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测是每个班级分成数个小组各自进行的。
许意这一组，没有余笙认识的其他熟人，虞晓楠和柳慈诚不在这一组，她们还在体育馆里。
余笙出来时，她们才刚进入体育馆不久，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
而陈玉书是其他专业的，安排的体测时间更靠后，自然也不在。
余笙和许意坐在看台的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长跑就要开始了。
许意站起身，再次脱掉外套，递给余笙。
这一次，许意是面朝余笙脱的，余笙的目光不由得一滞。
许意里面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毛衣，勾勒出了她流畅的身体线条，尤其是胸前，随着她的动作，呈现出非常饱满的轮廓。
虽然余笙清楚许意很有实力，但这一幕的冲击力还是太强了。
她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是纯粹的好奇：
“那个，我有个问题一直很想知道……”
“什么？”
“你跑步的时候，真的不会觉得压力山大吗？”
许意目光一凝，好笑地看着余笙，随后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在余笙光洁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不正经。”
“……唔。”
余笙捂着额头，脸颊瞬间有些发烫，皱着眉反驳：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这是在关心你好吗。”
“是吗？”许意的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那是我误会你了？”
“……”
余笙语塞。
许意看着余笙窘迫的模样，没再多说，转身走向了起跑线。
发令枪响，许意的起跑不快，但节奏感好得惊人。
她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每一步、每一次呼吸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当别人开始面红耳赤、步履蹒跚时，她依旧从容不迫，最后冲刺时甚至还有余力调整了一下呼吸。
毫无悬念，小组第一。
跑完后，许意只是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状态好得不像刚跑完八百米的人。
而她身边，已经有好几个女生跑完后腿软，正被同学搀扶着，一个个脸色发白，大口喘气。
余笙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状态好得不像话的许意，忍不住走过去问：
“你怎么一点都不带喘气的？”
许意拿起一瓶水，咕咚喝了一口，淡淡地反问道：
“怎么？想夸我喘得好听？”
“……我才不会像你那样胡说八道，我认真的。”
“我没有胡说八道啊，当时我也是非常认真地做出评价的。”
“我……”
余笙被许意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放弃和许意斗嘴，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看着许意的眼睛道：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我每次跑完都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没什么秘诀。”许意说，“多锻炼。”
“那肯定还是累的。”余笙突然话锋一转，直接伸出手臂，“我扶你。”
许意看着余笙伸出的手臂，又看了看她那副‘你必须让我扶’的认真表情，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有再拒绝，顺势将手臂搭在了余笙的肩上。
“行啊。”许意由着余笙半扶半抱着自己，故意指了个远处的看台座位，示意余笙扶着她去那边，“那就麻烦你了。”
话音刚落，余笙就感觉肩膀上一沉。
许意不再是简单地把手臂搭上来，而是真的将大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温热柔软的身体紧贴着她的侧身，隔着衣料，她也能感觉到许意身体的轮廓。
这重量并不算沉，却瞬间将余笙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两人相触的地方。
“喂。”余笙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努力站稳，声音都有点变调，“你……”
“怎么了？”许意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不是要扶我吗？现在就嫌重了？”
“谁嫌重了！”余笙立刻反驳，挺直了腰板，“扶得动！”
“是吗？”许意轻笑一声，似乎很满意余笙的反应，非但没有减轻重量，反而又靠得更近了些，“那就麻烦余同学，多担待了。”
“……”
余笙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许意靠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看台。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烫得不行了，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
周日。
余笙的卧室。
离出发去超市买年糕还有一段时间，许意已经拉开余笙的衣柜，在里面仔细地翻拣着。
余笙自己则穿着一身宽松的考拉睡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许意忙活的背影，有些不解地问：
“不是说在家里穿女装吗？出门不用了吧？”
许意头也不回，随手拿出一件米白色的毛衣比划了一下，又摇摇头放了回去。
“那你回来又换女装吗？”她反问道。
“可以啊。”余笙说。
“可以什么可以。”许意终于转过身，双手抱胸，微微蹙眉看余笙，“换来换去也不嫌麻烦，直接穿女装去。”
余笙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好吧，穿就穿嘛。”
她从床上爬起来，抓着睡衣的下摆，正准备脱下来。
“等下。”
许意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余笙的动作一顿，疑惑道：“怎么了，难道你要出去？”
许意没说话，只是拿起床边的手机，对准了她：
“拍张照片。”
“……”
余笙脱衣服的动作就那么僵在半空中，看着许意举着手机，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笑意，感觉自己像只被盯上的猎物。
等许意拍好照片，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许意，飞快地把睡衣脱掉，换上了许意选好的一套衣服。
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内搭燕麦色的羊毛毛衣，领口是简约的圆领，长度刚好盖过臀部。
下面搭配的是一条同色系的奶茶色直筒毛呢裤，垂坠感很好，显得腿又直又长。
许意上前一步，绕着余笙打量了两眼，目光从她的领口扫到裤脚，像是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嗯。”她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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