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满意地点头,归心似箭。
我刚走到家门口,还没站稳,一个黑黄色的“小炮弹”便欢叫着从屋里冲了出来!我立刻甩开手里的行李箱,蹲下身,激情抖动着张开的双臂,发出夸张的呼唤:“魔王!快过来!让姐姐香一个!mua~mua~”
它身后跟着小跑出来的李阿姨,满脸是笑。魔王激动得直往我怀里扑,湿漉漉的小鼻子不停地蹭着我的脸颊,温热的舌头像小雨点一样,热情地舔舐着我的下巴和脖子,喉咙里还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魔王真乖,我们回家啦。” 我笑着站起身,手指轻轻勾住它的项圈。魔王像是听懂了一般,立刻贴在我腿边,一边欢快地摇着尾巴,一边跟着我的脚步朝屋里走去。
李阿姨拉着我的行李箱跟在一旁,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放轻了声音说:“小姐,有件事。黑爷前一个礼拜回来过一趟,就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匆匆走了。他特意嘱咐,等您回来,请您务必去书房看看,桌上有他留给您的信。”
我正准备抚摸魔王的手悬在半空,手指微微一蜷,随即才轻轻落在它毛茸茸的脑袋上。“好,我知道了。” 我语气平静,目光却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略顿一顿,我转向李阿姨,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李阿姨,没事。你把他们的房间都原样留着,他们会回来的。”
吩咐完毕,我拍了拍魔王的屁股,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屋。” 它立刻摇着尾巴跟上,与我一同进了房间,开始整理略显风尘仆仆的自己。
下午一点钟,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我和魔王一前一后走进威威的院子,正瞧见它用两只厚实的前掌捧着一颗葡萄,小心翼翼地送进嘴里,黑色的鼻头还一动一动的。它吃得专注,我们便不忍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宁静的一幕。
它的饲养员轻步来到我身边,将一份简要记录递给我,开始条理清晰地汇报:
“小姐,威威,雄性,现年三岁,已成年。目前体温、食欲、体征各项指标均属正常,行为活跃度也良好。”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仍在专注啃食水果的威威,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只是,有件事比较奇怪。经过这些天的密切观察,我们发现它……似乎总在固定时段表现出一种定向的期盼,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特定的人,或者……东西。”
我将报告递还给饲养员,目光仍停留在威威身上:“好的,我知道了。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饲养员会意,安静地躬身退出了院子。
当周遭只剩下我们时,那只原本专注于水果的黑熊缓缓抬起了头。它深褐色的眼眸越过我们之间的距离,静静地、深深地望向我。那眼神里没有丝毫野兽的凶戾,反而像一口幽深的古井,倒映出跨越了漫长光阴的等待与辨认,那是一种唯有看见久别故人时,才会流露出的、混杂着沧桑与温和的微光。
我的心跳仿佛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脚步已先于意识而动,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它走去,如同被一道无声却强大的引力所牵引。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迈了进去。身边的魔王立刻压低前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全身肌肉紧绷,进入了戒备状态。
“威威,你好呀,”我竭力让声音保持平稳,朝那个庞大的身影轻轻说道,“我叫俞晓鱼。”
它闻声,那双深邃的眼睛锁定我,庞大的身躯人立而起,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风压朝我扑来!阴影笼罩下来的瞬间,我的心跳骤停,恐惧像冰水泼遍全身,但我死死钉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冲击与疼痛并未降临。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毛茸茸的拥抱。我小心翼翼地睁开因恐惧而紧闭的双眼,视线所及,是一片浓密而柔软的黑毛。威威用它庞大的身躯极轻、却又无比坚定地环住了我,喉咙里发出满足的、近乎叹息的呜噜声。原来,它倾尽全力的飞扑,只是为了给我一个跨越了物种的、笨拙而又纯粹的拥抱。
我僵直的身体在这片温暖和它沉稳的心跳声中,一点点软化下来。迟疑地,我抬起手,轻轻回抱住它厚实的肩膀,指尖陷入那蓬松的毛发里。
“你……认识我吗?”我将脸颊埋在他的毛发里,声音很轻,像是在问它,又像是在问自己。
威威不会说话,但它用湿凉的鼻尖轻轻蹭了蹭我的脖颈,那是一种全然信赖和亲近的姿态。它记得我。这个认知像一道暖流,瞬间冲散了所有残留的恐惧和疑惑。
“汪!汪汪!” 被忽略在一旁的魔王终于按捺不住,焦急地在我们脚边打转,尾巴摇得像螺旋桨,既想靠近,又被威威的体型所震慑,只能发出不甘心的叫声。
威威低下头,那双黑亮的眼睛看了看脚边的小不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仿佛安抚般的哼唧。它甚至伸出宽厚的舌头,试探性地想舔一下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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