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克星的风裹着焦糊味碾过荒原,裂谷碎石“哒哒”乱撞,剐得比克、贝吉塔与悟饭的伤口阵阵抽疼。比克瘫在断岩堆里,墨绿色元气外衣碎成丝缕,血珠渗进土层,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方才拼尽全力轰出的元气弹,在弗利萨掌心连半秒都没撑住,他甚至清晰看清对方金瞳里漫不经心的嘲讽,像针一样狠狠扎进心头。
贝吉塔靠在焦黑岩壁上,蓝色气劲弱如残烛,肋下骨裂让他每喘一口气,额角就滚下一层冷汗。倨傲的下巴抵着胸口,视线死死锁在颤抖的手上,这双曾挥斥千军、踏平星球的手,如今连握紧拳头,都要咬牙忍住钻心的疼。赛亚星球爆炸的火光突然窜进脑海:父亲“守住火种”的嘶吼、逃生舱外燃烧成火海的故土,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碎石,连呼吸都满是铁锈般的腥甜。
裂谷另一侧的岩石后,克林攥着还在渗血的胳膊躲了半天,看着龙麒一次次被弗利萨打倒,急得掌心冒汗,却知道自己这点战力贸然冲出去只会添乱,只能盯着战局,默默等一个出手的间隙。而悟饭攥着流血的胳膊,眼泪砸在碎石上,洇出一个个小小的湿坑。他没见过其他赛亚人,却牢牢记着悟空“同族都是勇士”的话,正咬着牙攥紧拳头时,一道身影突然从裂谷后跃出——是龙麒,黑发垂在额前,眉眼竟与悟空一模一样,周身浅金色气劲仅凝出淡淡光晕,常态298万的战力,在死寂的荒原上格外显眼。
唯有弗利萨悬浮在半空,第三形态的墨黑鳞甲泛着冷冽的光,390万战力的金色气浪像一座冰浸的沉山,压得比克的手掌陷进碎石半寸,悟饭连哭都不敢出声。他的金瞳扫过龙麒,突然顿住,语气里满是故作惊讶的嘲弄:“这张脸……倒有点像当年我毁灭贝吉塔行星时,那只负隅顽抗的赛亚猴子。”
龙麒没多余废话,只淡淡开口:“赛亚人,本就长得很像。”
“嘴硬没用。”弗利萨嗤笑一声,指尖转着细碎的金芒,“298万战力,比贝吉塔还弱些,也敢来拦本王?”话音刚落,龙麒已骤然冲上前,掌心凝出的气弹直逼弗利萨面门,可气弹刚触到对方的气浪,就“嘭”地炸开,连一丝涟漪都没掀起。没等她收招,弗利萨指尖金芒轻轻一弹,气劲直接撞在她胸口,“噗”的一声,龙麒整个人被掀飞,后背重重撞断岩石,100万的战力差距,让她连起身都晃了晃,衣摆瞬间被血污浸透。
她再想瞬移绕后,却早被弗利萨预判,对方一脚狠狠踹在她腰腹,龙麒再次摔进碎石堆,浅金色气劲弱了大半。“我说过,你不够看。”弗利萨居高临下,金瞳里满是冰冷的漠然,“再挣扎,也只是多受点罪。”
“你住口!”贝吉塔猛地抬头,蓝色气劲骤然翻涌,却又瞬间溃散,肋下剧痛让他闷哼出声,眼底的怒意混着屈辱,红得吓人,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龙麒狼狈倒地,连上前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龙麒撑着断岩,一寸寸地站起,后背抵着尖锐的碎石,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滴下,在地上砸出一串血坑。指尖无意间触到手腕旧伤的疤痕——那是当年星球爆炸时,为护战友挡下弗利萨军团攻击留下的,这道疤,早该让始作俑者尝尝滋味。旧伤还在隐隐抽痛,她却半步没退,指尖凝出猩红的气劲,猛地抛向夜空——“嗡!”炸响震得耳膜发疼,一轮新红人造月亮骤然悬起,血色光芒漫过整个荒原,映得她眼底翻涌着兽性,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戚:“弗利萨,别得意,今天……我要你为赛亚人一族,偿命!”
“哦?还想耍花样?”弗利萨嗤笑,掌心金芒骤然暴涨,“滋滋”的能量声刺得耳膜发紧,“变了大猩猩又能怎样?你们赛亚人,从来都这么不自量力——当年星球炸的时候,那些人哭着求本王,不也一样没用?”
“你说什么?!”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刀,狠狠扎进龙麒心里,连呼吸都变得滚烫。
下一秒,她仰头发出震彻荒原的嘶吼——“嗷——!”这声吼裹着武道者的刚劲,更裹着撕心裂肺的悲怒,震得气浪翻卷、碎石乱跳,连贝吉塔都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这声吼里,藏着他憋了十几年的愤懑,藏着所有赛亚人被碾压的不甘。
棕黑的毛发顺着发梢“唰唰”蔓延,缠上脊背、裹住四肢,每一根都竖起来,像淬了蛮力与泪水;身形骤然拔到数十米高,肌肉虬结如铸钢,却不显半分臃肿,肩背线条藏着常年修炼的利落,此刻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关节转动时带着“拼命”的狠劲;猩红竖瞳睁开的刹那,浑浊的气劲轰然炸开,2980万战力的威压直接掀翻地面,碎石被狂风卷飞,远处的断岩“簌簌”掉渣,连弗利萨脚下的金色气浪,都被这股悲怒逼得晃了晃!
狂怒巨猿,终现!
巨猿落地,“咚!”地面瞬间陷出半米深的脚印,碎石在脚印边缘“哒哒”乱跳,像为这迟来十几年的复仇,敲着沉重的鼓点。她晃了晃布满粗毛,却依旧灵活的巨掌,掌心旧伤隐隐作痛,脑海里突然炸开无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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