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贺神社地下密室内,那令人窒息的仙术威压已然散去,但空气中弥漫的震惊、恐惧、茫然与一丝劫后余生的虚幻感,却比之前更加浓重。幽蓝的火焰恢复了平稳的跳动,映照着一张张失魂落魄或惊疑不定的宇智波面孔。地上,以八代、铁火、稻火为首的核心激进派骨干如同被抽去骨节的蛇,瘫软在地,被忠诚于富岳的忍者严密看管,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怨毒,但更多的是一种力量层次被彻底碾压后的绝望。
所有幸存的宇智波族人,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个缓步走到密室中央的身影上——志村光。他周身的奇异纹路已经隐去,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但方才那如同神临般、以绝对武力瞬间镇压全场的景象,已经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入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此刻的他,在众人眼中,不再是那个推行改革的“光部长”,而是一尊能够决定宇智波生死存亡的“神魔”。
富岳站在光的身侧稍后位置,脸色复杂。他亲手参与了这场对族内同胞的清洗,尽管是为了家族存续,但内心的沉重与负罪感依旧挥之不去。他看着光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感激,有忌惮,也有着一丝对未来命运的忐忑。
光环视全场,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张或恐惧、或愤怒、或麻木、或带着一丝微弱期待的脸。他知道,武力镇压只是第一步,是切除肿瘤的必要手术。但手术之后,如何让这个身体(宇智波)恢复健康,甚至变得更强,才是真正的考验。他需要给这些惊魂未定的宇智波人,指明一条看得见希望的生路。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与说服力,驱散着密室中最后一丝躁动。
“诸位宇智波的族人。”光的开场白很平静,没有胜利者的倨傲,也没有刻意的安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今夜,本应是宇智波一族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是写轮眼的荣耀被鲜血和背叛彻底玷污的时刻。”
他的话语让许多宇智波族人低下了头,尤其是那些原本就对此感到不安的温和派,更是面露羞愧。
“宇智波八代等人策划的叛乱,其结果,不需要我多言。”光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各位,他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而且会失败得极其彻底,极其迅速。”
他稍微停顿,让众人消化这句话。
“为什么?”光自问自答,目光变得锐利,“因为他们低估了木叶,高估了自己。他们以为掌控了警务部队,拥有了写轮眼,就能颠覆这个由初代火影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共同建立的村子?荒谬!”
“木叶,不仅仅有你们宇智波。它有经历了三次忍界大战洗礼、底蕴深厚的各大家族——日向、猪鹿蝶、犬冢、油女……它有威名远播的‘三忍’,有战力无损的‘木叶白牙’旗木朔茂,有正值巅峰、掌握了飞雷神之术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更有无数愿意为了守护家园而付出生命的普通忍者!”
“而你们,宇智波,在座的各位,扪心自问,当叛乱真的发生,当你们需要将手中的苦无和忍术对准昔日的同伴、邻居,甚至可能是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你们性命的战友时,你们……真的能毫不犹豫地挥下去吗?你们宇智波的写轮眼,真的能看透这自相残杀带来的、足以吞噬一切的仇恨深渊吗?”
一连串的反问,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防上。许多年轻的宇智波忍者下意识地摇头,脸上露出了恐惧和排斥。他们渴望力量,渴望荣耀,但绝不是通过背叛和屠杀同伴来获得。
“不能!”光斩钉截铁地给出了答案,“一旦叛乱发生,宇智波将瞬间成为木叶的公敌!内外夹击,众叛亲离!等待你们的,绝不是梦想中的权力和地位,而是整个忍界的唾弃,是木叶毫不留情的雷霆镇压!是族地的熊熊烈火,是亲人的尸横遍野,是写轮眼成为他国忍村觊觎的战利品!宇智波这个名字,将从此在忍界的历史上,以‘叛徒’和‘失败者’的身份,被牢牢钉在耻辱柱上!”
光的描述,如同最残酷的画卷,在众人眼前展开。那血淋淋的场景,让不少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宇智波族人浑身颤抖,甚至有人低声啜泣起来。就连一些原本对激进派抱有同情的人,此刻也彻底清醒,意识到了那条路的尽头是何等的绝望。
‘嗯,恐吓效果达到预期。’光内心OS冷静评估,‘接下来该给点甜头和希望了。’
“但是——”光话锋一转,声音中注入了一种坚定的力量,“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因为富岳族长,在关键时刻,做出了最艰难、也最正确的选择!他选择了与村子合作,选择了清理门户,选择了为宇智波保留最后的火种和尊严!”
他将功劳巧妙地引向了富岳,这既是对富岳合作的回报,也是为了稳定宇智波内部,避免因族长“勾结外人”而产生更大的分裂。富岳感受到族人投来的、复杂中带着一丝感激和理解的目光,心中那沉重的负罪感似乎减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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