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接过小筒,取出里面的纸条,与清瑜所说的一一对应,脸色愈发凝重:“明日午时,漕运码头…… 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他看向沈清辞,“我让禁军伪装成漕运的人,趁机截下毒物,你这边准备好足够的解药,以防毒物泄漏。”
“好。” 沈清辞点头,又想起一事,“
沈清柔刚才在西跨院撞见了清瑜,她肯定起了疑心,说不定会提前动手。我们还要防备她在府里搞鬼。”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丫鬟的惊呼:“二小姐!您怎么了?”
众人连忙出去查看,只见沈清柔倒在回廊下,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黑血,像是中了毒。她看到沈清辞和楚曜,挣扎着喊道:
“姐姐…… 救我…… 是…… 是镇国公的人,他们想杀我灭口……”
沈清辞蹲下身,指尖在她鼻尖轻嗅,闻到一丝淡淡的苦杏仁味,又看了看她的瞳孔,眼神一冷:
“你根本没中毒,是自己服了少量的乌头粉,想嫁祸给镇国公,趁机博取同情,对不对?”
沈清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挣扎着想要辩解:
“不是的…… 我真的中了毒……”
“够了。”
楚曜语气冰冷,“你以为装中毒就能骗过我们?镇国公要利用你献祭半条命给大巫,怎么可能杀你灭口?收起你的把戏,再敢捣乱,休怪本王不客气!”
沈清柔被戳穿谎言,再也装不下去,瘫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怨毒:
“你们都护着沈清辞!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一切,我却什么都没有?我不甘心!”
她突然压低声音,咬牙低语,“等大巫的尸蛊发作,禁军都会变成傀儡,沈清辞你等着!”
沈父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
“不成器的东西!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搞鬼!”
他对着身后的家丁厉声道,
“把二小姐带回房,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沈清柔被家丁拖拽着离开,嘴里还在嘶吼:
“沈清辞!我不会放过你的!月圆之夜,你们都得死!”
刚处置完沈清柔,晚晴就急匆匆折返,手里拿着一封密信和一张地图:
“大小姐,沈清柔房里的暗格被搜出来了!里面有给大巫同党的密信,写着‘码头失手,速用尸蛊围沈府’,还附了府内密道地图,她早就和大巫的人勾结好了!”
沈清辞接过密信和地图,眸色愈发冰冷:
“看来她留着府里,就是为了当内应。晚晴,立刻带人守住密道入口,绝不能让尸蛊从密道潜入。”
“是!” 晚晴领命而去。
回到药房,沈清辞再次翻开《毒经医典》,医典突然泛起红光,扉页上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
“漕运船底,藏有蛊卵,需以烈火焚烧。”
“蛊卵?” 沈清辞瞳孔一缩,“看来镇国公不仅运了毒物,还藏了蛊卵,一旦孵化,后果不堪设想。”
楚曜也皱紧眉头:“明日截船时,必须仔细搜查船底,绝不能让蛊卵流入京城。”
他顿了顿,又道,“我让暗卫去查南疆大巫的下落,听说他擅长操控尸蛊,若是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或许能提前破坏万蛊阵。”
沈清辞点头,指尖的黑斑突然又开始发烫,与医典的红光相互呼应。
她突然想起晚晴说过,黑斑是母亲种下的血脉印记,或许这印记不仅能与医典共鸣,还能感应到蛊毒的源头。
“楚曜,或许我能找到大巫的藏身之处。”
沈清辞语气笃定,“我的黑斑能感应到蛊毒的气息,只要大巫在京城范围内,我应该能察觉到他的位置。”
楚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真的?那太好了!有你和清瑜的帮助,我们一定能化解这次危机。”
沈清瑜也凑过来,攥着沈清辞的衣角:
“姐姐,我也能帮忙!我的玉符能预警,还能护着姐姐!”
沈清辞看着身边的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前世她孤立无援,最终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今生有楚曜的守护、清瑜的相助、晚晴的忠心,还有百姓的支持,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夜色渐深,沈府的庭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廊下的铜铃还在 “叮铃” 作响。
沈清辞坐在药房里,一边炼制解药,一边留意着指尖黑斑的动静;楚曜在书房部署明日截船的事宜,灯火彻夜未熄;沈清瑜躺在床榻上,紧紧攥着护身玉符,脑海里反复回想姐姐教的辨毒口诀。
城西的百姓已经自发组织起来,采药队穿梭在山林间,壮丁们协助禁军守在路口,医棚里的老药农们也在连夜熬制解药,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危机做着准备。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沈清辞就带着炼制好的解药来到漕运码头。
楚曜早已带着禁军在此等候,禁军们都伪装成漕运的搬运工,分散在码头的各个角落,严阵以待。
没过多久,沈父就带着府中精锐赶到,远远喊道:“清辞,为父已带府中精锐守住码头入口,还备了硫磺粉,能克制漏网的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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