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寂站在高台中间，手心里的金焰还在烧。火焰顺着萧无寂的手臂往上爬，他一动不动。
一百个终结军团的战士站在他面前。他们戴着头盔，盔甲上有光在闪。他们在等命令。
夜无锋躲在右边的暗处。他一直没走，手里紧紧抓着匕首。他知道要出事了，但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远处的灰雾越来越近。它像墙一样压过来，每动一下，地面就抖一下。三座星陆的灯都灭了。敌人来了，很快就要到了。
萧无寂闭上眼睛。
萧无寂进到了系统空间。
眼前出现一个黑色的界面，上面有金色的字浮着。
【献祭“星域终结军团”，可获得“星域终结者”能力】
【警告：此过程不可逆，军团将永久消失】
【是否确认执行？】
系统的声音很冷，没有感情。
萧无寂睁开眼，嘴角轻轻动了一下。
“这么点东西，还不够我看的。”
萧无寂抬起手，打出一道金色指令。
“确认。”
命令落下的那一刻，第一排的战士突然一震。他们的头盔开始裂开，裂缝里透出金光。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所有人都开始发光。
夜无锋瞪大了眼睛。
他想冲上去，但脚像被钉住了一样。
一百道金光从战士身体里冲出来，像火龙一样飞向萧无寂。他站着不动，张开双臂，让那些光全部撞进自己胸口。
轰！
一股力量炸开，把周围的石头全掀飞了。空气扭曲，地上裂出很多缝。还没装好的锚钉也被震倒了。
萧无寂慢慢飘了起来。
萧无寂的衣服被风吹得乱甩，黑发向后扬起。萧无寂的眼睛变成了竖瞳，金光缠在他身上，像一层会流动的铠甲。他每吸一口气，周围的空气都会塌下去一点。
夜无锋抬头看着他，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
他第一次觉得，主上不像人。
也不像士兵。
更像一种不该存在的东西。
“主上……”夜无锋声音很小，像是怕打扰什么，“您……成神了？”
萧无寂没说话。
他在感受体内的力量。
这不是变强那么简单。是彻底变了。一百个传说级战士的生命，加上系统的力量，全都融进了萧无寂的身体。萧无寂的血管在胀，细胞在重组，全身都在痛。
但他撑住了。
萧无寂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心的火焰不再是金黄色，而是更深的金色，边缘有一点紫。他握紧拳头，空气发出撕裂声。
系统提示响起：
【“星域终结者”能力已绑定】
【宿主承载率103%，超出安全阈值】
【建议立即释放部分能量】
萧无寂冷笑：“不急。”
萧无寂慢慢落地，脚步很轻，像没碰到地。但他走过的地方，地面微微下陷，留下一圈圈波纹。
萧无寂转头看向夜无锋。
目光一对上，夜无锋膝盖一软，差点跪下。他咬牙站住，额头冒汗。
“你看到的不是结束。”萧无寂说，“是开始。”
萧无寂抬手，手指点向夜无锋的眉心。
一道金光飞进去。夜无锋身体一僵，脑子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一套权限，可以在主上失联时接管防御系统。
“这是临时权限。”萧无寂说，“如果我三分钟没回来，你就启动‘虚空锚定计划’，守住这里。”
夜无锋单膝跪地，右手按在胸口：“主上，需要清理吗？”
这是他说惯的话。
萧无寂笑了。
这次笑得有点暖。
“这次不用。”萧无寂说，“敌人，我来处理。”
说完，萧无寂看向远方。
灰雾已经很近了。它像一座山在移动，表面有黑影在扭动，像是很多人在挣扎。它的速度越来越快，只剩五小时就能撞上防线。
但萧无寂不等了。
萧无寂一步踏出。
脚下地面炸开，整个人化作一道金光，冲向战场。空中留下一串残影，每一帧都停了半秒才消失。
夜无锋抬头看着那道光远去。
他没动，也没站起来。
他知道接下来的事，轮不到他管。
主上要一个人去杀那个怪物。
高台安静下来。
风吹着灰尘跑过。
夜无锋慢慢起身，捡起地上的匕首。他看着刀刃，低声说：“这一次……别死。”
他转身走向指挥塔。
手指在面板上输入密码。
“所有单位注意。”夜无锋声音平稳，“一级戒备继续。等主上信号。”
没人回答。
但所有人都听到了。
领地里，工匠还在焊锚钉。技师在调机器。侦察兵趴在屋顶，盯着南边。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知道主上走了。
而且走得很坚决。
天空中，那道金光越来越小，朝着灰雾最浓的地方飞去。
离敌人还有两百公里。
萧无寂停下。
萧无寂浮在空中，双手垂下，身上金光流转。他闭眼，感觉前方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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