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位内心被责任感与绝望交织折磨的女技术员,卓老三知道时机到了。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李凤英,用一种近乎庄严的语气,开启了“忽悠”模式,沉声说道:
“李凤英同志!情况危急,时间不等人。如果来回请示汇报,注定会错失最后的机会。现在,我们就是钉在这里唯一的钉子!我问你,你有没有信心,和我一起,就凭我们两个人,再次炸掉这座桥?!”
李凤英闻言,浑身一震。她抬起头,迎上卓老三坚定而炽热的目光。在她听来,这位“侦察连战士”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以身殉国的准备。一股悲壮的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压过了恐惧与彷徨。所有的专业知识、个人安危,在此刻都凝聚成最纯粹的决心。
她猛地抓住卓老三的手臂,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清澈,一字一句地郑重回答,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
“卓默然同志!为了完成任务,阻止敌人,我随时准备牺牲!”
话音未落,情绪激荡之下,她突然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了卓老三一下。这个拥抱短暂却用力,充满了诀别的意味与并肩赴死的决绝。在她看来,这或许是战友情谊的最后表达。
然而,在李凤英听来是壮烈决绝的誓言和告别,到了卓老三这里,却让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怎么滴!这就要和我生死诀别了?对我炸桥这么没有信心吗?我可是有系统加持的男人……”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维持着肃穆的神情,内心有些窃喜和激动,他知道,自己成功的和这位长腿学霸女神组上队了,完成任务把握更大了。
卓老三背着李凤英,再次回到了那个隐蔽的雪洞。他将她妥善安置在洞内相对舒适的位置。查看了她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好转,并没有发生最危险的冻伤和溃烂,看上去略显单薄的身体,好在24岁的年龄,身体的体质和恢复能力均处在巅峰期。
“凤英同志,”卓老三一边整理着装备,一边开口,语气不再是之前的激昂,而是带着冷静的分析,“我知道情况危急,但我们不能蛮干。直接冲上去和敌人硬碰硬,除了送死,毫无意义。我们需要策略,需要找到他们的弱点。”
李凤英靠在冰冷的洞壁上,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恢复了几分技术人员的理智:“我明白。老三,你的意思是……智取?”
“对。”卓老三蹲下身,与她平视,“你是技术专家,依你看,我们现在还有没有可能,找到一处关键位置,用有限的炸药,再次给予这座桥致命一击?”
李凤英闻言,蹙眉沉思了片刻,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手指在雪地上无意识地划拉着简易的桥梁结构图:“很难。桥体的中间是极其坚固的混凝土坝体结构。除非你有米国人炸脚盆的那种原子弹,否则想从下方或者侧面彻底摧毁大桥的中段,几乎不可能。即使有昨天我们带来的炸药量,成功安放,最多也只能再次炸断部分桥面,且只能是桥尾区域。但造成的缺口会比上次更小,以米军工兵的效率和现在充足的物资,修复起来只会更容易、更快。”
她抬起眼,眼中带着一丝苦涩:“也就是说,重复上一次的爆破模式,意义不大。”
卓老三摸了摸下巴,李凤英的专业判断印证了他的部分担忧。他确实没有原子弹,“那……如果我们无法一次性彻底摧毁,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不停骚扰他们,让他们修不成,或者修得慢?”
李凤英眼睛微微一亮:“拖延战术?这或许可行!他们的维修需要材料、人力和时间。如果我们能持续破坏他们的施工材料,就打他们的工兵,破坏他们的作业现场,就能大大延缓修复进度!为我们主力部队可能到来的第二次进攻争取时间。” 她看着卓老三,“但这非常危险,需要你在敌人重兵防卫下,反复出击,就像……就像一根扎进他们肉里的刺,不断让他们流血,无法安心愈合。”
卓老三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那笑容里带着三角洲老兵特有的狠厉和系统赋予他的自信:“这个我在行。当一根合格的‘刺’,没问题。” 他虽然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彻底完成任务,但李凤英的建议为他指明了方向——游击战,破坏维修进度。这正符合他单兵作战能力强、装备特殊的特点。
当天傍晚,卓老三再次潜行至白天观察的位置。透过望远镜,他看到那座临时的原木桥墩已经搭建到了约五分之四的高度,进度快得惊人。米军工兵甚至在架设探照灯,似乎准备挑灯夜战。桥头守卫的士兵数量也比白天更多,显然是在防备夜袭。
“不能再让他们这么顺利下去了。”卓老三心中决断。他悄悄向后撤离了一段距离,找到一处林木相对稀疏、便于发射的空地。沉重的【巡飞弹发射器】再次架上肩头。
他瞄准的不是桥面,也不是密集的人群,而是那座高高垒起的原木桥墩最下方的底座!那里是支撑整个临时结构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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