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洒在县域的麦田上,泛着淡淡的青绿。张伟背着装满《高产粟种种植指南》的布包,刚从枯井村指导完播种,就被赵三急匆匆地拦住:“张伟,不好了!张村和枯井村的人在灌溉渠边吵起来了,差点动手,说是为了浇水的事!”
张伟心里一沉。高产粟种在张村、枯井村试点成功后,亩产比传统粟种高出两成,周边 8 个村落都主动申请种植,他正忙着全县推广,没想到灌溉用水先起了冲突。“走,去看看!” 他加快脚步,往两村共用的西灌溉渠赶去。
远远就看到渠边围了几十号人,张村的王二牛撸着袖子,跟枯井村的老周争执不休:“俺们村先种的高产粟种,正是需水的时候,凭啥你们先浇?” 老周也不甘示弱:“渠水是两村共用的,俺们村的苗都快蔫了,凭啥让你们占先?” 两边村民互相推搡,气氛剑拔弩张。
“都住手!” 张伟大喊一声,挤进人群。他蹲下身,查看渠边的麦田:张村的粟苗刚长到半尺高,叶片微微卷曲;枯井村的苗更矮些,土块已经干裂。确实都是需水的关键期,也难怪两村争执。
“吵解决不了问题!” 张伟站起身,“高产粟种要想高产,浇水得跟上,但抢水只会两败俱伤,最后两边的苗都长不好!”
王二牛梗着脖子:“那也不能让俺们村的苗渴死!之前试点的时候,都是俺们村先浇,现在推广了,凭啥变?” 老周反驳:“试点是试点,现在大家都种了,就得公平!”
就在这时,人群里挤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周粮商的伙计,他阴阳怪气地说:“我说啥来着?这高产粟种就是耗水精,种了就得抢水,最后还不是得打架?不如拔了种老品种,省得闹矛盾!”
这话一出,部分村民果然动摇了。张村的李伯皱着眉:“要是天天为浇水吵架,这高产种不种也罢!”
张伟一眼看穿伙计的心思,冷声道:“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高产粟种需水是多,但亩产也高,只要合理分配,根本不用抢!” 他转头对两村村民说:“今天这事,我来协调,保证公平合理,谁也不吃亏!”
张伟当即让人拿来竹简和炭笔,蹲在渠边画了个简易的灌溉示意图:“西灌溉渠的水来自北山溪,流量固定。我提议‘分时灌溉’—— 张村每天清晨浇两个时辰,枯井村每天正午浇两个时辰,傍晚再留一个时辰,谁家苗情紧急就优先补浇,怎么样?”
王二牛犹豫:“清晨浇水凉快,苗长得好,俺们村没问题!但要是他们偷偷多浇咋办?” 老周也担心:“就是,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
“没问题!” 张伟立刻让人去县衙报备,让县丞府立下文书,明确灌溉时间和违约处罚:“谁要是超时浇水,罚两斗粟米,补给对方村!” 他还提议,两村各出两个人,每天轮流看守水渠,记录浇水时长,互相监督。
见张伟说得条理清晰,还有文书保障,两村村民终于松了口。王二牛拍着胸脯:“俺信你!就按这个来,要是他们违约,俺第一个找县丞说理!” 老周也点点头:“行,只要公平,俺们没意见!”
打发走挑事的伙计,张伟又现场教村民们高产粟种的浇水技巧:“这粟种怕涝,浇水要‘少量多次’,别一次浇透,不然根会烂!每亩浇半桶水,早晚各一次,比正午猛浇管用!” 他还让赵三把这些技巧补充到《高产粟种种植指南》里,印刷了几十份,分发给每个村的里正。
推广工作并非一帆风顺。沙洼村的刘大叔拿着指南,愁眉苦脸地找到张伟:“张吏员,这指南上写的‘密植留三寸间距’,俺们村的地薄,会不会太密了?” 张伟跟着他去田里,蹲下身用木棍量出间距:“地薄就适当放宽到四寸,灵活调整,不是死规矩!” 他还特意在指南上批注 “因地制宜,薄地放宽间距”,避免村民生搬硬套。
为了让村民们彻底掌握种植技巧,张伟在张村设了 “示范田”,每天清晨带着里正和农桑骨干现场演示:从浸种、播种,到浇水、施肥,一步步手把手教。王二牛学得最认真,还主动当起了 “技术指导”,跑遍周边村落,教村民们调整间距、判断苗情,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再回来请教张伟。
有一次,王二牛在乱石村指导时,发现村民们把草木灰和石灰混在一起施肥,急得直跺脚:“这可不行!草木灰是碱性的,石灰也是碱性的,混在一起会烧苗!” 他赶紧按照张伟教的方法,让村民用清水稀释后再撒,才避免了损失。回来后,他兴奋地对张伟说:“小哥,你教的法子太管用了!要不是你,乱石村的苗就毁了!”
张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你就是‘农桑骨干’了,可得把这些技巧教给更多人!”
周粮商见挑拨离间没用,又想出新花样。他让人在各村散布谣言:“高产粟种是外来种,耗光地里的养分,今年收完,明年就长不出庄稼了!” 部分老村民信以为真,偷偷把播好的高产粟种挖出来,换成了传统粟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