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坂田干掉，或者收拾了第 1 混成旅，才能真正撕开他们这次扫荡的防线。”
“可第 1 混成旅现在扩充到八千人了，三个步兵大队一驻扎，你想一口吃掉？拿牙啃都啃不动啊？”
李申冷笑一声：“坂田，才五千出头，五个步兵大队加一个炮兵队，正好是咱们能对付得了的。”
“只要咱们全体出动，就有信心一口咬断他们的脖子。”
楚云飞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嗓音问：“你…… 你真打算赌这一把？”
“哈哈，云飞兄，你还不知道我手里有多少家底吧？” 李申咧嘴笑开，“我现在手底下，整整十二个营，上万人马呢！”
楚云飞当场就愣住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我辛辛苦苦折腾了三个月，358 团才好不容易凑够三千人，还天天觉得挺满足…… 你这…… 你这都快赶上一个师了！难怪上面给你升旅长，原来是攒了这么厚的家底啊！”
“行行行，你厉害，有底气，我也不拦你了。”
“不过大孤山里这么多老百姓，总得留人看守吧？”
“留两个营足够了。” 李申一挥手，“咱这山沟沟的工事比城墙还坚固，除非第 1 混成旅主力全压过来，不然谁来都是送死。”
“什么时候动手？”
“五天后，等弹药分发下去，全体秘密出发。”
“小鬼子嘛，等雪一化、天放晴，肯定会冲着咱们老巢来。他们往东边行动，咱们就往西边打。”
“成！” 楚云飞一拍大腿，“这一仗，我 358 团给你撑腰！”
送走楚云飞后，李申猛地转身，对着后山大声吼道：
“传我命令！所有营长，立刻到旅部集合！半小时内不到，军法处置！”
“是！”
不到十分钟，一屋子人便呼呼啦啦地挤满了指挥室。
左边站着一排：一营长崔大壮、二营长马老六、三营长汤炳全、四营长袁学勇。
右边站着一排：五营长陈峰、六营长张抗、七营长吴天禄、八营长张晓秋。
“报告！”
又一群人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 骑兵一营付豪、骑兵二营孙德胜、辎重营牛大宽、炮兵营王五二，后面还跟着战训主任葛薇、工兵营常乃超、通讯连张东方、警卫连池国秀、防空营李四福。
左右两边，副团长张志明、参谋长万潮稳稳地坐着，宛如两座大山。
后头站着个小文书孟烦了，一脸茫然，原本只是个少尉，转眼间就成了上尉，走路都轻飘飘的。
他身旁站着副官林云，身着少校军衔，腰杆挺得笔直，眼神熠熠生辉。
李申一抬手，林云便大步上前，手里紧握着一叠文件，清了清嗓子说道：
“弟兄们，小鬼子在咱们周围集结了四万多人 —— 寿阳的坂田联队、平安的皇协第 1 混成旅、并径的武谷联队、石家庄的独立第 1 混成旅团，全都蠢蠢欲动，磨刀霍霍。”
“就连寿阳、阳泉、平安、并径的宪兵队，都在分发子弹，就等着一声令下朝咱们扑过来。”
“旅部决定，不等他们动手，咱们先主动出击！”
他转身，手指向沙盘西头：“陈家峪，苍云岭，坂田那帮家伙，从哪来就死在哪！”
“错了。” 李申突然站起身，全屋人瞬间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不是等他们来。” 他的声音冰冷如刀，“是我们，直接杀到他们面前去！”
“我已经通知李云龙，让他的新一团马上炸断正太线铁路 —— 逼得坂田联队从寿阳出来。”
“咱们在苍云岭设下埋伏，等他们自投罗网。”
“能全歼最好，要是灭不掉，也得撕下他们半条胳膊 —— 让小鬼子在晋中，从此缺条腿！” 这时，旁边的崔大壮喉咙动了动，狠狠咽了口唾沫：“旅座，那坂田联队可不是好惹的！小鬼子自己都吹嘘它是‘铁疙瘩’，忻口战役打完，连天皇都夸赞他们是‘刀尖上的花’，在全日本军界那都是宝贝一样供着。那坂田老鬼子，更是被捧成了战神，走到哪都有人高呼‘坂田大人万岁’。”
“咱要是把他这支部队给端了，小鬼子的后方非得乱成一锅粥不可。”
“没错！” 李申咧嘴一笑，眼底满是兴奋的光芒，“老子就是要扒了这帮东洋鬼子的皮！他们占了晋中，就当老子不存在？竟敢把第 1 军最厉害的部队往咱地盘上放，真以为晋绥军没人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传令！”
“立 —— 正！”
刹那间，全体军官 “啪” 的一声，齐刷刷地挺直腰板，脑袋抬得比枪管还要笔直，眼睛紧紧盯着李申，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眼神。
“辎重营，带上五车弹药，即刻与炮兵连向陈家峪进发！一营走左路，二营走右路，今夜就开拔。天一亮，你们就得像石头一样趴在地上，就算爬，也得悄无声息地爬过去，绝不能让鬼子察觉到一丝动静，更不能被天上那两架侦察机发现半点踪迹！”
“明白！”
四位营长齐声回应，“呼” 地一下出列，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便疾步离开，他们的靴子踏在地上，震得地皮都跟着颤动。
“还有 ——” 李申压低了声音，“苍云岭与陈家峪之间，有个破败的镇子叫松塔。倘若平安县、阳泉的鬼子赶来救援，必定会途经此地。汤炳全的三营、袁学勇的四营、陈峰的五营、张抗的六营，再加上付豪的骑兵一营和孙德胜的骑兵二营，总共六个营，马上悄悄摸过去。记住，不许进入镇子！哪怕一步都不许踏进镇里！这地方汉奸多得像野狗，我可不想明天一早，咱们就被鬼子堵在山沟里当活靶子！”
“是！”
“常乃超！”
“到！”
“你那工兵营，继续在大孤山挖掘！防炮洞要挖得足够深，得能轻松躺下三个人，可不是让你弄个只能钻进去扭扭屁股的小坑！记住，如果山被炸塌了，你就别回来了 —— 要么活着坚守到最后，要么用你的命去填！”
常乃超的脸紧绷得如同铁皮，挺胸大声回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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