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吧露台,姜虞晃着酒杯,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正对着赛琳娜绘声绘色地描述今天高尔夫球场上,周景珩是如何失控地将她锁进怀里,如何埋首在她发间……
她等待着赛琳娜发出惊叹和膜拜。
然而,赛琳娜听完,只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毫不留情地泼冷水:“大姐,我拜托你清醒一点!是个正常男人,被你这么蹭来蹭去,有生理反应太正常了好吗?这充其量只能证明周总他是个功能健全的直男,跟喜不喜欢你,有半毛钱关系啊?”
姜虞不服气,强调:“可是他抱我了啊!抱得很紧那种!”
赛琳娜嗤笑一声,“拜托!对着你这张脸,你这副身子,是个男人都想抱好吧?不抱你才反常!但那只是荷尔蒙作祟,是本能!不是喜欢!你懂什么是喜欢吗?”
姜虞眨了眨眼,凑近赛琳娜,“亲亲抱抱举高高?”
赛琳娜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笑容,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什么亲亲抱抱举高高啊……”她压低声音,带着点蛊惑,“喜欢,是会心疼一个人的。”
她看着姜虞,抛出致命一问:“你心疼过沈休吗?”
姜虞被问住了,认真思索了两秒,然后非常诚实地回答:“我比较心疼我自己。”
赛琳娜摇摇头,“所以你自恋啊~”
姜虞喃喃自语:“你的意思是……光有生理反应不够,还要证明他会心疼我……才能算真正证明了我的魅力,拿下了他?”
赛琳娜给了她一个“你总算悟了”的媚眼,红唇微勾:“嗯哼~”
姜虞不懂,为什么要为了另一个人心疼?在一起开开心心的,难道就不算有深度了吗?
深夜,沈休的公寓客卧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沈宴靠在床头看文件。
姜虞穿着丝质睡袍,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悄无声息地晃了进来。
沈宴抬眸,看到她这副样子,唇角勾起惯有的那抹痞笑,放下文件,语带调侃:“怎么,想我了?”
姜虞在床沿坐下,眨巴着那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无辜的眼睛,“沈宴,你有没有心疼过我啊?”
沈宴被她问得一怔,随即嗤笑出声,合起文件,不轻不重地在她额头上拍了一下:“心疼你?我比较心疼我自己。”
姜虞喃喃自语:“怎么跟我说的一模一样啊……”
沈宴掀开被子一角,往下躺了躺,示意她进来。姜虞也没矫情,踢掉拖鞋就钻了进去,躺在他身边,侧过身继续追问,“沈宴,那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心疼我啊?”
沈宴的视线随着她的话,慢悠悠地落在她睡袍微敞的领口,那里肌肤雪白,弧度诱人。他俯身凑近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暧昧不清的意味:“其实……你每次在我身下,哭得可怜兮兮求饶的时候……我都有一点……心疼你……”
姜虞:“……”
跟沈宴说这么有深度的话题,她也是疯了。
第二天下午,锦澜会所。
姜虞没什么形象地瘫在柔软的沙发里,头枕着沙发扶手,闭目养神,脑子里还在不断盘旋着那个哲学问题——怎么才能让周景珩真心实意地心疼她?
秦川晃了过来,极其自然地在她腰边的空位坐下,挡住了些许光线。他俯身,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哟,我们小虞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
姜虞眼都没睁,“睡的不知道多好~秦少,我现在好忙,没空跟你玩。”
“好忙?”秦川挑眉,又凑近了些,几乎贴着她耳边,“忙什么?忙着会周公啊?”
姜虞缓缓睁开眼,正好对上他带着玩味笑意的脸。她心念一动,直接开口,像做社会调查一样问道:“秦少,你心疼过我吗?”
秦川几乎是不假思索,脸上挂着那种风流公子哥儿特有的、半真半假的深情表情,脱口而出:“心疼!我每天都好心疼你的!心疼我们虞美人长得这么漂亮,却没人懂得好好珍惜~”
姜虞哼了一声,又闭上了眼,懒得看他:“满嘴跑火车,没一句真心。”
秦川低笑出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卷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把玩着,语气带着诱导:“干嘛?小虞这是……想知道怎么能让男人真爱上你啊?”
姜虞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秦川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
“小虞啊,这种事,急不来的。要让一个男人心疼你……”
他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才继续道,
“首先,得让他在乎你,你看过比萨斜塔吗?”
姜虞睁开眼,流露出真实的困惑,“什么什么塔?我只知道雷峰塔,白娘子那个。”
秦川笑,“话剧,比萨斜塔。”
姜虞迷茫了,“话剧?”
秦川被彻底打败,“算了算了,没文化就没文化吧,小虞愚蠢,却实在美丽,漂亮就行了。”
姜虞立刻眉开眼笑,“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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