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双手恭敬地接过木牌,感受着掌心传来的一丝奇异暖意,心中稍定,连忙保证:“大师放心,我一定抓紧办理!志斌!”他扭头喝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大师!回去之后,把你那些糊涂账给我一笔一笔算清楚!”
王志斌被岳父一喝,浑身一颤,这才恍然回神,连忙对着李光跃深深鞠躬,声音依旧带着后怕的颤抖:“多…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等一下,都记录下来了吗?”李光跃赶忙拦下王志斌,却转头询问保利。
“好了……好了,你看下”正奋笔疾书的保利赶紧抬头,将刚刚记录下的内容拿给李光跃。
李光跃接过记事本看了看内容,拿过笔简单修改了几处内容,签上自己的跃字铭文后,然后递给了张老板:“看看内容,没问题直接签字就行,正好你们三个都有涉及,都要签字。”
“好……好……差点忘了大师这边的规矩”张老板接过记事本,看了看直接签上了字,并递给女儿和女婿。三人全部签字按了手印后,李光跃接过后放香炉的下首后,对着三人摆了摆手,目光掠过神色各异的三人,最后落在窗外明媚却仿佛暗藏汹涌的日光下。
“去吧,时间不等人。真相与弥补,是唯一的解药。”
张老板不再多言,紧紧攥着那枚木牌,带着神情复杂的女儿和失魂落魄的女婿,匆匆离开了客厅。沉重的木门再次合拢,将外界的纷扰暂时隔绝。
……
片刻后,保利无声地走近,开始收拾茶几上那只残留着一丝阴冷气息的茶杯。
李光跃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孩子重病,赔偿落空,家破人亡……这怨气,怕是没那么容易平息。七天……希望他们能真正找到根源,而不仅仅是……用钱砸出一个表面的平静。”
他知道,有些伤痕,一旦造成,即使用再多的财富去覆盖,那底下的溃烂与悲鸣,也永远不会真正消失。接下来的七天,对于张家,对于那个已然破碎的陌生家庭,都将是一场与时间和良知的赛跑。
“大师,下一组吗?”保利沉稳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李光跃飘远的思绪。
“嗯,好,叫进来吧。”李光跃收敛心神,将关于张老板家事的种种推测暂时压下,重新凝神静气,准备接待下一位访客。
片刻,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头发花白、约莫六十岁上下的老太太,吃力地搀扶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那年轻女子面容原本应是清秀的,此刻却被一层厚重的疲惫笼罩,眉头因痛苦而紧蹙。她佝偻着腰背,左手死死地按在后腰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老太太扶着她站定在桌前,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焦灼与无助。
“让她坐下吧。”李光跃并未立刻动用天眼,而是先转头看向保利,确认流程,“规矩都和她们说清楚了吗?”
“嗯,已经交代过了,她们都明白。”保利点头回应,目光却一直若有所思地停留在那年轻女子身上,见她十分费力地、几乎是半瘫着跌坐在椅子上,才补充道,“她们是专程来看病的,听说您这儿能解决疑难杂症,就慕名来了。”
李光跃这才将目光正式投向那位老太太,语气平和地问道:“是您要看,还是您儿媳要看?”
此言一出,老太太猛地一愣,眼睛瞬间瞪大了,带着浓浓的惊异与一丝找到救星的激动:“大师耶!你……你咋个知道她是我儿媳额啊?我们这还啥都没说哩!真是神了耶!”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语速飞快,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大师耶,你快给瞅瞅,这到底是咋个回事!我这儿媳妇,得这怪毛病都一年了!大医院、小诊所跑遍了,片子不知道拍了多少,血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管,就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钱像流水似的花出去,连个病根都摸不着!各种土方子、偏方也试了不老少,啥样的医生都瞧过了,愣是没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太太情绪激动,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圈,却偏偏漏了最关键的病症描述。
她那儿媳虚弱地侧过头,嘴唇翕动,声音细若游丝地提醒:“妈……妈……说……说症状啊……”
“哦、哦!你看我这嘴!”老太太一拍大腿,连忙说道,“我这儿媳妇啊,她这病邪乎得很!晚上睡不着,精神头倍儿足,可要是硬躺着想睡,那就完了,后背、腰眼儿疼得像有锥子往里钻,能疼得满炕打滚!可到了白天呢,又困得眼皮打架,偏偏还是不能睡,只要一躺下眯瞪会儿,脑袋就跟要炸开似的疼,活生生给她疼醒过来!那疼起来真是没法子,拿脑袋哐哐撞墙!这都折腾一年了,人是眼看着瘦脱了形,针灸、艾灸、汤药喝了不少,一点不见起色。这不是听人说大师您有道行,能治这邪乎病,我们娘俩才大老远颠簸来的。大师,您肯定有办法吧?”老太太扶着儿媳妇消瘦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光跃,充满了期盼,“这儿媳妇一病倒,家里里里外外的活计全撂了,还得专门有个人寸步不离地照看着。孙子还在上学,我儿子得在外头拼命赚钱应付这医药费,我老婆子实在是……分身乏术,没法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