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闭着眼,猛地转过身,满心都是背水一战的决绝 ——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六六抓住的准备,大不了再拼一次,就算被打,也绝不能让他得逞。可她没想到,转身的力道太急,脸竟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六六的脸上。
“唔!”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鼻尖相撞的痛感传来,珍珠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一片温热覆住。
是六六的嘴,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混杂着汗味与木头清香的气息,不同于靳长安那大蒜和酒气混在一起的满嘴恶臭。
六六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愣了一瞬,随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顺势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嘴唇有些粗糙,动作生涩却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莽撞,舌头蛮横地撬开珍珠的牙关,在她的口腔里肆意搅动。
珍珠浑身一僵,所有的反抗意识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抽走了。她能感觉到六六的手死死压着她的胳膊,按在冰冷的西窑门板上,骨头被硌得生疼,可这疼痛却远不及唇齿间传来的冲击来得猛烈。
多久了?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过这样的触碰了。
自从生下雪松,靳长安对她只剩下粗暴的发泄,每次都像在对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完事后就倒头大睡,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的身上永远带着酒气和汗臭,亲吻更是奢侈,偶尔的触碰也让她觉得恶心,只想躲开。
可六六不一样。
他年轻,身上的肌肉紧实,呼吸滚烫,连吻都带着一股鲜活的、蓬勃的生命力。那是属于少年人的气息,没有酒气,没有油腻,只有纯粹的、带着侵略性的欲望。珍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软了下来,胳膊上的力气一点点消失,刚才被追赶的恐惧、被侵犯的愤怒,在这一刻竟奇异地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陌生的、久违的悸动,从心底蔓延开来,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嫂嫂……” 六六的声音带着喘息,在她耳边响起,湿热的气息让她的耳垂发烫。他的手松开了她的胳膊,转而搂住她的腰,力道很大,将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珍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那是一种让她心慌却又莫名渴望的坚硬。
她想推开他,想喊 “不”,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的本能压倒了理智,她甚至微微仰起头,迎合着六六的吻,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六六感受到了她的回应,眼睛亮了起来,动作也更加大胆。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索着去扭西窑门上的钥匙 —— 刚才珍珠慌乱中把钥匙插在了锁孔里,只是没拧开。钥匙 “咔嗒” 一声转动,门开了。六六半拖半抱着珍珠走进屋里,反手关上房门,又伸手拉上了窗帘。
窗外的庙会喧嚣被隔绝在外,屋里瞬间暗了下来,只剩下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几缕微光,勉强照亮炕上的被褥。六六把珍珠往炕上一推,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他扑上来按住。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不算太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嫂嫂…… 我喜欢你……但是我是第一回做这个事......” 六六的声音带着颤抖,一边说,一边开始解珍珠的衣服扣子。他的手指很笨,扣眼解了好几次才解开,粗糙的指尖划过珍珠的皮肤,留下一串战栗的鸡皮疙瘩。
珍珠闭上眼,不敢看他。
可身体的感觉却无比清晰 —— 六六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胸口,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和热情,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被渴望的滋味。
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任由六六摆布。他的动作很生涩,甚至有些笨拙,好几次弄疼了她,可她却没有像以前对靳长安那样抗拒。她知道这不对,知道自己在犯错,知道一旦被发现,她的人生就会彻底毁了。可她控制不住自己,太久了,她太久没有被当作一个女人来对待,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鲜活的欲望和热情。
六六解开自己的衣服,赤着上身压下来,年轻的身体滚烫,肌肉线条分明。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快,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冲动。珍珠能感觉到他的笨拙,也能感觉到他的渴望,这种渴望像一张网,将她牢牢困住,让她无法挣扎,也不想挣扎。
屋里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还有偶尔从窗外传来的、模糊的庙会锣鼓声。那锣鼓声像是在提醒珍珠,她正在做一件多么荒唐、多么危险的事情,可她却像被魇住了一样,无法醒来。
六六在她身上折腾了很久,才终于停下,趴在她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满足和一丝后怕:“嫂嫂…… 我…… 我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珍珠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椽子。
椽子上的裂缝依旧,还是去年下雨时沤出来的,黑色的霉斑像一条丑陋的蛇,爬了半根椽子。她的身体还残留着刚才的悸动,可心里却像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无边的空虚和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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