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坐在公寓飘窗上,指尖划过手机屏幕里满屏的负面评论,窗外的霓虹透过玻璃映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暗沉。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突然打进,她盯着屏幕犹豫片刻,还是划开了接听键,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疲惫与警惕:“哪位?”
“黎小姐,你好。我是言梓虞,咱们在学校校庆晚会上见过一面,当时你还问过我签约的意向。” 电话那头的声音平静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笃定,“我知道你现在正被‘潜规则新人’的事情困扰,或许,我能帮你解决。”
黎姝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眉头瞬间皱起:“言梓虞?” 她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名字,很快想起那个校庆晚会上唱《破茧》的女孩,她初登台时的模样,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台风沉稳大气,歌声婉转悠扬,宛如天籁。
这般惊艳的表现,让她一度心生惜才之意,萌生出签约的念头。
然而,时光如白驹过隙,自那次相遇后,便再无音讯。她整日忙碌于诸事之间,那抹曾在心底留下涟漪的身影,也渐渐被岁月的尘埃所掩埋,几近遗忘。
“你能解决?” 黎姝的语气里满是质疑,甚至带着几分嘲讽,“言小姐,我劝你如果是来看热闹,就不必费这个劲了。张宏手里握着辰星娱乐七成的股份,能让顶流艺人连夜解约,能让所有媒体封口 —— 你一个连行业规则都没摸透的学生,凭什么跟他抗衡?”
“凭我比他更不怕得罪人,也凭我有让他忌惮的资本。” 言梓虞的声音依旧平稳,“明天下午三点,临湖茶馆。你来,我让你看些东西;你不来,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留下黎姝对着忙音发怔。
第二天下午三点,临湖茶馆的竹编屏风后,黎姝看着对面从容落座的言梓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
烟灰色西装衬得她面色愈发沉郁,眼下的青黑像积了层墨 —— 她终究还是来了,哪怕心里满是怀疑。
“黎小姐。” 言梓虞放下米白色大衣,雪松香气漫开,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淡绿色茶汤晃出涟漪,“你查过我,知道我父母开饭馆,没背景,对吧?”
黎姝抬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看清来人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意外:“言小姐倒是比我预想中…… 更直接。”
她放下玻璃杯,指腹在杯沿留下一圈浅白的印子,“校庆晚会见你时,只觉得你是个有天赋的学生,没料到,会是你主动约我,还是在这个时候。”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差点被自己签进公司的大学生,怎么敢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找上门,还说能帮她。
侍者端着青瓷茶壶过来添茶,壶嘴冒出的白汽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言梓虞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淡绿色的茶汤在杯底晃出涟漪,她轻轻吹了吹,才缓缓开口:“黎小姐心里大概在想,我一个没背景没资源的学生,凭什么敢说能帮你?甚至会觉得,我是来趁火打劫的,对吧?”
黎姝挑了挑眉,没有否认。她确实这么想过,甚至做好了被对方提苛刻条件的准备。
可看着言梓虞从容的样子,她又觉得有些捉摸不透 ——
这双眼睛太过沉静,像浸在寒潭里的黑曜石,明明年轻得很,却透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笃定,和校庆舞台上那个眼神清亮的女孩,既重合又陌生。
“网上说你潜规则江辰,逼得他从楼梯摔落住院,证据链‘完整’,” 言梓虞放下茶杯,目光直视着黎姝,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可黎小姐,你真的会在办公室和江辰‘亲密接触’时,让桌上摊着的剧本边角都没折痕吗?你真的会在给江辰发‘暧昧消息’时,用你三个月前才学会用的表情符号吗?”
黎姝握着杯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得像玉石,瞳孔瞬间缩成一点。
这些细节,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个女孩怎么会知道?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有江辰手臂上的伤,” 言梓虞继续说,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看着吓人,却都避开了血管和神经,像是刻意控制了力度;他摔落的楼梯间,监控刚好‘坏了’,两个‘目击者’又都是刚入职、还在试用期的员工 —— 黎小姐,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合’了吗?”
黎姝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她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这些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心里的疑团 ——
她之前就觉得不对劲,却被铺天盖地的舆论和张宏的打压弄得晕头转向,现在经言梓虞一提醒,所有的 “巧合” 都串联起来,变成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我是谁不重要,” 言梓虞靠在椅背上,姿态依旧从容,“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我可以找到江辰被威胁的证据,可以证明聊天记录是伪造的,甚至能让赵曼和张宏的阴谋暴露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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