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川勾起白芷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阿芷，选一个。”
千遇白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
白芷附上牧川的手：“只能选一个吗？”
她就不能都要吗？
牧川：“不能。”
白芷不满：“为什么？”
她想要，她得到。
牧川凑近与她红唇相贴：“因为阿芷吃不下。”
说完还用那双温柔的紫眸看着她，一副为她打算的模样。
千遇白将吸了水的棉布扔到浴盆里，布帛砸出闷响。
他说：“我同意。”
牧川眼睫一垂，见千遇白指尖已漫开暗黑色的空间力。
言行不一。
牧川屈指一弹。
冰刃破空而出，带着寒气擦过千遇白肩头，钉进身后的石壁。
与此同时，他双臂收紧，牢牢圈住白芷，脚步往后急退，鞋底在石地上划出两道痕迹。
“别打不过，就开传送门。”
千遇白身形一晃，寒气与空间力在他周身交织。
“我是空间系兽人，不用传送门，用什么？”
说话间，他探手便朝白芷伸来，指尖擦过她的衣袖。
浴室里的水汽瞬间被两股力量搅得翻涌。
两个雄性你来我往，招式凌厉却处处留着分寸，没伤到白芷分毫。
牧川的冰刃总绕开白芷，千遇白的空间裂隙也始终避开白芷周身。
白芷一会儿被牧川抱在怀里，随着他的闪躲转身。
一会儿又被千遇白揽到背上。
白芷在空中转身，长发扫过带着凉意的水汽，稳稳落入牧川怀中。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
还挺有意思的，若是时机不对，场合不对，她还以为自己在跳华尔兹。
两个雄性在认真过招，他们在争夺。
只要她开口，这场争斗随时能停。
在她出声之前，两个雄性都默认，只有胜利者，才能得到雌主的怀抱。
云钰站在浴室门口，里面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科莱特推云钰的后背。
“这两个人也太不稳重了，不适合陪阿芷睡觉。你快进去阻止他们。”
云钰回头，正好瞧见科莱特没隐藏好的笑。
“你来。”
科莱特呵呵一笑，后退一步。
“那啥，浴桶应该被他们打破了，我重新做一个去。”
说完他便溜走了。
牧川和千遇白的争斗没持续多久，因为空翠山来客人了。
红玉提着个沉甸甸的兽皮袋，走进别墅，她将袋子轻轻放在地上。
她本没打算见白芷，只想把东西放在山下就走。
红刀接连两次对圣雌起了歹心，他犯下的错太过深重，她没脸再面对白芷圣雌。
可就在转身要走的刹那，一道暗黑色的传送门突兀地出现在身前，阻断了去路。
她跟着千遇白来到别墅。
白芷目光在红玉头顶扫过。
那顶宽大的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白芷道：“过来坐。”
方才在浴室里，她感知到山下来了来访者的气息，便让千遇白下去看了一眼。
红玉扶了扶头顶的帽子。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兽皮袋，声音有些发涩。
“这是我给您的赔礼，红刀做错事，我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请您相信，我当初来请您，是真的想请您为部落里的雌性治愈，我事先……真的不知道红刀的打算。”
她从没想过，这会演变成谋害圣雌的祸事。
事到如今，再多解释都显得苍白，可这句话，她必须说出来。
白芷端过一杯温水递过去，听着她的话，没有接话。
红玉接过水杯，她吸了口气，继续道：“我们部落，要迁徙了。”
白芷疑惑：“迁徙到哪里？”
这大晚上的。
“去西域。”
红玉垂下眼：“红狐部落本就靠近东西两域交界，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在东域已经无法立足了。
南域、北域太远，西域正好，也能让族人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周围的兽人对红狐族的敌意越来越重，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指点和鄙夷，这样的日子，实在无法再坚持下去。
白芷看着她落寞的模样点头：“知错能改便好。”
红狐部落已经付出了代价。
名声扫地，财产损耗。
红狐部落有很多不知情的族人，他们还是要活下去的。
红玉站起身，对着白芷道：“多谢圣雌宽宥。打扰您休息了，我这就走。”
她快步走出别墅，消失在夜色里。
白芷打开地上的兽皮袋，里面是兽晶和珍稀草药。
白芷收进空间，伸了个懒腰，在七个雄性热烈的目光中走向千遇白。
千遇白勾唇，伸手要揽白芷的腰。
白芷道：“千千，又有人来了。”
千遇白泄气，转身消失在屋内。
山脚。
洛风仰头看向山顶，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没看着。
“明日得调一队巡逻战士过来，加强对圣雌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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