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地下训练场,光线永远是一种令人压抑的昏沉。空气里弥漫着汗水、钢铁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混合的味道。代号“貉”的月光夜舞教官,如同一尊冰冷的雕塑,站在光、野火、志微、三天四人面前。
经过一段时间的非人折磨——包括但不限于极限体能、暗杀技巧、刑讯抗性、毒物辨识以及团队战术配合——月光夜舞终于停止了那仿佛永无止境的基础训练。
“基本的配合勉强能看了。”月光夜舞的声音透过面具,依旧是那股金属般的冷硬,“纸上谈兵毫无意义。真正的磨砺,只能在实战中完成。你们的第一项任务来了。”
他手腕一翻,一枚小巧的卷轴出现在掌心,抛给了站在最前面的光。
光接过卷轴,展开。宇智波野火虽然一脸“我才不想看”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凑近了些。油女志微和山中三天也微微侧目。
任务等级:B级
任务内容:清剿盘踞在火之国东南边境(草之国交界附近)一伙流窜叛忍及浪人集团。
目标情报:疑似首领为一名前汤隐村中忍(擅长水遁),麾下约有十五至二十名武装浪人及低级叛忍。多次袭扰边境商队,造成伤亡及物资损失。
任务要求:全数歼灭,确认首级,回收可能存在的有价值情报。
任务时限:五日内完成并返回报告。
“B级……歼灭任务……”山中三天低声重复了一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这和他们想象中的忍者任务完全不同,没有D级的寻物,没有C级的护送,直接就是血腥的杀戮。
宇智波野火眼中则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嘴角勾起:“终于有点像样的对手了。”他似乎完全没把“歼灭”两个字背后的含义放在心上。
油女志微推了推墨镜,沉默不语,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光内心OS:“B级歼灭任务……上来就见血?团藏老爹还真是‘看得起’我们。不过比起抓猫找狗,这个确实更‘根’一点。汤隐村中忍?号称‘忘却战争的村子’出来的忍者?听起来像是搞笑角色啊喂……不过不能大意。第一次实战就是这种脏活,真是‘根’的特色。”
月光夜舞冰冷的目光扫过四人各异的表情:“任务细节已在卷轴中。给你们十分钟准备必需装备,基地出口集合。志村光在之前的战术演练中表现出的统筹能力最优,暂代队长一职。记住,任务过程中,一切听从队长指令。我不会插手,除非你们出现致命失误导致任务失败。”
“队长?”宇智波野火猛地抬头,看向月光夜舞,又瞥了一眼光,眼神中充满了不服。
月光夜舞的语气不容置疑,“有意见?”
野火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光内心OS:“暂代队长?压力山大啊。不过也好,至少战术安排能自主一点,免得被野火这个莽夫带沟里去。教官不出手?也好,正好检验一下我们的真实成色。”
十分钟后,全副武装的“甲”小队在月光夜舞的带领下,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木叶,如同几滴墨水汇入河流,迅速消失在前往东南边境的密林之中。
他们的速度极快,根部的高强度训练在此刻展现了效果。即使是长途奔袭,四人也基本能保持队形,呼吸节奏稳定。月光夜舞一马当先,如同幽灵般在林间穿梭,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其余四人竭力跟随。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休息和进食,几乎没有多余的交流,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两天后的傍晚,他们抵达了目标区域附近。这是一片地势相对崎岖的丘陵地带,植被茂密,靠近边境线,人烟稀少。夕阳的余晖给森林染上了一层血色,更添几分肃杀。
在一处隐蔽的、散发着潮湿泥土气息的山坳里,月光夜舞示意停下。
“目标据点在前方三公里处的一个废弃矿坑内。”月光夜舞摊开一张简陋的地图,手指点在上面,“情报显示他们白天通常会派出哨兵,夜间聚集在矿坑深处的几个主要坑道内。我们需要先进行侦查,确定具体人数、分布、岗哨位置以及首领所在。”
他看向四人,面具下的目光没有任何温度:“现在,展示你们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如何进行有效侦查?志村光,你负责指挥。我只看结果。”
光内心OS:“来了!第一道考题!现代战争怎么打?信息优先啊!无人机、卫星侦察搞起来!可惜这里没有……等等!”
光的目光立刻投向两位队友,大脑飞速运转。
“志微,”光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清晰果断,“立刻放出你的寄坏虫,最大范围散开,重点侦查废弃矿坑入口、周边制高点以及可能存在的隐蔽通风口。我要知道他们明哨和暗哨的具体位置、数量以及换班规律。注意控制虫子,不要打草惊蛇。绘制出哨兵分布图。”
油女志微点了点头,没有多余废话,双手结印,低喝一声:“秘术·虫探!”霎时间,无数细小的寄坏虫从他宽大的外套下源源不断地涌出,如同黑色的潮水,无声无息地融入周围的森林,向着矿坑方向蔓延而去。他闭上眼睛,通过虫子的感知接收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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