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幕刷出新的标题。
【有比杨广更差的皇帝吗?】
隋朝。
“杨广?!”杨坚霍然起身,神色愕然。
“为何是广儿?!朕的太子勇儿呢?!”
他猛地转头,看向群臣,又看向独孤皇后:“这天幕是何意?!莫非……莫非朕这好儿子,日后竟做出那等天怒人怨、不堪为君之事,乃至被后世拿来与历代昏君相比,甚至……更差?!”
“陛下息怒!”高颎连忙出列,神色凝重,“天幕之言,虚实难辨,或许其中另有隐情。晋王殿下素以贤名着称,陛下万不可因后世一句无头无尾之语,便动摇心神。”
独孤皇后脸色亦是煞白,“陛下,广儿他……他自幼懂事,体恤臣下,孝敬父母,怎会……怎会如天幕所言那般不堪?定是后世之人误解,或是……或是有人构陷!”
“误解?构陷?这天幕先前所示,虽有惊人之语,却往往能自圆其说!它如今直接点出广儿之名,问出此等诛心之问,岂是空穴来风?!”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杨广平日那些过于完美的表现。
“朕……朕需要好好想想……”杨坚神色变化,“传朕旨意,即刻召太子杨勇、晋王杨广入宫!还有……诏越国公杨素、兵部尚书柳述一同前来!”
天幕继续播放。
“大一统的皇帝里,找不到比杨广更次的,就哪怕是张艺兴,明武宗都比杨广强。”
“咱们要找,就只能在割据政权里面找。”
“什么赫连勃勃,石虎,高洋,完颜亮,有可能跟杨广可以支把支把。”
“木匠也比杨广强,了不起他就木匠,胡亥也比杨广强。”
“胡亥他就是玩,胡亥这种皇帝其实不少,尤其到王朝末期不少。”
“同治其实有点像胡亥,只是活的时间不长,也是好玩这样的。”
“但是他们就是自己玩,他没想去还要创业,还要作为,还要名垂青史。”
“然后你要说秦皇汉武,那是人家也挺暴的,但是人家也有功绩,功也挺大的。”
大秦。
大殿之内,群臣皆屏息垂首,冷汗涔涔。
“呵……好一个就是玩……”嬴政语气冰冷。
“朕,横扫六合,统一文字度量,筑长城以御外侮,修驰道以通天下,欲立万世之基业!而朕之子,大秦的二世皇帝,在后世眼中,竟只是个……只会玩,连与那亡国之君杨广相比,都只因不欲作为而稍胜一筹的……废物?!”
“好一个就是玩!玩掉了朕的江山!玩掉了老秦人五百年的基业!玩得天下烽烟再起,生灵涂炭!”
李斯浑身一颤,“臣……臣万死!臣……”
嬴政深吸一口气,摆摆手道:“李斯。”
“臣……臣在!”李斯声音发颤。
“将天幕此言,给朕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刻于竹简之上,置于朕之案头!朕要日日观看,警醒自身,亦要让后世子孙看看,何为玩物丧志,何为亡国之因!”
“诺!”李斯连忙应下。
“还有。”嬴政看向扶苏,“自今日起,你随朕学习政务,不可有一日懈怠!朕要你亲眼看看,这江山是如何打下,又该如何治理!绝不可重蹈……覆辙!”
“儿臣遵旨!必当勤勉学习,不负父皇期望!”扶苏郑重行礼。
随后,他神色冰冷地看向胡亥。
“至于胡亥,即日起,褫夺一切公子仪制,禁足于偏殿,非诏不得出!”
胡亥吓得“哇”一声哭出来,却被嬴政凌厉的眼神逼得将哭声硬生生咽了回去。
“着宗正、博士,为其日夜讲授《商君书》、《韩非子》及历代兴亡典故!每三日,朕亲自考校!若有一字不解,一理不通……”
嬴政顿了顿,语气冰冷:“便罚其斋戒三日,抄录秦律十遍!朕要让他知道,何为君王之责,何为江山之重!玩这个字,从此不许出现在他身上!”
“此外,将其宫中所有玩物,无论是珍奇宝器还是寻常玩具,一律收缴焚毁!侍奉之人,若有引导其嬉戏无度者,重杖逐出宫中!”
“诺!”
嬴政最后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胡亥,“朕给你机会,莫要自误。若冥顽不灵,将来即便朕不在了,你兄长扶苏,亦会替朕,行家法国法!”
开皇年间。
当听到胡亥都比杨广强的时候,杨坚神色暴怒,青筋暴起。
“废物!废物!!!”杨坚大骂道:“杨广!你这竖子!朕……朕还以为你聪慧敏达,有宏图大志!却不想……不想你竟是如此一个眼高手低、好大喜功、祸国殃民的蠢材!废物!!”
他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连个江山都守不住!不,你不是守不住!你是自己把它作践没了!!”杨坚痛心疾首,他想起杨广平日里在他面前表现的节俭、孝顺、勤奋好学,此刻只觉得无比讽刺,“装!让你再给朕装!你这逆子,把满朝文武,把朕,把你母后,全都骗了!骗得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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