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野喋血:军魂破邪
废弃驿站的篝火被狂风卷得噼啪作响,火星子溅在玄色的甲胄上,瞬间熄灭。飞将军将明月公主护在驿站残破的石墙后,身后站着五百名精锐禁军,他们的盾牌连成一片铁壁,盾面上的划痕在火光中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李校尉!”飞将军的声音穿透喧嚣,落在一名左脸带疤的军官身上,“守住这里,寸步不离公主!若石墙被破,就用你们的身体挡着!”
李校尉“哐当”一声单膝跪地,甲胄碰撞的脆响里裹着决绝:“将军放心!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让邪魔靠近公主半步!”他身后的五百禁军同时举盾,齐声嘶吼:“誓死护驾!”
明月看着这些背影,他们的甲胄或许不够精良,却挺得笔直,像驿站外那些被风沙磨得只剩半截的石桩,倔强地扎根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她攥紧了袖中的半块玉佩——那是绿珠的遗物,上面还留着侍女体温的余温。
“将军……”她想说些什么,却被飞将军打断。
“公主保重。”飞将军抬手按了按头盔,银甲在火光中泛出冷冽的光,转身时长枪在沙地上划出一道弧线,“其余人,跟我杀出去!”
两千名禁军如离弦之箭,跟着那道银甲身影冲向黑风寨的阵营。玄色洪流与黑色潮水在沙丘间碰撞,枪影如林,刀光似雪,瞬间搅起漫天血雾。
黑风寨首领的青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骨鞭卷着腥风抽向飞将军,鞭梢的倒刺刮过空气,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就凭你?也想护住太阴灵体?”
飞将军横枪格挡,“铛”的一声,骨鞭缠上枪身,倒刺深深扎进枪杆的木纹里。他能感觉到一股阴寒的魔气顺着枪杆爬来,试图侵蚀他的灵力,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邪魔歪道,也敢妄谈灵体?”
双臂猛然发力,长枪带着千钧之力骤然旋拧。骨鞭的倒刺被绞得粉碎,面具首领猝不及防,被枪势带得一个趔趄。飞将军抓住这瞬间的破绽,枪尖如电,直取对方心口——这一枪凝聚了他毕生修为,枪身缠绕着金色灵光,竟将周遭的魔气都逼退了三分。
“找死!”面具首领怒吼,青铜面具突然裂开,露出一张布满肉瘤的脸。他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血珠在空中化作无数毒针,射向飞将军面门。
飞将军头也不回,左臂的甲胄“锵”地弹开,护心镜上的“镇岳纹”亮起,毒针撞在镜面上,尽数化作齑粉。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他的枪尖已刺穿了对方的肩胛,带出一摊腥臭的黑血。
“啊——!”面具首领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骨鞭疯狂抽向飞将军的头颅,却被对方用枪杆死死压住。两人在沙丘上角力,脚下的沙砾被灵力震得漫天飞舞,形成一道旋转的沙柱。
“你们这些皇室的狗!”面具首领的眼中喷着红光,“以为守住公主就能高枕无忧?九幽大人说了,太阴灵体是他的祭品,谁也抢不走!”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我们黑风寨早就受够了被各宗打压!只要拿到公主,就能换九幽的‘化魔丹’,到时候,整个西境都是我们的!”
飞将军的眼神冷得像冰:“为了区区几粒丹药,就甘愿沦为邪魔的走狗,残害同胞?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良心?能值几个钱?”面具首领狞笑着,肩胛的伤口突然爆开,黑血化作一只利爪,狠狠抓向飞将军的咽喉,“今天就让你尝尝,背叛正道的滋味!”
飞将军瞳孔骤缩,猛地侧身,利爪擦着他的脖颈划过,带起一串血珠。他借着侧身的力道,枪尖在沙地上一撑,整个人腾空而起,长枪横扫,带着金色灵光劈向对方的头颅。这一枪凝聚了他对绿珠的愧疚,对公主的责任,对禁军的承诺,枪势之烈,竟将空气都撕开一道裂痕。
“噗嗤——”
青铜面具连同下面的头颅,被一枪劈成两半。黑血喷溅在飞将军的银甲上,像开了一朵诡异的花。面具首领的身体晃了晃,倒在沙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手中的骨鞭“哐当”落地,断成几截。
“首领死了!”
黑风寨的修士们见状,阵脚顿时大乱。飞将军抓住机会,长枪一指:“儿郎们,杀出去!”
两千名禁军如虎入羊群,枪阵如林,所过之处,黑风寨修士成片倒下。一名年轻的禁军被弯刀划破小腹,却死死抱住对方的腿,用最后一丝力气将其绊倒,让身后的同袍补上一枪;李校尉留在石墙后的五百人听到外面的厮杀,个个按捺不住,若非军令在身,早已冲出去支援。
明月站在石墙后,看着飞将军的银甲在黑潮中穿梭,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她看到他的左臂被毒爪抓伤,黑血顺着甲胄的缝隙渗出;看到他的长枪卷了刃,却依旧挥舞得虎虎生风;看到他每杀退一波敌人,都会回头望一眼石墙的方向,确认她的安全。
“公主,您看!”侍女突然指着东方,声音带着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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