被张甫灵和张也成给烧了,而好巧不巧这两个货都是奉她的命令去的西藏,她现在必须得弄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光听康巴落大祭司的一面之词不行,得拖延时间想办法找到张甫灵和张也成才行。
“岂有此理,你们张家欺人太甚,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这么跟我们大祭司说话……”
“聒噪!”汪小月说完直接一巴掌将那个接近两米的康巴落壮汉扇飞了,对方从大堂内重重摔到了大堂外面,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康巴落众人被汪小月这轻描淡写却雷霆万钧的一掌彻底慑住。
大堂内死寂无声,只剩下堂外那名壮汉痛苦的呻吟断续传来,更衬得室内空气凝滞。
先前叫嚣的长老面色惨白,喉结滚动,将本要说出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躲入同伴的阴影里。
大祭司胸口剧烈起伏,枯槁的手紧握法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汪小月,那目光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焰、刻骨的怨恨,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对绝对力量的惊惧。
他纵横雪域数十载,自认见识过无数风浪,却从未见过如此年轻女子身上竟有这般深不可测的力量与近乎漠然的威压,简直就和古籍里描述的神女不相上下。
“瑞桐叔,”汪小月却已转向张瑞桐,语气恢复平淡,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一粒尘埃,“劳烦安排人给那位壮士疗伤,所用药材算我账上。再来一壶新茶,我与大祭司有话慢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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