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荒原上颠簸,车灯劈开浓稠的夜色,照亮前方废弃哨所的轮廓。哨所的木质塔楼已经歪斜,帆布帐篷的残骸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地面散落着锈蚀的弹壳与断裂的兽魂兵器,显然这里曾发生过惨烈的战斗。
“能量扫描显示,哨所地下有个掩体。”陆沉的机械臂弹出探照灯,光束穿透帐篷残骸,照亮地面一块与周围土壤颜色不同的铁板,“掩体入口的锁芯与戌狗兽首的能量频率匹配,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林深跳下车,黑豹兽魂的暗影在他脚下蔓延,扫过那些锈蚀的弹壳。他捡起一枚刻着狗爪印记的弹片,弹片上的暗紫色纹路与守夜人执法队的兵器特征完全一致:“是守夜人内部的火并。”他将弹片递给江晚,“看这氧化程度,战斗发生在五年前左右,正是玄苍开始清洗异己的时候。”
江晚的巳蛇兽魂缠绕上铁板,淡紫色的毒液渗入锁孔,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掩体的能量屏障还在运转,需要戌狗兽首才能完全打开。”她看着检测仪上跳动的数值,“但屏障有个缺口,应该是当年战斗时被炮火轰出来的,足够一人侧身进入。”
温言的白狼兽魂嗅了嗅空气,银辉在她鼻尖凝聚成细小的光粒:“掩体里有活物的气息,很微弱,但带着兽魂能量——是犬科的,和戌狗兽首同源。”她的耳朵警惕地竖起,“还有守夜人的气息,数量不明,能量强度中等。”
苏璃的犀鸟兽魂展开淡金色屏障,将哨所笼罩其中:“我的能量能暂时屏蔽掩体里的感应装置,但最多维持十分钟。”她指向那个缺口,“林深的黑豹兽魂最适合潜入,我和温言在外围警戒,陆沉负责破解掩体的备用能源系统。”
林深的暗影顺着地面滑至铁板旁,缺口仅容一人通过,边缘还残留着烧灼的痕迹。他侧身钻入时,金属摩擦着衣服发出刺耳的声响,掩体里立刻传来狗吠声,夹杂着人类的呵斥——显然守夜人在里面布置了守卫。
掩体内部弥漫着煤油与霉味,狭长的通道两侧摆着废弃的武器架,尽头的铁门后透出微弱的灯光。林深贴着墙壁潜行,黑豹兽魂的感知让他清晰捕捉到三个呼吸声——两个在铁门左侧的值班室,一个在铁门右侧的牢笼里,牢笼里的呼吸带着病态的虚弱,显然是被囚禁的目标。
他屏住呼吸,暗影突然加速,撞向值班室的门。门内的守卫刚要释放兽魂,就被黑豹的利爪按在喉咙上,兽魂能量在喉咙里凝成的光球瞬间溃散。“戌狗兽首在哪?”林深的声音带着黑豹的低吼,黑色斑纹在他脸上亮起,“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守卫的兽魂是鬣狗,此刻正瑟瑟发抖,眼中充满恐惧:“在……在典狱长手里……他就在铁门后面……”他的目光瞟向牢笼的方向,“但你们要找的那个老家伙……快不行了,典狱长说明天就把他当成‘兽魂熔炉’的祭品……”
林深的利爪加重了力道:“兽魂熔炉是什么?”
“是……是用戌狗兽首改造的装置……”守卫的声音带着哭腔,“能强行抽取兽魂者的能量,转化为守夜人的兵器……那个老家伙是最后一个初代戌狗兽魂者,他的能量最纯粹……”
林深不再废话,一掌劈在守卫的后颈,将他击晕。他走到牢笼前,看到一个白发老人蜷缩在角落,身上布满鞭痕,手腕上的狗爪印记已经暗淡,显然兽魂能量被抽取了大半,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正冷冷地盯着他。
“你是谁?”老人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是守夜人的人?”
“来拿戌狗兽首的。”林深的暗影化作利爪,撬开牢笼的锁,“我们需要兽首阻止玄苍的阴谋。”
老人突然笑了,笑声牵动伤口,咳出一口血:“又是为了兽首……当年苏岚把兽首交给我保管,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用,结果还是引来了这群饿狼……”他抓住林深的手腕,掌心的狗爪印记突然亮起,与林深背包里的申猴兽首产生共鸣,“你身上有其他兽首的能量……看来苏岚的预言应验了。”
“预言?”林深皱眉。
“十二兽首集齐之日,既是终结之时,也是新生之始。”老人的目光变得悠远,“但戌狗兽首不能给你,至少现在不能——兽魂熔炉已经和兽首绑定,强行取出会引发能量爆炸,整个掩体都会塌。”
铁门突然被撞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肩上趴着一只通体漆黑的獒犬兽魂,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红光——正是守卫口中的典狱长。“看来来了条不听话的野狗。”典狱长的獒犬兽魂扑向林深,“敢闯我的地盘,就留下当熔炉的养料吧!”
林深将老人护在身后,黑豹兽魂的暗影与獒犬的黑芒碰撞,激起漫天的能量碎屑。通道狭窄,兽魂的碰撞让墙壁簌簌掉灰,铁架上的武器纷纷坠落。“你的兽魂能量里有暗黑物种的气息。”林深的利爪撕开獒犬的攻击,“玄苍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甘愿被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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