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念的小手一挥，修仙世界的门又开了。
凌寂正盘坐在山巅打坐，忽然感觉头顶一暗。
抬头就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坐在虚空里晃脚丫，笑眯眯地喊他：“剑仙爹爹！”
他眉头一皱，刚要起身，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夙夜拎着女儿的后领把她提起来，冷着脸：“又乱跑。”
“我想他了嘛。”小念念眨巴眼，左眼红得像血，右眼闪着金光，“他还答应教我御剑呢。”
“你才多大。”夙夜抱着她转身就走，“回去写作业。”
“我不！我要去星际世界开飞船！”小念念扭来扭去，“厉霆爹爹说我是天生指挥官！”
“谁准你叫他爹？”夙夜脚步一顿，“再胡闹，关禁闭。”
小念念立刻瘪嘴，眼看要哭。
夙夜马上软了语气：“不许用这招。”
“我就要用。”小念念咧嘴一笑，搂住他脖子，“你最疼我了。”
夙夜哼了一声，抬手在她脑门弹了一下。
两人消失在原地，留下凌寂一个人坐在山顶，看着空荡荡的天空，默默收剑入鞘。
小念念最近经常这样。
今天跑去校园世界找陆司辰辅导功课，说是数学题不会。
陆司辰批完学生会文件，推了推眼镜，认真讲解。
讲到一半，发现小姑娘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轻轻给她盖上外套，嘴角微扬。
第二天，夙夜上门查岗，看到女儿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攥着作业本。
“她昨晚在这写的？”夙夜问。
“嗯。”陆司辰点头，“写完就睡了，没打扰任何人。”
夙夜盯着他看了三秒，突然说：“下次让她早点回。”
说完抱起人就走。
陆司辰站在门口，轻声说了句：“她想家了。”
最离谱的一次是偷开厉霆的星际飞船。
那天厉霆正在主持舰队会议，突然警报响起。
“报告长官！幼体擅自启动S级战舰‘破军号’，已升空！”
全场哗然。
厉霆猛地站起：“追！拦截轨道！”
可等他们赶到控制台，画面里的小念念已经熟练地拉杆、加速、跃迁。
“各位叔叔阿姨好呀！”她对着摄像头挥手，“我去玩一圈就回来～”
厉霆当场黑脸，直接下令全舰封锁权限。
结果小念念手指一点，破解密码，还顺手给整艘船装了个粉色主题皮肤。
“这孩子……”艾拉扶额，“比当年她妈还能搞事。”
厉霆沉默片刻，下令：“别伤她，跟上去就行。”
最后还是夙夜亲自出马，在第三星域截停飞船，把人抓了回来。
“你怎么敢动武器系统？”他声音低沉。
“我没开炮啊。”小念念委屈巴巴，“我就试飞一下。”
“那是战舰，不是玩具。”
“可是它认我为主了。”小念念指着控制屏，“你看，权限绑定成功。”
夙夜盯着屏幕上的【认证通过】四个字，久久无言。
这样的事一天能发生三次。
有时她在民国世界拉着霍峥跳交谊舞，有时在深海秘境缠着沧溟讲故事，甚至还在架空朝代拉着萧绝批奏折。
每次都是夙夜亲自去接，来回穿梭九个世界，忙得脚不沾地。
苏绾靠在神座上喝茶，看他一趟趟跑，忍不住笑：“这丫头，比你当年还能撩。”
夙夜把小念念丢进房间，关上门，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我说她随我。”苏绾吹了吹茶，“不好吗？”
夙夜坐到她身边，叹了口气：“你小时候也没这么皮。”
“那是因为我没爹可以到处认。”苏绾笑出声，“现在她有九个爹，当然要挨个亲近。”
夙夜脸色一沉：“她只有一个爹。”
“但她心里有九个。”苏绾握住他的手，“你不觉得……挺可爱的吗？”
夙夜不说话了。
他知道，小念念看得见那些残存的魂念，也感觉得到那份延续的情感。
她不是不懂，只是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爱。
小黑如今不再叫“系统”，而是挂着“神域管家”的工牌，每天忙着排班表。
“修仙世界探亲日：每月初五；校园世界作业辅导：每周六下午三点；星际飞船体验申请——驳回！”
它一边念一边敲章。
小念念趴在桌上，嘟嘴：“凭什么驳回？”
“因为你爹签了禁止令。”小黑翻白眼，“再说你也得长大点才能碰军事装备。”
“我天生就是指挥官！”小念念抗议。
“那你先学会系鞋带再说。”小黑把申请单拍她脸上。
苏绾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万年过去，神域早已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轮回之石静静悬浮在中央，九道光影环绕流转，象征着九个世界的和平共存。
没有战争，没有争斗，连曾经捣乱的时间之神都被扔进了轮回井。
生活太安稳了。
安稳到连小黑都开始抱怨：“日子过得跟打卡上班一样，一点刺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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