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和顾星染，到底谁才是废物？”
江眠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
宿舍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有人回来了。
江眠瞳孔骤缩。他下意识地偏过头，朝着门口看去——
门被推开。
沈临渊站在门口。
他手里拎着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水和一些日用品。
在看清宿舍内景象的瞬间，沈临渊整个人僵住了。
他的目光扫过被抵在爬梯和墙壁间的江眠——衣衫不整，满脸泪痕，身上布满暧昧的痕迹。再看向压在江眠身上的晏明修。
沈临渊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塑料袋从他手中滑落，“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一瓶矿泉水咕噜噜滚到江眠脚边。
时间仿佛凝固了。
三双眼睛对视。
空气死寂得可怕。
江眠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沈临渊看到了。
全都看到了。
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告诉学校？还是……
江眠的脸颊烧得滚烫，羞耻感和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他试图移开视线，却被晏明修死死捏着下巴，动弹不得。
“躲什么？让他好好看着。”
这话是对江眠说的，但目光却锐利地扫向门口的沈临渊。
沈临渊的表情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的脸颊和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但他没有立刻转身离开，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眼神直直地看着他们。
“回答我。”晏明修重新将注意力转回江眠身上，手指摩挲着他下巴上被捏出的红痕，“谁才是废物？”
江眠的嘴唇颤抖着。
【叮！特殊任务触发！】
系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炸响，比任何时候都要刺耳。
【请宿主立即对目标人物三号【沈临渊】说：“站在那儿干嘛？过来一起啊。”】
【任务要求：无需成功，只需将这句话说出口即可。】
【任务成功奖励：1元。】
【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将不受控制地连续放屁，并被屁崩上3km高空。】
江眠：“……？”
他看着脑内光屏上那行字，感觉自己是不是疼出幻觉了。
一块钱？被屁崩上三千米高空？
这他妈是什么鬼任务？！
【倒计时：5秒，4秒……】
系统的倒计时开始无情地跳动。
江眠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看向门口的沈临渊，后者还僵在原地，脸颊通红，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说？还是不说？
说了，沈临渊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疯了？或者……更糟？
不说，被屁崩上三千米高空？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3……2……”
江眠绝望地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站在那儿干嘛？”
晏明修的动作顿住了。
沈临渊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放大。
江眠不敢看他们的表情，硬着头皮，把后面半句也说了出来：
“……过来……一起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宿舍里陷入了比刚才更恐怖的死寂。
连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
江眠能感觉到晏明修捏着他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他能听到沈临渊那边传来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叮！特殊任务完成！奖励1元已发放至宿主账户。】
系统的提示音像是一场荒诞剧的谢幕铃。
然后，更深的绝望笼罩了江眠。
晏明修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沈临渊。他的眼神冰冷到了极点，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暴戾的情绪。
“你听见了？”晏明修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邀请你呢。”
沈临渊的脸色从通红转为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晏明修扯了扯嘴角：“怎么？不敢？还是说……你也想？”
沈临渊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他猛地移开视线，不再看他们，弯腰捡起地上的塑料袋，转身就要走。
“站住。”晏明修叫住他。
沈临渊的脚步顿住，背对着他们，肩膀紧绷。
“今天看到的，听到的，”晏明修一字一顿，“最好一个字都别说出去。否则……”
他没说完后面的话，但语气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沈临渊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他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宿舍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但气氛比刚才更加压抑。
晏明修慢慢转回头，重新看向江眠。他的眼神深不见底，像暴风雨前宁静的海面。
“江眠，”他低声说，手指轻轻抚过江眠红肿的嘴唇，“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我的底线。”
江眠浑身发抖，说不出话。
“邀请沈临渊？你很想被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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