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解九故意散布汪小月仍活着的消息,引张起灵组织探险队进入西沙海底墓。
阵法启动需要张家人献祭,张起灵救下同伴却导致阵法反噬。
月姨体内的摧毁模式启动,唯一希望指向长白山青铜门。
当张起灵在门前恢复记忆,发现汪小月已死的真相。
面对这个承载着挚爱记忆的分身,他最终做出了残酷的抉择。
1.
解九站在格尔木疗养院锈迹斑斑的铁门前,眼睁睁看着那辆载有张起灵的卡车消失在尘土飞扬的公路上。
戴墨镜的年轻司机临走前那抹意味深长的轻笑,像根刺扎进他心里。
第二次了,这是他第二次与张起灵失之交臂。
夜色如墨,冰冷的风灌进他的衣领,却比不上他心底蔓延的寒意。
他攥紧了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不能再用这种被动追逐的方式了,他必须让那个人自己走到光下来。
回到长沙后,解九宅邸的地下室内,只有烛火摇曳。
月姨近来的状态愈发不稳定,有时会突然陷入短暂的呆滞,眼神空洞,仿佛某种内在的程序正在侵蚀她的意识。她手腕上那道淡金色的疤痕,在特定光线下会隐约泛起不祥的幽蓝。
“三十年……时间不多了。”月姨倚在榻上,脸色苍白,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本尊留下的禁制,比我预想的还要厉害。我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在内部……正在苏醒。”
解九凝视着她与汪小月毫无二致的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是怜惜,是占有欲,更是对汪小月的愤怒。他俯身,握住她微凉的手:“那就换个玩法。我们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他精心策划了流言的散播渠道。
通过几经周转的古董商、地下情报贩子,以及安插在各大势力中的眼线,一条消息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迅速在隐秘的圈子里荡开涟漪:“汪小月未死,重伤隐匿在长沙。”
消息语焉不详,却精准地包含了张起灵必然会在意的关键词——汪小月没死,人在长沙。
解九赌的就是张起灵对汪小月也有执念,而且绝不比自己浅。
他甚至故意让消息带上些许疑点,比如重伤隐匿之类的,深知以张起灵的性格,越是扑朔迷离,他越会亲自前来印证。
等待鱼饵上钩的日子并不好过。
月姨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偶尔会突然冒出几句完全不符合她当下性格的、属于本尊汪小月的冷冽指令片段,这让解九越发确信,她体内确实存在一个定时摧毁机制。
他,必须抓紧时间!
果然,不久后,解九的眼线传回消息,有一支行动诡秘、训练有素的小队正在集结,成员特征与传说中的张家人高度吻合。领头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特征与张起灵完全一致,他们正在往长沙移动。
鱼,上钩了。
2.
张起灵到长沙后直奔解家,这一点也不奇怪,以张家人的能力能查到解九非常容易。
解九面对张起灵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他立刻带着月姨出去见他,直言不讳,“她受了重伤,记忆性格都产生了严重的偏差,而且她的时间不多了,想要救她只有进入西沙海底墓拿到鬼玺然后进入你们张家人世代守护的那个地方去。”
张起灵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破译星图给我,现在去西沙。”
解九心里有一丝吃惊,张起灵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这背后究竟是他自己赌赢了对方对汪小月的感情还是另有隐情?解九还真是吃不准。
不过他也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
3.
西沙的海水蓝得深邃,透着一股不祥的平静。
海底墓的入口隐藏在巨大的珊瑚礁丛中,仿佛一张巨兽的嘴。
解九的队伍利用特制的潜水装备,悄无声息地潜入。墓道内部错综复杂,壁画上描绘着古老的星象图,与月姨记忆中零碎的信息隐隐对应。
穿过礁石群他们立刻遇上了海底的乱流,似乎是海底刮起了龙卷风一样裹着他们乱飘。
这时张家的人注意到,乱流地下有些发光的物质,张起灵敏锐发现这些物质有巨大的能量,他比划着:“可能是阵法!”
很快,张家人在乱流中用绳索串联在一起又把绳子固定在礁石上,借着水流的规律,逐渐靠近海底阵法。
发现那是由陨玉碎片和不明金属镶嵌而成的星图。星图四周全是细小的凹槽,张家人对这种建筑构造格外熟悉,因为这是他们家族特有的建筑特色,同时也代表着这个东西是需要张家人的血才能激活的“祭台”。
“就是这里。”月姨抚摸着冰凉的阵法纹路,眼中闪烁着混合了希望与恐惧的光芒,“根据本尊……不,根据我继承的记忆碎片,这个阵法能连通某种能量场,或许能压制甚至清除我体内的摧毁指令。但启动它,需要强大的生命能量作为引子,最好是……同源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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