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虎眼神一凛,点头应下,不动声色地退开,目光却已如钩子般锁定了周天。
对于这些暗流涌动,周天似乎浑然未觉,依旧从容饮食,与李逵说笑。他的真实目的,恐怕席间所有人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分毫。
喧闹的寿宴终于渐近尾声。周天趁人不备,向侍立一旁的时迁递去一个极细微的眼色。时迁何等机灵,微微颔首,身影一晃,便如一抹青烟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散席的人流之中,消失不见。
周天则带着已有七八分酒意的李逵,谢过主家,言说旅途劳顿,自去庄内客栈寻了下处歇息。
那栾廷玉心中本就郁结,今日寿宴之上,见祝家子弟张扬,宾客间勾心斗角,更觉意兴阑珊,不免多饮了几杯。此时他独自提着铁棒,踏着月色,沿着青石小径往自家院落走去,脚步略显虚浮,头脑昏沉。
正行间,忽听得身后一个略显尖细却清晰的声音传来:“栾教头,请留步。可否借一步说话?”
栾廷玉酒意醒了两分,回身望去,只见阴影中立着一人,身形瘦小,面容在昏暗光线下看不真切,只觉眼生得很。他浓眉微皱,手已下意识握紧铁棒,沉声问道:“阁下是?”
那人,正是时迁。他笑嘻嘻地踏前一步,月光照亮他半张脸,显得既精悍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我是谁不打紧,”时迁压低了声音,语气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诱惑力,“要紧的是,我家庄主,郓城周天,想送栾教头一场真正的富贵前程。此间非讲话之所,教头若信得过,可否随我去见我家庄主,细说端详?”
“周天?”栾廷玉心头一震,酒意去了大半。白日宴席上那位气度不凡的年轻庄主,竟会派人深夜来寻自己?
他心中疑窦丛生,却又隐隐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契机。沉默片刻,他盯着时迁:“周庄主现在何处?”
时迁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客栈已备下清茶,正恭候教头大驾。”
栾廷玉深吸一口夜凉的空气,将铁棒在手中紧了紧,终于点了点头:“带路。”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悄无声息地没入祝家庄深沉的夜色之中,朝着那间不起眼的客栈行去。庄内的喧嚣灯火渐次熄灭,唯有天边一弯冷月,静静注视着这片即将因一人到来而再起波澜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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