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死寂后，一阵风声骤然响起。
司溟突然从沙发底下窜出来，盘旋而上，紧紧缠住了鹿宁的腰。
下一秒，鳞片褪去，化作赤裸的人身。
司溟赤身将她圈住，埋首在她颈侧。
“不要。”
他的声音委屈，抬头认真看向鹿宁，又一次强调：“不要。”
两人身体贴合，鹿宁能感受到对方皮肤的温度，甚至是形状。
意外的壮硕。
鹿宁意识到他的身体在变温，逐渐滚烫。
但司溟不肯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手臂用力，一把把人抱起来，坐到沙发上。
鹿宁惊呼，双腿下意识盘住他的腰。
司溟喜欢她的主动靠近，收紧双臂，把人搂得更紧。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让她无法挣脱离开自己的姿势，低声表白：“我喜欢你，从你把我捡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那个冒犯你的吻，是我的初吻，我想献身也是真的，只是你不喜欢。”
“我想让你喜欢我，不想做你讨厌的事情，所以才拼命克制，让你离我远一点。”
司溟温吞且认真地告白，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得到鹿宁的回应。
心渐渐往下沉。
不想看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所以换了个方式，用感知去听。
蛇类没有外耳，他本能地用下颌骨去感知她的震动。
既然她不想回答，那就去听她的身体反应。
想听到对方对自己的感觉，只能紧紧把人困在怀中。
司溟修长结实的四肢毫无缝隙地贴近缠绕，下巴埋在鹿宁的颈窝处。
通过她的呼吸、她说话时体内的共振，来理解她的意图。
“心跳得好快。”
“是紧张、喜欢，还是害怕？鹿宁？”
司溟喊她名字的时候，声音低哑，像是呢喃。
姐姐这个称呼，除了两人第一天见面说了两次，之后司溟就再也没有喊过。
他只反复呼唤鹿宁的名字，迫切想知道答案。
整个冬天，鹿宁陪伴了他度过整个冬眠期。
往年那个时候，他早就因为无聊陷入沉睡，可是今年，他遇到了喜欢的人，被她捡回家，陪他度过了一个幸福快乐的冬天。
春天接近尾声，他迫切想知道这份感情是否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没有得到鹿宁回应，司溟已经开始安慰自己。
没关系，就算她不喜欢自己，他也有其他办法。
不论是爱、钱还是权，他都有、都能给。
他会努力工作，把自己拥有的一切换取她留在身边。
他会把金钱和权力包装成蜜糖，将她包围，将她胃口养大，让她离不开自己，留在自己的身边。
实在不行，那就——
司溟的眼眸突然收缩成一道细缝，露出猎食者的目光，贪婪和邪恶一闪而过。
实在不行，欧洲的那套封闭式庄园也许可以留住她。
华丽的牢笼，占地1000亩，不会让她逃掉的。
就在司溟胡思乱想，越想越歪的时候，搭在他背后的手突然动了，指尖收紧攀住他的背脊。
鹿宁轻轻蹭了蹭司溟的脑袋，这个动作成功让司溟僵住。
她说：“喜欢的。”
知道司溟听不到，又抬头让他看见自己嘴唇的张合：“我、也、喜、欢、你。”
光是说完还不算，鹿宁用动作证明自己。
她贴上他的唇，声音在唇齿间弥散：“喜欢的。”
这一刻，司溟呼吸猛然停滞，心底的阴翳在瞬间被冲散，化作汹涌的狂喜。
本来无法控制的身体，更加躁动起来。
感受到柔软的触感，司溟喉结滚动。
如同含住一颗水蜜桃味的糖果，在唇齿间辗转，纠缠着不愿松开。
偶尔会咬上一口，力道轻到只是逗弄。
尖锐的两颗毒牙时不时摩挲她温热的皮肤，但不舍得咬下去，只是叼在舌尖轻轻吮吸。
他终于展示自己兽性的一面，不同于人类的占有欲，总是喜欢把鹿宁锁在怀里，让她的体温渗进自己的身体，好像爱也随着体温传递。
然后通过变温，让自己变得和她一样的温度。
“你知道吗......”司溟声音喑哑，低沉的嗓音通过胸腔共振传递给鹿宁。
“蛇突然缠住对方，要么是想要绞杀，要么是想要交配，想把对方占为己有。”
“......”
司溟在她的沉默里，忽然俯下身，吐出兽化的舌头。
狭长、灵活、分叉。
“你要试试吗？”他的嘴角带着诱哄的暧昧，“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要。”鹿宁有些慌乱，下意识推搡，但司溟已经蹲了下去，她只能攥住他一缕湿热的发丝，“别这样......”
对于即将越界的事情，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我就舔一舔，不做别的。”司溟呼吸急促，努力收着没有更进一步。
他把脸枕在腿侧，闷声带出几分委屈：“我好难受，你疼疼我，好不好？”
平日里看起来淡漠的人，突然变成水蒙蒙的哭包，鹿宁的抗拒又少了几分。
见她态度软化，得逞的司溟动作更加大胆放肆。
他可以放慢，鹿宁的节奏直接被他带着跑。
慌乱到最后，眼尾泛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断断续续。
看起来可怜兮兮。
司溟把力竭的人固定在怀中，不停地说话安抚。
等到她沉沉睡去，司溟一头扎进洗浴间，洗了一个小时才出来。
再次抱住她时，他身上带着一股凉意，隔着被子抱住昏昏沉沉的鹿宁，双眼亢奋十分明亮。
“好喜欢你。”
“鹿宁，我们结婚吧。”
“你想对我负责，还是我对你负责？我都可以。”
“唔......”
鹿宁困倦得眼皮沉重，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含糊应了一声。
但司溟感受到她胸腔的震动，当成是她的回应，把人缠得更紧。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还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情，但是她看起来好累。
司溟盯着她，极力压抑心底躁动。
慢慢来，司溟告诉自己。
反正，她刚才肯定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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