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看陈予,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左手,在桌下,极轻极快地回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像一个小小的、秘密的回应。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将全部精力投入到眼前的题目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刚响,班主任蒋月英就抱着一摞试卷和成绩单,踩着高跟鞋雷厉风行地走进了教室。
原本还有些躁动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手中那叠决定“生死”的纸张上。
蒋月英将东西在讲台上放好,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班,尤其在几个“重点关注对象”脸上停留了片刻,包括正襟危坐试图掩饰紧张的周野。
“期末考试成绩,也就是我们高三第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仔细听,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窗外寒风吹过光秃树枝的声音,以及某些人过分紧张的心跳。
蒋月英没有立刻公布排名,而是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全科成绩分析表。
“这次考试,整体难度偏高,尤其是数学和理综。但是!”她加重了语气,“我们班有两个同学,发挥得非常出色,甚至可以说是超常发挥。”
所有人的心都被吊了起来。
周野在底下疯狂用眼神示意萧雪:是不是你?是不是老陈?
萧雪懒得理他,只是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前排陈予和林初月淡定的背影上。
蒋月英终于拿起了那张众人期盼又恐惧的排名表。
“下面公布班级前十和年级前五十名单。”
她开始从第十名往前念。
每念一个名字,教室里就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有松气声,有低呼声,也有失望的叹息。
第十名秦远阳632分,第八名......,第五名......,第三名萧雪67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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