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窗外的月光透过老旧的窗棂,在地面投下细碎的银斑。
言梓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泛黄的纹路 —— 那是常年受潮留下的印记,像极了这个家过去的日子。
她翻了个身,脑海里还在回想和父母商量开饭馆的画面,母亲发红的眼眶、父亲攥紧捆菜绳的手,一一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就在这时,一道粉蓝色的微光忽然亮起,系统煽动着小巧的翅膀,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电子音里带着一丝困惑:“宿主,你现在已经有这么多钱了,直接把钱给父母不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劲开店呢?”
言梓虞撑起身子,看着悬浮在半空的系统,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团柔和的光,轻声解释道:“统子,你不懂。
我爸妈是一辈子勤勤恳恳的老百姓,他们习惯了靠双手挣踏实钱。突然给他们一大笔钱,他们肯定会胡思乱想,总觉得这钱来得不踏实。
而且原身以前就是个普通学生,没什么特殊本事,现在突然拿出这么多钱,他们难免会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到时候反而让他们担心。”
系统的翅膀扇得慢了些,粉蓝色的光渐渐变淡,似乎在认真消化她的话:“可开店多麻烦啊,要找铺面、搞装修、算成本,还要操心客源,多累啊。”
“我爸妈年纪不算大,还不到五十。” 言梓虞望向窗外,月光刚好落在她脸上,语气里满是笃定,“他们一辈子都在劳碌,从早到晚围着菜市场转,要是突然让他们闲下来,反而会浑身不自在。
让她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总比每天在菜市场风吹日晒、冻得手裂强。”
系统似懂非懂地 “哦” 了一声,翅膀忽然变成了柔和的白色,像裹了一层月光:“宿主考虑得还挺周全,是我没想到这些。”
“那是,” 言梓虞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系统的光团,“我可不想因为钱的事,让家里变得鸡飞狗跳。一步一步来,让他们慢慢接受,看着饭馆一点点开起来,靠自己的手艺赚钱,这样他们才会真正安心,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言梓虞就陪着父亲言建国去看店铺。
两人沿着菜市场往东走,清晨的风里还带着露水的湿气,路边的早点摊已经飘起了油条和豆浆的香气。
没走多久,就到了言建国说的那间铺面。
铺面确实不大,也就三十来平,门口堆着些破旧的纸箱子和断了腿的藤椅,墙皮掉了好几块,露出里面斑驳的青砖,看着实在有些寒碜。
路过的行人脚步匆匆,很少有人往这边多看一眼。
可言建国却背着手,绕着铺面转了两圈,越看越满意,眼睛都亮了:“你瞅瞅这地方,月租才六千,离菜市场就隔条马路,早上买新鲜菜抬脚就到,多方便。三十来平够咱折腾了,摆个五六张桌子,正好做街坊生意,熟客多了,不怕没客源。”
言梓虞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子,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另一间铺面,朝那边努了努嘴:“爸,你看那边不是也挂着招租牌子吗?咱换那间呗。你看那间多亮堂,窗户又大又干净,面积比这大两倍都不止,门口人流量也多,不比这儿强?”
言建国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赶紧摆了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可不敢想!那地段看着就贵,月租指不定要多少呢。咱头回开店,稳当点好,别一上来就铺那么大摊子,万一搞砸了,哭都没地方哭。”
“爸,您这就是老思想了。” 言梓虞拽着父亲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劲儿,像小时候求父亲买糖吃那样,“您再仔细瞅瞅那地段 ——
离轻轨站出口也就一百米,旁边就是超市,斜对面还是三中校门,后面还有个写字楼呢。不远处还有小区,逢年过节出来吃饭的人也多,我妈那红烧肉,炖得油亮喷香,到时候学生放学、白领下班,闻着香味就来了,不得排着队来吃?”
她踮起脚,往那边扫了眼早高峰的人流 —— 超市门口进出络绎不绝的、拎着公文包的白领,来来往往格外热闹。
她又凑近父亲,压低声音说:“再说了,就我妈那绝好的手艺,客人不得踏破门槛?
等客源稳定之后,我们可以陆续增加菜品啊,咱现在就选个大的铺面一步到位,省得以后生意好了想扩店,又得重新找地方、搞装修,多麻烦啊。
还有你总不能让妈天天一个人围着灶台转吧?到时候得雇几个手脚麻利的,厨子墩子的,店面小了,都转不开身了;
你以后就当当掌柜的收钱记账,我妈管着后厨调度,到时候您俩也能轻松点,多舒坦。
我这次赚的钱真不少,足够支撑咱们开家像样的馆子,您就当给闺女个表现机会,成不?”
言建国摸了摸下巴,眉头还是没舒展,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可这…… 万一赔了呢?咱这辈子也没开过店,心里没底啊。”
“您忘了昨儿晚上您说的会员制了?” 言梓虞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崇拜,“就凭您这各种层出不穷的点子,还愁没有生意,爸,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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