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贵从外面办事回来,一进门就听说了金链失踪的闹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把马芳叫到书房,当着管家的面严厉训斥:“你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一点小事都能闹得鸡飞狗跳,还让外人看了笑话!”
马芳低着头,不敢反驳,只能听着牛贵的怒火。“从今往后,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少在外面惹是生非!” 牛贵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犯这样的差错,我牛家就容不下你了!若不是你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早把你休了,滚回娘家去!”
这番话像刀子一样扎在马芳心上,她心里恨死了不争气的弟弟,更恨柳荫在一旁煽风点火,可在牛贵面前,她只能把眼泪往肚里咽。眼睁睁看着牛贵训斥完自己,转身就进了柳荫的房间,还特意吩咐佣人 “好好照顾柳小姐”,马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家的位置越来越岌岌可危。
没过几天,柳荫忽然觉得浑身乏力、恶心反胃,牛贵见状,连忙亲自开车带她去医院检查。当医生说出 “恭喜,你怀孕了” 时,牛贵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 —— 他一直想要个儿子,如今柳荫怀了孕,说不定就能圆了他的心愿。
从医院回来后,柳荫彻底成了牛家的 “重点保护对象”。牛贵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特意把原来伺候马芳的保姆来陪护她,家里的大小事务都围绕着她转,好吃好喝的源源不断地送到她房间。佣人看牛贵宠着柳荫,也纷纷见风使舵,对柳荫百般讨好,反而把正牌夫人马芳晾在了一边。
马芳看着这一切,心里又急又怕,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知道,要是柳荫真的生下儿子,自己在牛家就彻底没有立足之地了。
家中最清楚这其中利害的,当属管家李颖。她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反正不管谁得势,自己都得不到什么好处。马芳无知蠢笨,柳荫却心狠手辣,要是马芳被彻底赶出牛家,柳荫迟早也会容不下自己这个 “旧人”。只有让她们两人互相牵制、不断争斗,自己才能在中间找到平衡,体现出不可替代的价值,才能安稳度日。
看着马芳整日愁眉苦脸、焦躁不安的样子,李颖悄悄找了个机会,凑到马芳身边低声提醒:“太太,现在柳小姐怀了孕,牛爷把她当宝贝似的捧着,您硬碰硬肯定讨不到好。”
马芳叹了口气:“那我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她骑到我头上?”
“当然不是。” 李颖压低声音,“这个时候您要是能拿出正牌太太的气魄,主动体贴关心柳小姐,让牛爷看到您的大度,他一定会被感动的。这不仅能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也是您唯一能保住自己地位的有效办法。”
马芳将信将疑,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开始试着主动去柳荫房间嘘寒问暖,问问她的身体状况,还特意叮嘱佣人 “多给柳小姐做点合胃口的”。没想到这招真的管用,牛贵看到马芳不再针对柳荫,反而处处关心,看向她的眼神里果然少了几分敌意,多了些许认可。
伺候柳荫的专职保姆,原本是马芳的贴身佣人,对马芳的心思多少能揣摩几分。马芳私下找到这个保姆,让她在柳荫的伙食里不断增加各种营养美味的东西,尤其是蟹肉、鳖这类平时难得吃到的食材,还特意嘱咐 “一定要顿顿都有,让柳小姐吃得开心”。
柳荫哪里知道其中的猫腻,只觉得这些食物味道鲜美,吃了几次就上了瘾,还常常在牛贵面前夸赞这个保姆 “心思细腻,做得一手好菜”。
这一切都被李颖看在眼里,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里暗暗高兴。她比谁都清楚,蟹肉、鳖都是性寒之物,孕妇长期食用,很容易导致宫寒,甚至引发早产、流产。为了确保马芳的 “计谋” 能够成功,也为了让局面更加混乱,李颖好几次趁着保姆不注意,悄悄往柳荫的食物里撒了少量抗生素药粉 —— 这种药粉无色无味,混在食物里根本察觉不到,却能进一步破坏孕妇的身体,增加流产的风险。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荫的肚子渐渐显怀,可身体却越来越虚弱,时常感到腹痛。牛贵只当是孕妇正常反应,让医生开了些安胎药,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场看似和谐的 “家庭和睦” 背后,藏着怎样致命的阴谋。而李颖则依旧在中间扮演着 “和事佬” 的角色,一边安抚马芳,一边讨好柳荫,暗地里却不断推波助澜。
转眼就是初秋,天气依然炎热,柳荫的肚子也愈发显怀,圆滚滚的隆起让她行动不便,整日闷在别墅里更是憋得难受。这天傍晚,她拉着牛贵的胳膊撒娇:“牛爷,屋里太闷了,你带我出去吹吹风吧,江边的晚风肯定凉快。”
牛贵向来对怀孕后的柳荫有求必应,当即点头答应,开车带着她往江边驶去。此时红日西沉,漫天红霞铺满西山,余晖洒在江面上,将江水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江风习习,带着水汽的凉意扑面而来,吹散了白日的燥热,正是观景散心的绝佳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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