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的内心OS:‘来了来了,经典肌肉派发言。就知道这位总大将会是这套体系最大的“压力测试者”。’
他脸上却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转向雷影:“总大将阁下,您说得对。找准敌人,用绝对的力量砸过去,是决胜的关键,也是您作为总大将无可替代的职责。”
雷影愣了一下,没想到光会附和他。
“但是,” 光话锋一转,手指点向沙盘上敌我态势模糊的区域,“‘找准敌人’,恰恰是最难的部分。白绝大军在哪里集结?主力朝向何方?秽土转生的强者会出现在哪个薄弱点?‘月之眼’计划的核心执行者,此刻又隐藏在何处?如果没有高效的情报网络和指挥体系,您的铁拳,可能会砸在空处,或者……砸在因为情报失误、配合不畅而陷入重围的友军头上。”
他看向雷影,眼神真诚而锐利:“总大将,莽上去是您的工作。让您莽得有价值、有成果,准确砸在敌人的七寸上,同时确保您和所有联军兄弟的后背安全无虞——这就是我和这套指挥体系的工作。我们负责把散乱的线索织成网,把模糊的局势点成灯,为您,也为所有奋战的忍者,指引出那条最直接、最有效的胜利之路。”
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肯定了雷影的核心作用,又清晰地阐明了参谋体系的必要性,还把雷影的“莽”抬高到了“决胜一击”的层次。
雷影艾瞪着眼睛,与光对视了几秒,突然“哈”地笑了一声,用力拍了拍光的肩膀(光身体微微晃了晃,内心OS:‘手劲真大……’):“说得好!行!那就按你说的办!老子只管最后砸烂那些混蛋的脑袋,前面的麻烦事,交给你了!不过——” 他收起笑容,虎目灼灼,“要是让老子发现你这套花里胡哨的东西耽误了事,或者害死了老子的人,可别怪老子翻脸!”
“理应如此。” 光坦然道。
就在这时,一直悬浮在角落、沉默观察的三代土影大野木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带着历经沧桑的审慎:“志村光,你的构想,魄力十足,若能实现,确为利器。但老夫有两个疑问。”
“土影阁下请讲。”
“第一,如此高度依赖你和山中一族的体系,风险是否过于集中?你若被敌方针对牵制,或山中一族的精神网络被干扰甚至反向侵入,整个联军指挥岂不瞬间瘫痪?”
“第二,各村的秘术、兵力部署等详细信息,在此体系下近乎透明。你如何保证,这些信息不会被滥用,或在战后成为某些人攫取利益的筹码?”
老谋深算,问题直指核心——信任与制衡。
光早有准备:“第一个问题,关于风险集中。我们有多重备份。飞雷神网络是主干,但传统的无线电加密通讯、忍兽传信、人力联络通道会全部保留并升级,作为备用。指挥架构也设计有冗余,若我或中枢被毁,鹿久副总参谋长将自动接替总指挥权,各大战区指挥官亦有在通讯中断情况下的有限自主决断权。山中一族的精神网络也设置了多层防火墙和反侵入结界,并由漩涡一族遗留下的封印术专家(香磷已加入联军医疗部队)提供技术支持。”
“第二个问题,关于信息透明与保密。所有在指挥网络内流通的敏感信息,将实行最高级别加密,部分核心机密(如某些血继限界的详细弱点、各村绝对秘术原理)可不纳入此网络,仍由各村自行掌握,只在必要时由影级决策层直接沟通。此外,” 光看向大野木,眼神坦然,“此战关乎忍界存亡,若胜,大家才有‘战后’可言;若败,一切皆休。我相信在座诸位,此刻的信任是基于共同的生存需求。至于战后……若有人想以此牟利,那他首先要面对的,恐怕是拯救了世界的联军全体成员的意志,以及……(他笑了笑,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一些不太愉快的后果。”
大野木深深地看了光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毫无闪躲的坦荡和一种超越村子界限的决意。他沉默片刻,缓缓降落回地面:“……希望如你所言。岩隐,会全力配合新体系的建立和训练。”
最大的两个阻力——雷影的急躁和土影的疑虑——暂时被化解。光心中微微松了口气,但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将这庞大的蓝图,落实到数万忍者每一天的具体行动中。
“感谢总大将和土影阁下的支持。” 光环视全场,“那么,我宣布:联军新指挥体系及飞雷神网络构建计划,即刻启动!鹿久,你负责作战部组建和初步作战序列细化;亥一,情报部整合现有所有情报渠道,制定新的情报分级和传递标准;萨姆依,通讯部立刻开始特制苦无的批量生产和分发,并组织各部队通讯人员培训;丁座,后勤部启动全面物资盘点和新供应流程设计……”
一道道命令流水般下达,整个规划室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不同村子的忍者开始按照新的职能划分聚集成小组,讨论声、书写声、查克拉投影的调整声此起彼伏,虽然依旧忙碌,但混乱中已然开始出现一种有序的雏形。
光的内心OS:‘总算把现代军事管理的架子搬过来了……希望这帮习惯了小队精英作战模式的忍者能尽快适应这种体系化、流程化的东西。至少,肯定比原来那种靠吼、靠通灵兽传信、靠直觉和默契(还经常没有)的指挥方式强得多。接下来就是地狱式的培训和演练了……想想就头大。不过,飞雷神网络这招棋应该下对了,技术代差带来的优势是碾压性的。只是……频繁使用飞雷神跳来跳去,还要维持精神链接,这查克拉消耗和精力负担……得找机会去湿骨林再“充充电”,或者看看能不能从鸣人那里蹭点阳遁查克拉备用……’
他揉了揉眉心,将一丝疲惫压下,目光投向沙盘上那广袤而危机四伏的战场区域。网络的节点即将点亮,战争的齿轮已经开始咬合。他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让这把由他参与锻造的忍界之刃,挥出的每一击,都精准而致命。
窗外(虽然在地下,但模拟窗投射着铁之国荒原的影像),似乎有凛冽的风声呼啸而过,预示着真正的风暴,正在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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