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包厢里，壁炉烧得很旺。
伊万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两个手下持枪站在他身后。
顾城和林凡坐在他对面。
桌上摆着一瓶茅台，和几碟简单的下酒菜。
“说吧，你的条件。”
伊万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
他觉得眼前这个中国人，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在耍花样。
顾城亲自给伊万满上一杯茅台，酒香四溢。
“伊万，你今年多大了？”
顾城没有直接说条件，反而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三十五。”伊万不耐烦地回答。
“三十五岁，还在街头收保护费。”
顾城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
“格局小了。”
“你什么意思？”伊万的脸色沉了下来，手摸向了腰间的枪。
“我的意思是，你们守着一座金山，却只会捡地上的铜板。”
顾城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个国家，马上就要变天了。”
“工厂会停工，商店会关门，卢布会变成废纸。”
“而我，有你们需要的一切。”
“食物，衣服，药品。”
“我还可以给你们美元，给你们黄金。”
伊万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美元，黄金。
这是他做梦都想要的东西。
“条件呢？”
“很简单。”
顾城靠回椅子上，端起酒杯。
“给我卖命。”
“为我的凡城集团，在俄罗斯，建立起一条绝对安全的商路。”
“你们‘战斧’，以后就是凡城集团的安保部。”
“我保证，你们赚到的钱，会比现在多一百倍。”
伊万沉默了。
他看着顾城，试图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的虚张声势。
但他只看到了深不见底的自信。
“如果我拒绝呢？”
伊万冷笑一声，猛地掏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顾城的脑门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脑袋开花？”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林凡的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顾城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
“我不信。”
下一秒。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伊万发出一声惨叫，握枪的手腕被顾城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折断。
手枪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
十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手持微冲的男人冲了进来。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枪口精准地对准了伊万和他那两个吓傻了的手下。
这些人，是顾城花大价钱从退伍特种兵里招来的安保队，早就埋伏在了外面。
伊万的脸色惨白，冷汗从额头渗出。
他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你……你到底是谁？”
“一个想带你们发财的生意人。”
顾城捡起地上的手枪，拿在手里把玩着。
“伊万，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臣服，或者死。”
就在这时，林凡悄悄对伊万腰间那枚挂着的手雷动了念头。
空间，隔空取物。
“啪嗒。”
一声轻响。
手雷的保险栓，凭空消失了。
伊万身体一僵，低头看去，魂都快吓飞了。
他以为顾城用了什么东方妖术。
“我……我服！”
伊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半分先前的嚣张。
“老板！”
……
半个月后。
四架崭新的图-154客机，从莫斯科机场起飞，飞往中国。
顾城和林凡站在停机坪上，看着飞机消失在天际。
伊万恭敬地站在他们身后，断掉的手腕还打着石膏。
“老板，这四架飞机，真的只用了那批罐头就换来了？”
他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不。”
林凡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微笑。
“还搭上了一个愚蠢的黑帮。”
她将这四架飞机转手租给了国内刚刚起步的航空公司，光是租金，就为凡城集团带来了数亿的现金流。
“罐头换飞机”的商业传奇，震惊了整个国内商界。
但林凡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老公，俄罗斯的钱赚得差不多了。”
“下一站，我们去哪？”
顾城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去一个，能让我们的帝国，真正站上世界之巅的地方。”
“华尔街。”
然而，他们还不知道。
就在凡城集团向美国证监会递交上市招股书的第一天。
一份长达百页，标题为【凡城集团：一个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商业帝国】的做空报告，
已经由一家名为“泥水”的机构，发往了华尔街所有的投资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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