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核能量矿脉的核心控制室里,全息投影正实时显示着十二处封印节点的能量波动。林深站在中央控制台前,指尖悬在红色的启动按钮上方,黑豹兽魂的金紫光纹在他手臂上流转,与控制台边缘的纹路形成奇妙的呼应。
“所有节点能量同步率99.8%,仅余最后一处——地核枢纽。”陆沉的机械臂快速敲击着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流,他的机械眼闪烁着蓝光,“但枢纽的防护罩能量层级异常,比预估高出30%,我们的破防装置可能……”
“不是可能,是肯定撑不住。”温言的白狼兽魂趴在控制台边缘,鼻尖抵着投影上的地核枢纽模型,那里的能量罩呈现出不稳定的暗紫色,“自然之灵说,防护罩里混杂着‘遗忘的愤怒’,是那些被当作实验体的兽魂者残留的意识,它们不相信人类,更抗拒被封印。”
叶南操控着无人机,将地核枢纽的实时画面投放到主屏幕上。那是一个悬浮在地核空洞中的、巨大的金属球体,表面覆盖着层流动的暗紫色能量膜,无数张模糊的人脸在膜上闪现、扭曲,发出无声的嘶吼。
“看到那些人脸了吗?”江晚指着屏幕,她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实验日志,封面上印着“兽魂计划绝密档案”的字样,“这是我在旧实验室找到的,第42号实验体,代号‘夜枭’,他的兽魂被强行与暗黑物种融合,最后意识崩溃,变成了防护罩的能量源之一……”
林深的目光落在日志里夹着的照片上,照片里的少年有着和叶南相似的眉眼,只是眼神空洞,脖颈上戴着与叶南同款的银色项链。他突然想起叶南曾说过,他的叔叔在二十年前失踪,只留下半条项链。
“不能硬破。”林深突然开口,黑豹兽魂的光纹在他眼底跳跃,“我们需要让防护罩主动打开。”
“怎么打开?”陆沉的机械臂弹出三根能量探针,“这些残留意识已经被仇恨扭曲,除非……”他顿住了,看向江晚手里的实验日志,“除非找到能安抚它们的‘钥匙’。”
江晚快速翻阅日志,指尖停留在某一页:“找到了!‘兽魂计划’的最终实验体,代号‘共生’,她的血液里同时存在人类、兽魂者与暗黑物种的基因序列,是唯一能与所有意识共鸣的存在……但日志说,她在实验成功当天,就被销毁了。”
“她没有被销毁。”林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从作战服内侧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盒,打开后,里面躺着缕银白色的头发,发丝上缠绕着根细小的红色丝线——那是苏璃牺牲前,他从她发间取下的。“苏璃的母亲,就是第43号实验体,代号‘共生’。”
所有人都愣住了。江晚快速翻到日志最后一页,瞳孔骤缩:“实验记录显示,第43号实验体在销毁前,生下了一个女儿……她的基因序列,与苏璃完全吻合!”
“所以,苏璃的血液,就是打开防护罩的钥匙。”叶南的猎隼兽魂突然躁动起来,翅膀在控制台上方划出金色的弧线,“我去!我的兽魂能承受防护罩的能量冲击!”
“不行。”林深按住他的肩膀,黑豹兽魂的光纹蔓延到叶南手臂上,“你的猎隼兽魂属于强攻型,接触暗紫色能量会引发反噬。”他看向自己的左臂——那里覆盖着层细密的黑色鳞片,是上次接触地核辐射的后遗症,“只有我的黑豹兽魂,能在吞噬能量的同时,保持意识清醒。”
他抓起那缕银发,转身走向控制室的传送台。陆沉的机械臂突然拉住他,递过来一个能量手环:“这是我用自己的兽魂能量做的,能暂时压制你的异化速度。记住,最多十分钟,超过这个时间,你的兽魂会彻底失控。”
传送台启动的瞬间,林深听见温言在念诵古老的安抚咒,那是自然之灵传递给她的、能平复意识碎片的咒语。叶南的猎隼兽魂撞碎窗户,在外面盘旋,用自己的能量为他开辟出一条通往地核空洞的安全通道。江晚将实验日志塞进他手里:“里面有所有实验体的名字,念出他们的名字,告诉他们,我们记得他们。”
地核空洞比想象中更压抑,暗紫色的防护罩就在眼前,那些人脸在他靠近时变得激动起来,无数只手从膜里伸出,抓向他的身体。林深将苏璃的头发贴近防护罩,同时举起实验日志,用尽全力念出那些被遗忘的名字:
“第1号实验体,代号‘赤狐’,本名林晚秋……”
“第12号实验体,代号‘巨熊’,本名王铁柱……”
“第42号实验体,代号‘夜枭’,本名叶承宇……”
每念出一个名字,防护罩就波动一下,那些伸出的手渐渐收回,人脸的表情也从愤怒变成了惊讶。当念到“第43号实验体,代号‘共生’,本名苏婉”时,防护罩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暗紫色渐渐褪去,露出里面金属球体的真面目。
林深趁机将苏璃的头发按在防护罩上,银白色的发丝接触到金属表面,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流,钻进球体内部。防护罩彻底消失了,露出里面的控制台——上面插着把钥匙,钥匙的形状,与他脖子上的青铜吊坠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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