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集团的大堂亮得晃眼,米白色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得吴所畏的帆布鞋底有点发灰。
他攥紧帆布包带,走到前台时,姑娘穿着挺括的套裙,抬头时睫毛弯得像小扇子:“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我是拾光造物的吴所畏,跟市场部王主管约好对接艺术灯业务。”
他把公司名片递过去,指尖在包带上蹭了蹭 , 前台的胸牌亮闪闪的,看着就比他们公司的塑料牌高级。
前台拨通内线,语气温柔得像裹了棉花:“王主管,拾光造物的吴先生到了... 好的。”
挂了电话,她对吴所畏笑了笑,“李主管马上下来,请您在休息区稍等。”
吴所畏刚在皮质沙发上坐下,就见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快步过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领带系得整整齐齐,老远就伸出手:“吴先生吧?我是王强。”
“王主管好。” 吴所畏赶紧站起来握手,对方的手温温的,带着点护手霜的香味。。
“抱歉让你久等了,楼上请。” 王主管侧身引路,电梯上升时,他压低声音说,“这单我们小池总亲自抓,年轻人眼光毒,对设计要求高,一会儿你多担待。”
“小池总?” 吴所畏愣了下,“不是跟您对接吗?”
“池总是我们市场部的负责人,这次的单子他亲自抓。” 王主管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敬畏,“年轻人有魄力,眼光也毒,你们的设计可得拿出真本事。”
吴所畏心里 “咯噔” 一下 , 连负责人都要亲自过目?他摸了摸帆布包里的图册,边角果然没折,这才松了口气。
16 楼的走廊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王主管领着他往走廊尽头走,停在一扇磨砂玻璃门前。
门上没挂牌子,却比旁边的门更宽,透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他抬手敲了敲,指节叩在玻璃上,发出 “笃笃” 声。
“进。”
屋里传来个声音,低哑,像砂纸擦过木头,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懒,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劲儿。
王主管推开门,侧身让吴所谓进去:“池总,这是拾光造物的吴所畏,吴先生,来对接艺术灯业务。”
吴所畏抬步进屋的瞬间,呼吸猛地顿了半拍。
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半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着搭在桌沿,一只手随意搭在扶手上,指尖夹着支没点燃的烟。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痕,眉骨高挺,眼窝陷得深,睫毛又密又长,垂着时像落了层墨,抬眼时,那双眼睛黑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带着点锐劲儿,却又懒懒散散的,像只刚睡醒的豹子。
鼻梁挺得很,鼻尖微微下勾,唇线锋利得像刀刻,下唇比上唇略厚,抿着时透着股痞气。
他穿件黑色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露出点锁骨的轮廓,冷白的皮肤下隐约能看见青色的血管,肩背把衬衫撑得线条分明,明明是坐着,却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气场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偏又该死的吸引人。
吴所畏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张脸,这股子劲儿,怎么这么眼熟?像在哪见过,又抓不住具体的影子,只觉得那双眼扫过来时,像有电流窜过四肢百骸,麻得他指尖发颤。
池骋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没移开。
眼前的人头发有点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扫着眉骨,露出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没藏住的倔强,此刻正有点发愣地看着他,像只被惊到的小兽。
左边颧骨、右边下颌各有颗小痣,对称着,添了点说不出的艳。说话时嘴唇动了动,能看见两颗小小的兔牙,白得晃眼。
他穿件浅灰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细得像能一折就断,皮肤白得像敷了层薄雪,下面是条深色牛仔裤,紧紧裹着腿,把线条勒得又细又直,裤腰收得刚好,衬得屁股又圆又翘,站在那儿,像株刚抽条的白杨,看着单薄,却透着股韧劲。
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偏偏藏着点痞气,和那挺翘的屁股一样,勾得人移不开眼。
池骋指尖转了转烟,喉结轻轻滚了下,这小东西,有点意思。
“你叫吴所畏?” 他开口时,声音比刚才应门时清楚了些,带着点玩味的挑。
吴所畏这才回过神,赶紧收回目光,耳尖有点发烫,手在身侧攥了攥帆布包带:“是,池总您好。”
心里却在嘀咕:这谁看了不迷糊?长得也太犯规了...
“吴所畏。” 池骋重复了遍这名字,低笑了声,尾音带着点哑,“挺有个性啊。”
“池总过奖了。” 吴所畏扯出个笑,兔牙露得更明显了,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痞气。
这一笑,像颗小石子投进池骋心里,漾开圈莫名的涟漪。他抬了抬下巴,对旁边的王主管说:“你先出去。”
王主管愣了下,赶紧应:“好。” 轻手轻脚退出去时,还特意带轻了关门的力道,带上门的瞬间,还听见屋里池骋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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