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不是没想过提“充盈后宫”的事,毕竟帝王无后始终是大事。
可一想起前阵子那场血流成河的清洗,想起陛下那说一不二的铁血手腕,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谁都看得出来,陛下对苏贵妃的在意,早已超出了寻常的宠爱,那是捧在掌心里,容不得半点闪失的珍视。
而苏紫影的父亲,那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国公爷,也在这场风波中被揪出了尾巴。
萧彻查到的,远比结党营私更让他心头火起——苏父竟纵容府中小妾磋磨年幼的苏紫影,明知她被苛待却视若无睹,甚至故意不教她宫中礼仪,分明是存了“捧杀”之心,想让她入宫后因失礼而获罪。
更让他震怒的是,当年苏母的病逝,背后竟也有那小妾的手脚,苏父对此虽非主谋,却知情不报,刻意隐瞒。
“这些年,你在国公府,受了不少苦吧。”萧彻把查到的卷宗推到苏紫影面前,声音里压着怒火。
苏紫影拿起卷宗,指尖划过那些熟悉的记载,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那些被克扣的月例、被刁难的日子、她都替原主报仇了。
“都过去了。”她放下卷宗,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萧彻却无法释怀。他没削去苏父的爵位,却下了道狠旨:杖责四十,圈禁府中,永不许参与朝政;将那作恶的小妾及其党羽尽数发卖,永世不得踏入京城;连带着府中所有纵容作恶的下人,都被发配到了苦寒之地。
旨意一下,国公府彻底失了往日的风光,成了京中无人敢攀附的存在。苏父躺在病榻上,看着空荡荡的府邸,终于尝到了悔恨的滋味。
他遣散了所有多余的姬妾,给仅存的二女儿寻了个江南的商贾富户,匆匆嫁了出去,自己则独居在府中,日日对着苏母的牌位忏悔。
而苏紫影,早已搬离了碎玉轩,住进了凤霄阁。那是历代皇后才能居住的地方,殿宇巍峨,雕梁画栋,处处透着尊崇。萧彻没明说什么,却用行动一点点为她铺路——让她学习皇后内务
内务府凡事都先请示她的意见,让满朝文武都看明白,这位苏贵妃,早已是陛下心中内定的皇后。
这日,萧彻处理完政务,径直来到凤霄阁。苏紫影正坐在窗边临摹金刚经,阳光落在她发间,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苏紫影放下笔,转身看他,萧彻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头。
萧彻的眼眸深邃如夜,牢牢锁住苏紫影的目光,那里面翻涌着化不开的浓情与珍视。
苏紫影望着他眼底的自己,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微微发烫,却没有移开视线。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剩下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交织着无声的情愫。
他缓缓低下头,温热的唇轻轻覆上她的,起初是温柔的试探,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而后渐渐加深,变得炽热而缠绵。
苏紫影闭上眼,指尖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襟,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在这汹涌的爱意里。
衣物在无声中滑落,带着金线的龙袍与精致的宫装散落在地,勾勒出暧昧的轮廓。
萧彻打横抱起苏紫影,她轻盈地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
他大步走向床榻,将她轻轻放下,随即俯身靠近。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他健硕的臂膀和后背渗出的细密汗珠,每一寸肌肉都透着力量感。
苏紫影的发丝散落在锦枕上,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怯,更多的却是全然的信赖。
帐幔缓缓落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床榻轻轻晃动,伴随着他沉稳的喘息和她抑制不住的轻吟,像一首缱绻的乐章在静谧的凤霄阁里流淌。
他的动作带着珍视与克制,却又难掩深埋的情愫,起起伏伏都像是在诉说着压抑已久的爱意。
夜渐渐深了,帐内的声响慢慢低了下去,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心贴心的温度。
萧彻将苏紫影紧紧拥在怀里,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发丝,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
萧彻抱着苏紫影起身时,她浑身还软着,像没了骨头的藤蔓,下意识地攀着他的脖颈。殿后早已备好浴池,常年恒温的泉水冒着袅袅热气,水面漂浮着新鲜的花瓣,氤氲出一片朦胧的香。
他将她轻轻放入水中,温热的泉水漫过肌肤,苏紫影舒服地喟叹一声,睫毛上还挂着水汽。萧彻挨着她坐下,掌心抚过她浸在水里的脊背,指尖所过之处,激起一阵轻颤。
“陛下……”她仰头看他,眼尾泛红,带着刚经历过情事的慵懒。
萧彻喉结滚动,原本只想安安稳稳替她清洗,可看着她在水中泛着莹光的肌肤,感受着怀里的温软,方才压下去的情火又悄然燃了起来。他低笑一声,嗓音沙哑:“看来这水,是越洗越热了。”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吻住她,将她圈在怀里,后背抵着冰凉的池壁,身前却是他灼热的体温。泉水被搅得哗哗作响,水花四溅,溅湿了池边的地毯。他宽阔的小麦色脊背在水汽中起伏,每一寸肌肉都绷得紧实,汗珠混着泉水滑落,顺着流畅的线条坠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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