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依然沉默,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听。
“你们那边一切都好吧?”我忍不住絮絮叨叨起来,“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动不动就用刀放血了,如果一定要用就用我给你的弹珠,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我觉得差不多了就对着小哥说:“小哥,你把手机给瞎子吧。”
张麒麟将手机交还给黑瞎子。黑瞎子刚接过,话才说到一半:“小鱼,你要跟四爷……”
信号就在这一刻突兀地彻底消失,话音如同被无形的利刃骤然切断。黑瞎子下意识地又“喂”了两声,听筒里却只传来空洞而规律的忙音,在寂静的林间显得格外刺耳。
他放下手机,一抬头,正对上陈皮那道没什么温度的目光,这位四爷不知何时已停下脚步,正看似随意地站在不远处,实则将刚才的通话听了个分明。
黑瞎子脸上瞬间堆起他那惯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抬手摸了摸鼻子,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撞破的尴尬,又掺着点故意的调侃:“得,这话还没说完呢,山里的信号可真会挑时候。四爷,您这……是有什么指示?”陈皮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继续往前去。
我看着手里突然被挂断地电话,但听着黑瞎子还有心思开玩笑地话语 ,小哥也接了电话……“看来,他们应该没事。”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后,转头看向窗外极速移动的风景发起呆来。
飞机上我靠在窗边,我想起前世书中描述是这么描述他的了,好像~:“骨蕴风姿,清音绝俗尘;惊鸿一照影,风华浸透骨”,我越来越期待见到他了。
刚刚出院的身体,就是不行现在我觉得好累呀!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两个小时后,随着高度不断降低,耳膜感受到轻微的压力。当轮胎重重擦过跑道,发出一声宣告旅程终结的嘶鸣时,恍惚间,我也仿佛从云端梦境,被引力拽回了纷扰的现实。
我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指尖轻揉着有些发胀的眼角,望向窗外飞机已平稳降落在京都机场。试着伸展了一下在狭小座位上蜷缩许久的身体,关节发出细微的轻响,长途飞行的僵直与疲惫仍未完全散去。
没有多做停留,出了机场我便径直包下一辆车,吩咐司机开往我在京都置办的那处房产。
车子在京都静谧的街道上穿行,窗外的风景由机场的现代利落,逐渐过渡为低矮的传统町屋,时光仿佛也随着车速慢了下来。当司机在一道古朴的木制院门前停下,并恭敬告知我“到了”。
这座京都有置的四合院,与其说是投资,不如说是我为自己,也为那些或许会突然造访的“他们”预留的一方天地。它隐匿在一条清静的巷弄深处,黑瓦木墙,与周遭的日式町家建筑风格迥异,却又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推开略显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悠长的轻响,仿佛开启了另一个时空。庭院不大,却布局精妙,一方小小的枯山水,几块顽石,一株姿态虬劲的枫树,在暮春的阳光下洒下细碎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旧木特有的沉静气息,与杭州西湖边的水汽氤氲截然不同。这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看着那一方枯山水。身体依旧疲惫,但精神却因这环境的转换而获得了一丝喘息。
然而,那份由前世记忆牵引而来的期待,却并未因身体的倦怠而消减。那句“骨蕴风姿,清音绝俗尘;惊鸿一照影,风华浸透骨”如同咒语,在我脑海里反复低回。谢雨晟,这个名字,连同书中描绘的风华,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不散。
休息了一晚,身体的疲惫感稍减。次日清晨,我被透过和纸拉门的柔和光线唤醒。决定出门走走,并非漫无目的,心底隐隐有个声音,牵引着我去往那座古朴的戏院。
我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刚说出“梨园”二字,司机便了然地点点头,熟练地打表转向果然,这地“梨园”在京都还是颇为出名呀。
穿过几条充满唐风遗韵的街道,车子在一处飞檐翘角、灯笼高悬的建筑前停下。青砖灰瓦的院墙透着岁月的沉淀,唯有门楣上“梨园”二字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我站在院门前,目光落在右侧的木质告示牌上。墨迹清晰地写着:开场时间 每晚十八时至二十二时。
我取出手机,对准那块古朴的告示牌按下快门。“咔嚓”一声轻响,将这张带着演出信息的光影定格。
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照片立刻传给了黑瞎子。想着他现在可能正在哪个荒郊野岭吃苦受累,我忍不住对着手机屏幕笑起来:“嘿嘿嘿……让他羡慕羡慕。”
收起手机,抬腕看了眼时间,离演出开场还早。阳光正好,将石板路照得发亮。我转身沿着来时的青石板路慢悠悠地往前走,心想:“既然时间充裕,不如去其他地方先逛逛。”
我信步漫游,将接下来时光交付给这座古都的脉络。
京都博物馆里,我在一柄唐代古琴前驻足良久。玻璃展柜后的琴身漆纹斑驳,丝弦早已沉寂,可我仿佛仍能听见千年前它曾吟唱的《幽兰》遗韵。那些古老的器物静默无言,却让流淌的时间在此刻有了具象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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