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北境八百里加急!镇北王虞战,于昨日午时,正式起兵!!”
一声凄厉的传报,如同一道惊雷,在刚刚开始早朝的太和殿内炸响。
“什么?!”
“虞战他疯了!他怎么敢?!”
“完了完了!镇北军可是我大宸百战精锐,这一反,国本动摇啊!”
整个朝堂,瞬间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刚刚归顺不久的旧臣们,一个个脸色煞白,交头接耳,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更有甚者,已经开始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去瞟龙椅上那位年轻得过分的皇帝,眼神里充满了质疑和幸灾乐祸。
看吧,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压不住这些手握重兵的老藩王!
然而,顾青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上,面沉如水,没有半分惊慌。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仿佛殿下那些惊慌失措的臣子,都只是些聒噪的蝼蚁。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直到殿内的嘈杂声达到顶峰,他才缓缓抬起眼皮,淡漠的目光扫过全场。
明明没有任何威压,但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大臣,都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噤若寒蝉。
太和殿内,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诸位爱卿,慌什么?”顾青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一只被圈养久了的狼,以为自己还是狼王。既然他想伸出爪子,那朕,便将他的爪子连根剁掉就是了。”
他站起身,走到御案前,看都未看下面跪着的传令兵。
“传朕第一道旨意!”
他的声音,如同天宪,在庄严肃穆的大殿内回荡。
“命!神武军统帅孙虎,不必再‘南下演武’!大军即刻转向,全速北上!三日之内,朕要他的先锋军,出现在镇北王府的后花园里!告诉他,朕只要活的虞战,其余,皆可杀!”
第一刀!军事!
这一刀,又快又狠,直接绕过了所有人的预想,没有从正面防守,而是以雷霆之势,直插叛军最柔软的腹地!
- 些还想着要不要谏言固守边关的老臣,瞬间把话咽了回去,一脸的难以置信。神武军不是在南边吗?怎么。。。。怎么会?!
“传朕第二道旨意!”顾青城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
“影一。”
“臣在。”影一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大殿中央。
“将这个,亲手交给东境定东王的特使。”顾青城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卷宗扔了下去,“告诉定东王,他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是随虞战一同谋逆,满门抄斩;还是出兵相助,共讨国贼。让他自己选!”
影一接过卷宗,打开的一瞬间,旁边的几位大臣瞥到了一眼,那上面赫然是镇北王长史钱伯庸被守陵人暗杀的详细口供与铁证!
第二刀!外交!
釜底抽薪,逼其站队!这一刀,直接斩断了虞战最后一个可能存在的强援!定东王的特使在看到那份卷宗后,当场瘫软在地,汗如雨下。
“传朕第三道旨意!”
“韩枫!”
“臣在!”新科状元韩枫,一身崭新的官袍,昂首出列。他的眼神,像一头嗜血的狼。
“朕命你执掌的‘清吏司’,现在,可以开张了。”顾青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京城所有与北境虞氏有牵连的钱庄、商号、当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朕查封!但凡有反抗者,以谋逆同党论处!朕要让虞战的大军,连买草料的铜板都拿不出来!”
第三刀!经济!
这一刀,是直接要了虞战的命!韩枫领命,眼神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他带着身后数十名同样出身寒门的“清吏司”官员,转身就走,那气势,不像是去查案,倒像是去抄家灭门!
“传朕第四道旨意!”
“着内阁拟诏,昭告天下!将镇北王虞战勾结东胡异族,残害朝廷忠良,豢养私兵,意图谋反等十大罪状,布告九州!让天下人都看看,这位所谓的‘北境守护神’,是怎样一副卖国求荣的嘴脸!”
第四刀!舆论!
彻底将虞战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他师出无名,让他麾下的士兵知道,他们追随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国贼!
四道旨意下达完毕,前后不过一刻钟。
整个太和殿,鸦雀无声。
所有的大臣,都用一种看神明般的眼神,敬畏地看着龙椅前那个年轻的帝王。
他们这才明白,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就都早已在他的算计之中。镇北王的上蹿下跳,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场早已写好剧本的猴戏!
北境,镇北王府。
虞战身披金甲,正意气风发地准备点将出征。他已经收到了守陵人送来的第一批军械,东胡的大军也已在边境集结,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可南北夹击,直取京城!
“报——!王爷!大事不好!我们安插在京城的所有商号,被一个叫‘清吏司’的机构,在一夜之间全部查封了!我们。。。。我们没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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