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认彻底安全,林炊才瘫在后座上,大口喘着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她的后背。
“东西拿到了吗?”开车的男人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声音没有太多波澜。
林炊点点头,将微型摄像头和录音笔递了过去:
“都在里面。我看到了一个穿黑袍的人,还有‘蝮蛇’交给他的一个银色手提箱。他们在进行某种……交接或者仪式。”
回到“浮生若梦”,苏宴晴已经在她的办公室里焦急等待。看到林炊安全回来,她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依旧凝重。
接应人员将存储设备交给苏宴晴,她立刻连接到电脑上播放。
视频画面虽然摇晃模糊,但那个黑袍人的身影、“蝮蛇”恭敬的态度,以及那个被小心翼翼交接的银色手提箱,都清晰可见。录音里虽然杂音很大,但“东西带来了吗?”以及黑袍人检查时那低沉晦涩的念诵声,都透着一股不祥。
“这个黑袍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苏宴晴盯着屏幕,眉头紧锁,“‘蝮蛇’在他面前,就像一条听话的狗。还有这个箱子……”她放大画面,试图看清箱子里模糊的物品轮廓,那似乎是些装着暗色液体的玻璃瓶和一些绘制着扭曲符号的纸张。
林炊补充道:“我能感觉到,那个黑袍人身上的邪气非常浓郁且精纯,远不是‘暗夜’俱乐部里那些游离能量能比的。他很可能就是制作那些邪气物品,或者掌控整个邪恶网络的核心人物之一。那个箱子里装的,恐怕就是‘原料’或者更危险的东西。”
苏宴晴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金万年恐怕也只是个摆在明面上的傀儡,真正的黑手,是这个黑袍人,或者他代表的势力。他们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控制几个年轻人赚钱那么简单。”
她看向林炊,眼神复杂:“你这次太冒险了。幸好安全回来了。以后没有我的明确指令,不能再这样单独行动。”
林炊知道苏宴晴是关心她的安全,点了点头:“我明白。但这次冒险是值得的,我们至少知道了敌人的冰山一角,以及他们有一个固定的‘交接’地点和模式。”
“嗯。”苏宴晴沉吟道,“这个废弃厂房,以后要重点监控。还有那个黑袍人,我会动用所有关系去查他的身份。至于你……”她顿了顿,“先休息两天,压压惊。会所这边积累了几个小案子,你先处理一下,暂时避开风头。金万年和‘蝮蛇’那边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疯狂反扑和调查。”
林炊接受了安排。
她知道,接下来的斗争将更加隐蔽和凶险。她不仅需要力量,更需要智慧和耐心。
那个黑袍人的冰冷目光,如同烙印般刻在她脑海里,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真正的敌人注意到了。
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林炊没有立刻休息。
她盘膝坐在床上,运转《通灵要诀》中的心法,平复体内翻腾的气血和残留的惊悸,同时仔细回忆着今晚的每一个细节。
那个黑袍人念诵的晦涩音节,那个银色手提箱里隐约感知到的、混合着怨念与某种奇异能量的邪气……
她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林炊听从苏宴晴的安排,暂时蛰伏起来。
她将主要精力放在了处理“浮生若梦”积压的“特殊需求”上。
这些工作对她而言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另类的修行和积累。
她帮一位珠宝商净化了一块据说“招灾”的古玉,其实只是前任主人强烈的怨念残留影响了气场;
她为一位房地产老板新开的楼盘做了简单的风水勘测和调整,驱散了一些施工时无意中惊扰的地灵;
她甚至还“诊断”出一位贵妇人长期头痛的根源是她收藏的一幅抽象画,画作中蕴含的混乱狂躁意念无形中影响了她的心神。
这些案例的成功解决,不仅为林炊赢得了更多客户的信任和丰厚的报酬,也让她对自身能力的运用更加纯熟。
她发现,《通灵要诀》中的许多法门,在应对这些都市中的“小麻烦”时,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开始有意识地将传统术法与现代心理学、环境学结合起来,形成了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更高效也更不易引人怀疑的处事方式。
苏宴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林炊的欣赏与日俱增。
这个女孩不仅拥有罕见的天赋,更具备极强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
她开始将一些更核心的客户资源逐渐向林炊倾斜,甚至默许林炊在会所有了一定的独立决策权。
然而,表面的平静下,暗流始终涌动。
苏宴晴动用了不少关系去调查那个黑袍人和银色手提箱,但收获甚微。
黑袍人的身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线索。
而那个银色手提箱,以及里面装的东西,经过对视频画面的技术增强和多方咨询,只能初步判断那些瓶罐里装的可能是某种混合了特殊物质的“媒介”,而那些符纸上的符号,与已知的任何流派都迥异,透着一股邪门和古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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