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女帝猛地打断她,声音虽弱,却带着几分决绝:“江梨……朕……朕死都不可能把大夏的江山交给你!朕绝不会立你为下一任女帝,你别做梦了!”
江梨:“……”
她什么时候说要当女帝了?这老皇帝,果然是病糊涂了。
“陛下,你误会了。”江梨耐着性子解释,“臣是想请你立臣的女儿南宫清为下一任女帝,再封我为摄政王,辅佐她直至成年。”她也不怪女帝会误会,自己这架势,确实像极了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南宫清?”女帝愣住了,眼神茫然,显然没听过这个名字。
“南宫清是臣为她取的名字,”江梨放缓语气,刻意提起南宫絮,“是絮儿的孩子,也是你名正言顺的外孙女。”这段时间女帝病得昏昏沉沉,早已忘了南宫絮生产的事,自然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外孙女。
“是……是絮儿的孩子?”女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呼吸也平稳了些,眼神柔和了许多,“原来是絮儿的孩子……”
她对南宫絮,终究是有疼爱的。
“陛下,臣从来没想过要坐那个位置。”江梨趁热打铁,继续打感情牌,语气诚恳,“臣只希望大夏的百姓能安居乐业,江山能安稳传承。絮儿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她的女儿坐上皇位,说到底,还是你南宫家的血脉,不是吗?”
女帝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攥着锦被,显然在认真思考。
殿内静得只剩下她微弱的呼吸声,许久之后,她缓缓睁开眼……
江梨拿着圣旨出宫后不久,丧龙钟就响了。
南宫玥一听到女帝驾崩的消息,心里兴奋极了,南宫雪和南宫婉都死了,母皇也死了,这大夏的江山终于是她的了。
可是在第二上朝的时候,当她看到江梨手拿着圣旨和南宫絮抱着孩子出现在朝堂上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她就看到江梨将手中的明黄圣旨递给身旁的掌印姑姑,声音清冽如寒泉:“宣读陛下遗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六皇子南宫絮之女南宫清,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而朝阳世女江梨,忠贞体国,才略优宏,可托大事。着封为摄政王,总揽朝政,辅佐新君。内外文武群臣,其同心辅政,俾臻至治,钦此!”
“不可能,母皇怎么会立一个不到百天的婴儿为帝呢,绝对不可能。这绝对是假的!江梨,这是不是你伪造的圣旨”南宫玥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后面也有一小部分的大臣跳出来质疑,其中,萧左相和裴右相派的质疑声最大。
江梨懒得和他们辩论,只抬手轻轻拍了两下。殿门瞬间被推开,数百名身着玄铁盔甲、腰佩长刀的将士涌了进来,甲胄碰撞的声音震得人心头发颤,冰冷的刀锋在晨光下泛着寒光。
“本王不喜欢说多余的废话。”江梨踏上一级台阶,居高临下地看着阶下群臣,语气嚣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顺者昌,逆者亡。今日跪迎新君者,既往不咎;若有谁敢再质疑遗诏,便是与大夏皇室为敌,与本王为敌。”
人群中,一位素来耿直的文臣梗着脖子,刚要开口怒斥“你这贼子谋逆……”,话音未落,他身旁的将士便手起刀落,鲜血溅了前排大臣一身,滚落的头颅在金砖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啊”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惊呼,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那些原本还跃跃欲试要反对的大臣,此刻脸色惨白,看着地上的尸体,终于明白江梨不是在吓唬他们,这位朝阳世女,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心狠手辣。
顾楠第一个从武将列中走出,撩起衣袍跪倒在地,声音洪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国公紧随其后,苍老的声音带着敬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所有武将齐刷刷跪倒,甲胄撞击地面的声音整齐划一。
文臣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抵不过对死亡的恐惧,纷纷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萧左相和裴右相脸色铁青,却也只能僵硬地屈膝,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
南宫玥看着周围的人都跪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跪,江梨真的会毫不犹豫地砍了她。
她就说吧,江梨就是只狡猾的狐狸,她又被她耍了。
江梨接过南宫絮怀中的女儿,抱着婴儿坐上龙椅,小小的南宫清似乎感受到了周遭的气氛,不仅没哭,反而眨着圆溜溜的眼睛,伸手去抓江梨的发簪。
江梨低头看着女儿,眼底掠过一丝温柔,随即抬眼看向阶下群臣,声音放缓了些:“起来吧。”
摄政王一职,江梨坐得稳如泰山。
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撤了萧左相的官职,削去其爵位,让他带着家眷回老家养老。至于萧初延,他自尽了。
第二件事,江梨将顾楠调往边关。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顾邶,心结已了,她听闻要去边关建功立业,还乐呵呵的,第二日便带着亲兵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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