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戈那充满魔性魅力的笑容与靡丽魔殿的景象,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缓缓消融。
画面迅速黯淡,最后陷入一种绝对的黑暗。
在这死寂的黑暗里,起初什么也听不见。
但很快,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从四面八方渗透进来。
那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节肢动物在粗糙的地面上爬行,又像是湿滑的什么东西拖曳而过,带着一种粘稠而阴冷的质感,不断刺激着听者的神经。
它没有固定的来源,仿佛这黑暗本身是活着的,正在不安地蠕动。
渐渐地,在这片纯粹的黑暗中,一点模糊的轮廓显现出来。
那是一扇门。
一扇哑光黑色的金属门。
门板上,蚀刻着无数复杂而扭曲的银色纹路。
那些纹路不像装饰,更像是一种禁锢的符文,或是某种疯狂意志的具象化,在黑暗中散发着荧光。
镜头开始无声地向前推移,靠近这扇充满压迫感的门。
就在镜头即将触碰到门板的瞬间。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响起。
那扇黑色的大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竟自行从中间,沿着那些银色纹路的缝隙,缓缓地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
门后的景象,随着门缝的扩大,逐渐暴露在镜头前。
那是一个极其空旷的房间,四壁和天花板同样是哑光黑色,显得异常压抑。
房间内只有整齐排列的透明玻璃容器。
或者说,是标本陈列柜。
而每一个容器里,浸泡在浑浊淡绿色液体中的,都是人体。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所有这些人体标本,无论男女,无论体型,都拥有着同一张脸。
一张属于墨将饮的,苍白阴郁的、带着浓重黑眼圈的脸。
只是这些“脸”上的表情,或者说他们整体的状态,各不相同。
不,是他们的死法,各不相同。
镜头缓缓扫过这些陈列柜。
有的“墨将饮”被开膛破肚,内脏模糊地拖曳在外。
有的脖颈被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双眼暴突。
有的浑身布满缝合的痕迹,像是由无数碎片拼凑而成。
有的皮肤被完整剥离,露出血红的肌肉纹理。
有的似乎被强酸腐蚀,皮肤融化变形。
有的则如同干尸,蜷缩在角落……
绞杀、穿刺、撕裂、溶解、焚烧、冰冻……
几乎能想象到的,或者无法想象的死法,都以“墨将饮”为载体,呈现在这些冰冷的玻璃柜中。
这是一个以“自我”为蓝本,规模骇人的死亡博物馆。
“嘻……”
一声短促尖锐,充满了神经质的笑声,突兀地在空旷的室内响起,打破了这死寂的陈列。
随即,是断断续续的低语和喃喃,声音沙哑而扭曲。
“杀了……都得……杀了……不一样……要不一样……嘻嘻……下一个……用什么方法好呢……”
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又仿佛来自每一个标本柜的深处。
就在这时!
镜头猛地向前一冲!
一张惨白到毫无血色,好像在水中浸泡了许久的浮尸般的脸,突然占据了整个视野!
正是墨将饮!
他那张脸几乎贴在了“镜头”上,黝黑黝黑深不见底的眼珠,如同两颗失去生机的黑曜石,僵硬的转动了一下,最终死死地“盯”住了镜头后的每一个观看者。
然后,他那张颜色极淡的嘴唇,开始缓缓地向两边咧开。
嘴角越咧越大,越扯越高,最终形成了一个极其夸张的笑容,带着一种惊悚的非人感。
口腔内部是更深沉的黑暗,看不到牙齿和血肉。
镜头开始缓慢地向后拉,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他的身体姿势极其别扭和扭曲,肩膀一高一低,脖颈歪斜,手臂以反关节的角度垂落着,整个人像是被拆散后又随意拼接起来的木偶,充满了僵硬感。
[wcccccc!!!这什么鬼地方?!]
[妈妈我怕!!!这比恐怖片吓人一万倍!]
[全是同一张脸?!这啥东西啊?!电影吗?]
[呕——对不起我吐了……那个开膛破肚的……]
[密集恐惧症犯了……这得有多少个“他”?]
[那些死法……是人类能想出来的吗?!]
[他还在笑!!这他饼干神经病啊!!!]
[不然呢?]
[这个突脸666,纯白世界恶意演都不演了,我给吓吓死掉。]
[这笑容我今晚要做噩梦了……]
[他的身体怎么回事?!刚复活吗还是要死了?怎么还没驯服四肢一样。]
[什么死不死的……在想自己的死亡方式吗?]
[我靠好艺术的展馆……我真喜欢……]
[我的缪斯出现了。]
砰!!!
一声巨响的踹门声猛地从大门方向传来。
镜头仿佛受惊般猛然转移,瞬间切换到大门处。
只见那扇沉重的黑色大门被粗暴地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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