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领域境·内天地开
一、种子落定
陈默坐在启明国的“万象殿”中，指尖捻着一枚核桃大小的晶体。晶体通透如冰，内里流转着金、木、水、火、土五色光晕，正是他以“五行法则”凝练的“世界种子”。殿外，万兽奔腾的嘶吼与族人耕作的号子交织成一片生机盎然的乐章——自盘古法相化解冰狱兽之灾后，启明国已吞并了周边七个小部落，人口突破五十万，疆域向西延伸至黑风岭，向东触及迷雾海。
“该走下一步了。”陈默将世界种子按在丹田位置，感受着那枚晶体与体内盘古法相的共鸣。法相境虽能引天地法则，却始终受限于蛮荒大地的规则，就像河流再宽，终究要顺着河床流淌。而领域境，是要在体内造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河床”。
他闭上眼，识海中的盘古法相缓缓弯腰，左手开天斧轻轻劈向丹田中央——那里本是混沌一片的能量海洋，此刻被斧刃划开一道缝隙，清浊二气如同初生天地般分离。陈默将世界种子扔进缝隙，瞬间，五色光晕炸开，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长出一缕缕五色交织的“法则根须”。
“疼……”陈默额头渗出冷汗。内天地初开的瞬间，丹田像是被硬生生撕裂出一块，五脏六腑都在跟着抽痛。世界种子的根须疯狂汲取他体内的能量，盘古法相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连识海都在剧烈震颤。
“撑住！”墨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他化作一道流光钻进世界种子，“我以‘解析法则’帮你稳固空间壁障！”
墨的身影在种子内部化作无数细线，将那些摇摇欲坠的法则根须一一绑定。陈默咬紧牙关，调动全身精血浇灌种子，只见内天地的空间从芥子大小猛地扩张到房屋模样，四壁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随时可能崩塌。
“需要更多法则！”陈默强忍着剧痛，召回在外巡逻的“万兽卫”——那是由三百头觉醒了灵智的凶兽组成的卫队，每一头都承载着独特的法则碎片。
“注入法则！”陈默一声令下，万兽卫同时发出低吼，将各自的法则之力通过血脉链接传入他体内。虎的“狂暴法则”、鹰的“精准法则”、蛇的“柔韧法则”……无数法则碎片如同溪流汇入内天地，那些蛛网裂痕上瞬间亮起密密麻麻的光点，空间壁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
三天三夜后，当陈默再次睁开眼时，丹田内已稳稳悬浮着一方丈许大小的空间：脚下是土黄色的大地，头顶是淡蓝色的“天穹”，一条五色河流蜿蜒其间，河水中漂浮着无数法则碎片——正是万兽卫注入的力量。
“内天地……成了。”陈默轻吐一口气，抬手时，指尖竟凝结出一滴带着五色光晕的水珠——那是内天地河流中的“法则之水”。
二、规则铸界
内天地初开只是开始。接下来的半年，陈默几乎足不出户，所有精力都用来“铸界”。
他将斩杀冰狱兽时得到的“冰封法则”炼化成内天地的“天穹冰晶”，让那方小天地有了昼夜交替——白天，冰晶折射出暖光；夜晚，冰晶化作星辰闪烁。又把从黑风岭带回的“风沙法则”揉进大地，让内天地的土壤变得松软，能生长作物。
最棘手的是“生命法则”。陈默尝试过移栽外界的草木，却都在内天地的规则冲突中枯萎。直到有一次，他无意中将自己的一滴精血滴入土地，竟从中长出一株带着盘古法相纹路的幼苗。
“原来如此。”陈默恍然大悟，内天地是自身法则的延伸，外来生命若不与他的本源共鸣，根本无法存活。他索性将万兽卫的精血与自己的本源血混合，浇灌土地，很快，内天地里长出了带着凶兽特征的奇花异草：长着虎爪的麦穗、拖着蛇尾的藤蔓、生着鹰翼的蒲公英……
墨则专注于完善内天地的“秩序法则”。他将蛮荒通用的“弱肉强食”规则拆解重组，加入了“共生”“守护”的条文——在内天地里，凶兽之间不再无意义厮杀，而是按法则分工：虎卫负责巡逻，鹰卫负责侦查，蛇卫负责清理多余的藤蔓。
这日，陈默站在内天地的“中央祭坛”上——那是用世界种子的核心雕琢而成的石台。他看着下方井然有序的小世界，深吸一口气：“是时候试试领域外放了。”
他调动内天地的规则，想象着将这片空间投射到外界。刹那间，以万象殿为中心，方圆百丈的地面突然浮现出五色纹路，与内天地的河流走向完美重合。殿外正在操练的万兽卫突然发现，自己的力量运转变得异常流畅，虎卫的狂暴法则威力提升了三成，鹰卫的视野能穿透百米迷雾。
“这是……领域？”墨的声音带着惊喜，“外界的空间被内天地的规则覆盖了！”
陈默却皱起眉：“范围太小，规则也太弱。”他能感觉到，此刻的领域更像一层“规则滤镜”，只能轻微影响外界，远远达不到“绝对掌控”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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