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莲花坞,接到蓝氏传书的虞紫鸢,只看了个开头,那火爆脾气就如同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
“金子轩——!你个混账东西!小王八蛋!竟敢如此糟践我的阿离!!”
一声怒叱如同惊雷,响彻整个莲花坞主殿。
虞紫鸢“嚯”地站起身,周身紫色电光噼啪作响,那条令人闻风丧胆的仙器“紫电”已然握在手中,化作长鞭形态,灵蛇般在她身侧游走,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色铁青。
她的阿离,她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性情那般温婉柔顺,竟在云深不知处被金子轩那小子当众如此羞辱!
说什么“非我所愿”、“绝不会娶”?他金子轩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嫌弃她的阿离?!
“三娘子!三娘子你冷静点!”
一旁的江枫眠见状,连忙上前劝阻,试图拿走她手中的紫电。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
“从长计议个屁!”
虞紫鸢一把甩开他的手,凤目圆睁,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江枫眠!你听听!你听听那金子轩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我的阿离在云深不知处都快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你还让我冷静?!我冷静不了!”
“我今天非要亲自上云深不知处,抽死那个有眼无珠的小畜生不可!我看金光善能奈我何!”
她越说越气,提着紫电就往外冲,步伐又快又急,带着一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
“三娘子!唉!”
江枫眠深知妻子的性子,一旦涉及儿女,尤其是受了委屈的阿离,那是半点道理都讲不通的。
他追在后面,连连劝阻,却根本拦不住盛怒中的虞紫鸢。
“你别拦我!再拦我连你一起抽!”
虞紫鸢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如刀。
江枫眠被她这眼神一慑,脚步不由得一顿,只能无奈地看着妻子风风火火地召来门生备船,一副立刻就要杀上云深不知处的架势。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心中一片无力。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罢了罢了,金子轩那小子也确实欠教训,三娘子这口气不出,怕是会憋出病来。
只是希望……她下手能有点分寸,别真把金氏少主给打坏了。
眼见劝阻无望,江枫眠索性也不再拦了。
他想了想,转身也吩咐门生准备船只。
他得跟过去,不是为了拦三娘子,而是要去看看阿离,安抚女儿受创的心,顺便……也得看着点场面,免得真闹得不可收拾。
由于临近听学结束,这几日云深不知处并未安排正式课程,所有弟子都在各自的住处复习功课,准备迎接最后的结业考核。整个山林显得比往日更加静谧
虞紫鸢一路疾行,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几乎将她的理智焚尽。
她抵达云深不知处后,甚至没顾得上去客院见女儿,也懒得通传拜会蓝启仁,问清楚金子轩住在哪间精舍后,便直接提着噼啪作响的紫电,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江枫眠跟在她身后,看着妻子那副要去拼命的架势,除了苦笑叹气,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想了想,脚步一转,没有跟着虞紫鸢去金子轩那里,而是先去了云梦江氏弟子居住的精舍区域。
他得先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也看看阿澄和阿羡。
“阿爹?!”
江澄正在房中温书,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父亲,不由惊讶地叫出声。
隔壁的魏无羡也闻声探出头来,见到江枫眠,立刻像只欢快的鸟儿般窜了出来:
“江叔叔!您怎么来了?!”
看到两个精神不错的臭小子,江枫眠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他走进江澄的房间,示意两人坐下。
“阿爹,您是为了姐姐的事来的吗?”
江澄性子直,直接问道。
江枫眠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蓝先生传了信回来。阿离她……还好吗?”
提到姐姐,江澄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拳头握得紧紧的:
“姐姐表面上说没事,但我们知道她心里肯定难受极了!都怪那个该死的金子轩!”
魏无羡更是按捺不住,立刻叽叽喳喳、义愤填膺地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又描述了一遍,重点突出了金子轩是如何口出恶言、态度倨傲,以及师姐是如何难堪和隐忍。
“江叔叔!您说金子轩是不是太过分了!师姐那么好,他凭什么那么说师姐!”
魏无羡气得脸颊鼓鼓的。
再次从魏无羡口中听到那日的详细情形,尤其是听到金子轩那句“绝不会娶江厌离”和“非我所愿”,哪怕江枫眠性子再温和,此刻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是,这桩婚事是夫人们早年定下的,或许两个孩子接触不多,缺乏感情基础。
但这不是金子轩可以当众肆意羞辱他女儿的理由!
他的阿离,善良、体贴、顾全大局,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金子轩、对不起金家的事,凭什么要承受这等无妄之灾和人格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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