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名戴金丝眼镜的青年带领下,再次坐上了那辆豪车。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到了郊区的一家废弃工厂的院子里。
这里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厂房墙皮斑驳脱落,到处杂草丛生,还真是没有人打扰的空旷场地。
下车之后,我看见狗剩和郭仁兴,以及他用白色纱布的缠着双眼的小孙子。
经过昨晚的一场恶战,可能给郭仁兴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有十来个身穿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男子排成一排站在不远处。
我走到郭仁兴身旁说道:“郭老,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还是将他们支开比较好。”
“人多一些不是更好吗,关键时刻或许能帮得上忙呢。”他说道。
我心中叹息一声,这种时候人多毫无用处,身后那一排都是普通人,不给我添乱就谢天谢地了。
但我不好直接说出来,只能委婉道:“术业有专攻,这么多人围着会影响我发挥的,要想让你的孙子快点好起来,那就听我的。”
“那好吧。”
郭仁兴点了点头,让那十来个黑西装保镖们去厂区外面等候调遣。
等闲杂人等撤离之后,他带着担忧的神色向我问道:
“小道长,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孙儿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我只需要借助你孙子的一点鲜血就可以。”
我转头看向狗剩:“强子,法坛准备好了没?”
“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狗剩挪动身体,指着他身后准备好的法坛说道。
他一眼扫过,发现狗剩这次真的很认真,完全按照我事先吩咐样子准备好了法坛。
熟食、瓜果贡品和各种法器一应俱全。
“白天戳眼睛,只是个开胃小菜,那是人家在测试。”
“今晚必须要解决对面的施法之人,否则他们不会让这孩子活过今晚的。”
“那咱们开始吧。”
我说完,抓起小男孩的手掌,亮出一把小匕首,滋啦一下划开了他的手掌。
汹涌而出的鲜血滴落在狗剩重新扎好的稻草人身上,不到几秒就将其染成了暗红色。
郭仁兴看着眼前场景,抿着嘴心疼不已。
等鲜血滴的差不多了,我放下小男孩的手,对郭仁兴吩咐道:
“郭老,现在这稻草人就可以完全替代你小孙子的身体了,放心,等会儿他不会有任何事情,你们在门外等我。”
“好好,小道长,你可小心一些啊。”郭仁兴连连点头,带着小男孩便离开了厂区院落。
此时夕阳已完全没入了山峰之中。
天色渐暗,一丝丝微风袭来,吹得院内杂草沙沙作响。
我左手开剑指,对着一张空白的黄符纸连写三遍火字。
忽的一下,那张黄符纸无火自燃。
这并不是我想装逼,有打火机不用非得用灵力点火。
而是从点火的这一步开始,真正的较量便悄然开始。
必须要一开始就用强大的灵力和神念压制住对方的气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用燃烧的黄符纸迅速点燃法坛上插着的两支蜡烛和三根清香。
符纸燃尽,立刻拿出一张画着孩童轮廓的草人替身符,贴在了那用来代替小男孩的稻草人身上。
我对狗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站在法坛之前静静等候。
足足等了快半个小时,就在我和狗剩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
对面施法的人,开始活动了。
我看见,那躺在桌子上的替身稻草人猛地站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两道,三道........
无数道针扎一般的伤口密密麻麻出现在了替身稻草人的眼耳口鼻等位置。
从那伤口上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覆盖在了原先早已结痂黯淡的血痂上。
这还不算完,那稻草人的肚子上仿佛被匕首捅了几刀。
瞬间开膛破肚,一下涌出更多的鲜血来。
我暗自吃惊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对一个小小的孩子下得去这么毒辣的手。
要是刚才没有用替身稻草人的话。
郭仁兴的小孙子此刻百分之百会变成这替身稻草人那般凄惨的样子。
风水玄学杀人,真的很可怕,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斩敌人于千里之外。
任你被对方百般折磨而死,都难以寻找对方的罪证,更无处喊冤。
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只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关进小黑屋。
狗剩指着那法坛上的稻草人惊呼道:“道哥,你快看,这还没完事呢!”
我收回思绪,低头一看。
只见那稻草人伸出僵硬的手臂,硬是将自己的头颅拧了个一百八十度,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对面这妖人已经不能用一般的恶人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个变态。
我当即手掐法诀,伸出剑指点在了稻草人的身上。
利用我自己的神念夺取了稻草人的控制权。
只见,那面目全非的稻草人无力垂下的双手猛地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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