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攥紧了拳头，眼神里的冰冷多了几分锐利。他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石缝里求生的少年了。从今天起，他要把自己的防御，变成最锋利的武器。谁再想欺负他，谁再想杀他，他就用这双拳头，用这一身硬骨，把对方的刀崩断，把对方的骨头打断！
外面的火光渐渐弱了下去，马贼的呵斥声也越来越远。秦沧知道，马贼大概要撤离了。他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在石缝里继续运转“山根立”，感受着体内那股气的流动。他能感觉到，那股气比之前更清晰了，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他的四肢百骸里游走，最后汇聚在胸口，形成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风刮过废墟的声音。秦沧才缓缓从石缝里钻出来。
碎骨营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窝棚全被烧光了，只剩下断壁残垣，地上到处都是尸体，有的被烧得焦黑，有的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几个侥幸活下来的流民，蜷缩在角落里，眼神麻木，像丢了魂一样。
秦沧没有去看那些流民，也没有去看那些尸体。他的目光落在了营外的一条小路上——那是黑风骑撤离的方向，地上还留着马蹄印，一直延伸到北边的黑暗里。
他知道，黑风骑还会回来的。他们不会放过碎骨营这个“猎物”。但下次，他不会再躲在石缝里了。
秦沧深吸了一口气，塞北的风刮在他的脸上，带着砂砾和血腥味，却让他更加清醒。他迈开脚步，朝着黑风骑撤离的反方向走去——不是逃跑，而是去寻找能让自己变强的东西。他需要一把刀，需要更多的粮食，需要把“山根立”练得更熟练，需要找到“以守杀敌”的真正诀窍。
他的背影在残月的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格外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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