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外公!”四个孩子欢呼一声,每人抱着一瓶墨汁,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杨子辰则把宣纸和毛笔放进书房,笑着说:“以后咱们家的‘露天书房’,材料管够!”
夕阳的余晖透过葡萄架的缝隙,洒在院子里,给青石板路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钱多多——那只圆滚滚的柯基,不知从哪里叼来一个皮球,颠颠地跑到杨可云脚边,用脑袋蹭着她的手,尾巴摇得像小扇子,分明是想玩。毛球球——那只浑身雪白的萨摩耶,也凑了过来,用爪子拍了拍皮球,蓬松的尾巴扫过地面,惹得钱多多兴奋地叫了两声。
“我们来玩皮球吧!”杨可云放下墨汁瓶子,捡起皮球,用力往天上一抛。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念云纵身一跃,伸手接住,又用力扔给揽月。兄妹四人在院子里追着皮球跑,笑声清脆响亮,惊得葡萄架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又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附和他们的快乐。
钱多多迈着小短腿,跟在他们身后蹦蹦跳跳地追着皮球,时不时扑上去咬一口,却总是差一点,急得它汪汪直叫。毛球球则蹲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热闹,时不时伸出爪子,在皮球滚过的时候轻轻勾一下,调皮得很。外公和外婆坐在藤椅上,看着他们追逐打闹的身影,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温柔。孟云端着一盘洗好的葡萄走过来,放在石桌上,笑着说:“跑累了就来吃葡萄,刚从架子上摘的,甜得很。”
兄妹四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这话,立刻停了下来,跑到石桌旁,拿起葡萄就往嘴里塞。饱满的葡萄果肉在嘴里爆开,清甜的汁水溢满口腔,暑气瞬间消散了大半。“真甜!”念云眯着眼睛,满足地说,“比昨天买的还甜!”
星河也连连点头,刚要拿起一颗葡萄递到钱多多嘴边,就被杨可云伸手拦住了。“星河,不能喂钱多多吃葡萄。”杨可云的声音温和却带着认真,她想起外婆以前说过的话,仔细叮嘱道,“狗狗吃葡萄会中毒的,还有巧克力、洋葱这些东西,都是碰都碰不得的,会要了钱多多的小命呢。”
星河吓得赶紧把葡萄缩了回来,一脸后怕地看着脚边摇着尾巴的钱多多,小声嘀咕:“原来钱多多不能吃葡萄呀,我记住了。”揽月也连忙点头,把手里的葡萄放回到盘子里,蹲下来摸着钱多多的脑袋:“钱多多乖,葡萄不好吃,晚上外婆给你煮肉肉吃。”钱多多似懂非懂地舔了舔她的手心,尾巴摇得更欢了。
外公笑着补充道:“不光是这些,像洋葱、大蒜、木糖醇这些,对狗狗来说都是有毒的,以后你们喂钱多多吃东西,一定要先问过大人,知道吗?”兄妹四人用力点头,把这些话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夕阳渐渐沉下去,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一幅绚丽的油画。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和葡萄的清甜,混合着晚风带来的草木气息,格外醉人。杨可云、念云、揽月和星河坐在石凳上,靠着外公外婆,手里拿着彩色墨汁瓶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下次要用什么颜色写字。杨可云说要用红色写“福”字,念云选了黄色要写“太阳”,揽月惦记着用粉色写“花朵”,星河则嚷嚷着要用蓝色写“天空”。
杨子辰拿起相机,对着这温馨的一幕按下了快门。镜头里,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每个人的脸上,四个孩子的笑脸像四朵盛开的小太阳,外公外婆的笑容慈祥而满足,钱多多和毛球球依偎在他们脚边,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夜幕慢慢降临,孟家老宅的灯亮了起来,暖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客厅里传来了碗筷碰撞的声响,还有一家人的说笑声,夹杂着钱多多的轻吠和毛球球的哼唧声,谱成了一曲最动人的生活乐章。
杨可云抱着彩色墨汁瓶子,带着弟弟妹妹小心翼翼地放进书房的柜子里,又特意给相册换了个更显眼的位置。念云还不放心,叮嘱揽月和星河:“以后不许随便翻这个相册,里面的纸页都很脆弱,折坏了就不好看了。”揽月和星河乖乖点头,他们知道,这个相册里装的不只是纸页,还有今天满满的快乐。
晚饭的餐桌上,外婆做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除了孩子们爱吃的糖醋排骨和可乐鸡翅,还有清蒸鲈鱼、清炒西兰花,以及一碗香气扑鼻的菌菇汤。乳白色的菌菇汤里飘着几朵香菇和滑嫩的金针菇,汤面上浮着几滴香油,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动。杨子辰给外公倒了一杯自酿的青梅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荡,散发出淡淡的果香。外公抿了一口,咂咂嘴,笑着说:“今天这酒,喝着比往常更甜。”孟云笑着接话:“那是因为今天家里热闹,孩子们的笑声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杨可云一边啃着排骨,一边还在念叨着彩色墨汁的事。“妈妈,明天我们能不能把彩色墨汁带到学校去?”杨可云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酱汁,“我想让同学们也看看,用彩色墨汁写字,肯定特别好看。”孟云擦了擦她嘴角的酱汁,点头道:“可以呀,不过要小心一点,别把墨汁洒在衣服上,不然洗不掉的。”念云立刻举起手保证:“放心吧妈妈,我们会小心的!我还要用黄色墨汁写‘向日葵’呢!”一家人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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