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四人一如既往的来到图书馆学习，一是为了下周六的市级数学竞赛，另外就是为明年六月高考做铺垫。
“老陈，你想去哪读大学？”
吃午饭时，周野见几人都沉默地扒饭，随即开口打破沉默。
进入十一月份，天气也渐渐转冷，陈予身上套着一件黑色冲锋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
他闻言抬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林初月，见她正咬着吸管喝奶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原本是想直接考江临大学的。”他淡淡地说。
林初月捏着奶茶杯的手微微收紧，睫毛垂了下来。
“但现在我想去帝都的清北。”
她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像是有星星落进去。
“可以啊老陈，有实力。”周野说着又转头看向林初月。
“林校花你呢？你应该也去清北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学霸组合，”周野有些兴奋地搓手，“竟然都去帝都？那我......”
“你什么你，没有成绩你什么都别想。”萧雪见他吊儿郎当，不正经吃饭的样子，直接开口压力。
周野被噎得一滞，撇撇嘴道：“得嘞，那我也拼一把，争取和你们一起去帝都。”
“最好是这样。”萧雪冷“哼”一声，继续低头扒饭。
吃完饭，四人回到图书馆的自习区。
林初月翻开竞赛题集，却发现陈予推过来一张纸条。
“一起加油，一起去清北。”
林初月看着纸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颊也染上一抹红晕。
她偷偷抬眼看向陈予，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她的耳尖瞬间红了，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发颤。
天色渐暗，图书馆的灯一盏盏亮起。
收拾书包时，周野突然凑到陈予身边，压低声音。
“老陈，你刚是不是和林校花传纸条了？”
陈予面无表情地拉上书包拉链，淡淡道：“没有。”
“骗鬼呢！”周野挤眉弄眼，“我都看见了！你们俩......”
萧雪一把揪住他的后领，“走了，电灯泡。”
“哎哎哎！我自己会走！”
回家的路上，林初月抬头看了看夜空。
十一月的星星很亮，像是有人随手撒了一把钻石在黑绒布上。
她想起陈予说的“清北”，想起那张纸条，想起快两个月的时光。
原来，未来可以这么让人期待。
......
时间匆匆流逝，很快就到了市级数学竞赛的前一天晚上。
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蒋月英站在讲台上，指尖敲了敲黑板。
“明天参加市级数学竞赛的同学注意一下，”她的目光扫过台下，“学校不统一安排车辆，需要自行前往考场，八点前必须到场。”
教室里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林初月低头整理笔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准考证的边缘。考场在城东的实验中学，离她家有些远，得转两趟公交......
“我陪你去。”
身旁突然响起陈予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黄昏的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的睫毛上，镀了一层浅浅的金。
林初月的心猛地一颤，脸颊迅速升温。她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真的吗？”半晌，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陈予微微点头，“嗯。”
林初月感觉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乱撞，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时，周野凑了过来，一脸八卦，“哟，老陈，你这是护花使者上身啊。”
萧雪在一旁也跟着打趣，“是啊，这一路有陈大帅哥陪着，林校花肯定超安心。”
林初月的脸更红了，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陈予看了眼周野和萧雪，淡淡道：“你们不也该好好准备，明天都考出好成绩。”
周野吐了吐舌头，“得嘞，我这就回去抱佛脚。”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
林初月匆匆跑下楼，远远就看见陈予站在路灯下。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毛衣，外套搭在臂弯，整个人像是融在晨雾里，安静又清晰。
“早。”他伸手接过她的书包，“吃早饭了吗？”
她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面包。
“准备路上吃......”
陈予皱了皱眉，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牛奶，热的。”
公交车上人不多，他们并排坐在靠窗的位置。林初月小口喝着牛奶，甜度刚好，温度也刚好。
“你几点起的？”她问。
陈予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六点多。”
“......这么早？”
“嗯，习惯了。”
林初月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实验中学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考生。
周野和萧雪从另一辆公交上跳下来，老远就挥手：“这儿呢！”
“你们怎么......”林初月惊讶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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