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KM通用轻机枪机枪的咆哮余音还在仓库一层回荡,硝烟与血腥味混合,凝滞在空气中。老三靠着沙包垒成的掩体坐下,快速检查了一下枪械状况。连续射击让PKM通用轻机枪加装的【战壕短枪管】有些发烫,但系统出品的武器质量过硬,并无大碍。他找到一个没有主人的水壶拧开,灌了一口冰凉的水,水流划过喉咙。
刚才那生死一瞬的白刃战,那绝望与勇气的交织,仿佛一根导火索,猛地将他的记忆拉回到了上甘岭坑道中。炮火连天,硝烟弥漫,那张沾着血渍却难掩清秀的年轻脸庞——白洋,如此清晰地浮现眼前。她给指导员处理伤口时认真的神情,她听着自己胡诌挖掘机时那双闪着光的大眼睛,她在炮火中低唱歌曲时微微颤抖却坚定的声音……还有络腮胡子的三连长,拍着他肩膀用浓重河南口音夸他“中!”;总像老父亲般操心、为救他而重伤的指导员付满贵……
“你们……还好吗”老三下意识地喃喃出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PKM通用轻机枪冰冷的枪身。那些曾与他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战友,如今隔着漫长的时空,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烙印。这突如其来的思念,比脚盆军的子弹更让他感到一阵揪心的疼。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压下。现在不是沉湎过去的时候,四行仓库的战斗还在继续。
或许是老三那挺恐怖的火力点起到了震慑作用,又或许是脚盆军在调整进攻策略,敌人接下来的攻势明显减缓了下来,从疯狂的连续冲锋变成了间歇性的火力试探和零星冷枪。
“暂时消停了!抓紧时间修补工事,抢救伤员,补充弹药!” 指挥官谢晋元的声音在仓库各层响起,沉稳有力,让有些躁动的人心安定了不少。
老三利用这段难得的间隙,拎起他那挺作为副武器的第二把PKM通用轻机枪配备侦查1.5/5可调瞄准镜,小心翼翼地移动到二楼一个视野相对开阔的窗口缺口。系统任务要求击败5名特殊兵种,目前只完成了“盾兵”(龟甲阵)和“首领卫士”(那个挥刀的军官),还差狙击兵、火箭兵、机枪兵和喷火兵其中3个。他打算碰碰运气,看看能否远距离“点名”一个脚盆军的机枪兵。
他架好枪,右眼贴上1.5倍镜。视野虽然不如高倍镜清晰,胜在宽阔的视界足以观察对面脚盆军阵地的动静。他耐心地搜索着,不放过任何掩体和工事。果然,在河对岸一栋残破建筑物的二楼窗口,他隐约看到了一个脚盆军九二式重机枪的枪管轮廓,以及后面晃动的身影。
“找到了!” 老三心中一喜,轻轻调整呼吸,将瞄准镜的十字线缓缓移向那个窗口。然而,就在他准备微调倍率以求更精确瞄准时,那个机枪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或者仅仅是接到了转移命令,竟然缩回了掩体后面,老三耐着性子,保持瞄准姿势,一动不动地架了足足十分钟后,最后连那挺重机枪也被拖了下去。对面窗口再无动静,他看到远处有脚盆军小队在交替后撤,显然是在进行休整轮换。
“MD,算你命大。” 老三低声骂了一句,无奈地放松了紧绷的肌肉。战场上,耐心是猎手必备的素质,但目标彻底消失,他也无可奈何。
这时,后勤人员提着篮子开始分发食物和水。老三领到了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和一碗寡淡的菜汤。他刚找了个角落坐下,准备对付一口,一个身影坐到了他旁边,是陈树生。
湖北小伙看着老三放在手边的PKM通用轻机枪机枪,眼神里依旧残留着之前的震撼,但他这次来,显然是为了别的事。他挠了挠头,用带着浓重湖北乡音的话问道:
“老三兄弟,你那个……那个黄颜色的‘炸药包’,是么子家伙哦?啷个小一个匣匣,威力那大?我扛过炸药包,冒得见过威力这狠、体积这小的!”
老三啃了一口馒头,看见帅气的湖北郑凯,含糊地解释道:“树生啊,这个叫炸药,是……是汉堡国的新玩意儿,浓缩的,劲儿大。” 他没法详细解释炸药的化学成分,只能含糊其辞。
陈树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好奇:“浓缩滴?那真是厉害!要是咱们队伍都能配上这号家伙,还怕他个小鬼子的乌龟壳?” 他比划着,语气里带着向往。
就在这时,仓库东侧,靠近苏州河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阵稀疏但异常清晰的枪声!这枪声不同于双方交火的密集,而是带着一种冷酷、精准的味道。紧接着,对岸传来了百姓惊恐的呼喊和哭叫声。
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向谢晋元汇报:“报告团副!对岸有老百姓想给我们送电话线过来!鬼子安排了狙击手,正在打他们!已经……已经有好几个百姓被打中了!”
仓库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所有人都明白,电话线是仓库与外界保持联系的生命线,而对岸同胞冒着生命危险支援的行为,更让大家揪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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