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雪离开后,操场彻底安静了下来。
林初月坐在看台上,看着陈予一步步走近。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轮廓,让人不由心跳加快。
他在她面前站定,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金牌上,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还疼吗?”他开口问。
林初月摇摇头,小声说:“已经不疼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金牌摘下来,递给他。
“这个......还给你。”
陈予没接,只是在她身边坐下,“送你了。”
“啊?”她一愣,“可是这是你的冠军......”
“本来就是替你跑的,家里的牌子有很多了,放不下。”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林初月心跳漏了一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牌边缘,“那......那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的......”
陈予侧头看她,思索片刻道:“你可以把你在之前的校牌给我。”
“诶?”林初月呆住,“可、可是......”
“不行?”他了一下挑眉。
“也不是不行......”她手忙脚乱地解下带子,脸越来越红,“就是照片会有点丑......”
林初月攥着金牌,心跳声快得仿佛要冲破胸腔。
“照片丑也没关系,我不嫌弃。”陈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她咬了咬下唇,突然站起身,“那......你送我回家,我拿给你。”
陈予挑眉,眉眼染上一丝丝笑意,也跟着站了起来。
暮色中的巷子里,安静得只剩脚步声。
林初月在单元门前停下,指尖无意识地绕着金牌带子。
“你在这等我。”*
她转身上楼,脚步声急促得像逃跑。陈予靠在楼下的梧桐树旁,月光透过枝叶在他肩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五分钟后,她的身影重新出现在楼道口,手里攥着一个小小的塑料牌,那是她原来学校的校牌,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马尾,在桂花树下笑得腼腆。
“真的......有点幼稚。”她红着脸递过去。
陈予接过,指腹擦过照片边缘的磨损痕迹,校牌角落还贴着一张褪色的贴纸,画着歪歪扭扭的小星星。
“保存得很好。”他突然说。
林初月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因、因为是重要的东西......”
夜风拂过,吹起她散落的发丝。陈予伸手,将那缕头发别到她耳后,指尖在她耳垂停留了一瞬。
“现在,它也是我的重要东西了。”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的部分像是一个拥抱。
路灯的光晕在夜色中晕染开来,林初月低着头,心跳声大得仿佛要盖过晚风。
陈予将校牌收进口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
“明天。”他突然开口。
“嗯?”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一起去图书馆。”他的声音很轻,让人感觉很温柔,“我继续教你数学竞赛题。”
林初月眨了眨眼,“可是......明天是周末。”
“so?”他挑眉。
她抿了抿唇随后开心的笑了。
“好。”
她原本心里想的是和陈予一起周末出去玩,但想了想在图书馆也是和他在一起,也就觉得很开心。
临走时,陈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了,你身体那个......你自己注意一下,不要喝冰的。”
林初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你、你怎么......”她结结巴巴地问,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陈予别过脸,月光下能看到他耳尖微微泛红。“昨天在医务室门口遇到萧雪。”
实际上,是萧雪冷着脸拦住他说:“这几天别让她碰冰的,懂?”
林初月低着头,小声应了一句“知道了”。
陈予看着她这副害羞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两人就这么站在路灯下,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静谧。
过了好一会儿,陈予轻声说:“我走了。”
“嗯。”
林初月站在路灯下,直到看着陈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巷子尽头,完全看不见了,才转身准备上楼。
刚迈出一步,她忽然又停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金牌,沉甸甸的,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本来就是替你跑的。”
他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让她心跳再次加速。
她小心翼翼地将金牌挂回脖子上,指尖轻轻碰了碰冰凉的金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回到家,林初月坐在书桌前,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陈予给她的那张纸条。
“别紧张,你很聪明。”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许久,突然拿起笔,在下面悄悄补了一句。
“因为你在我身边,所以我不怕。”
写完,她又觉得太直白,赶紧用涂改带涂掉,结果涂得乱七八糟,反而更显眼了。
“啊......笨死了!”她懊恼地捂住脸,耳根发烫。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陈予回到家,从书包里取出那枚校牌,放在书桌的抽屉里,那里已经整整齐齐地摆着好几本笔记本,每一本的扉页都写着“林初月”。
他拿起最前面的那一本笔记,翻开第一页。
“9月4日,她又转学回来了。”
字迹工整,像他这个人一样,冷静而克制。
但往后翻,那些笔迹渐渐变得凌乱。
“她今天笑了三次。”
“......想一直牵她的手。”
......
最后一行,是今天新添的。
11月7日
“拿到了她的校牌,像偷到了星星。”
(很抱歉更新的越来越少了,最近生活里面有点忙,没什么时间来码字,基本都是晚上的时间来码,所以抱歉了读者大大,你们的催更让我又充满了动力,等下周我会重新恢复到一天两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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