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外围的虹螺山隘口,晨雾还没散尽,就被一阵刺耳的炮声撕裂。国民党嫡系暂编第七团的美式75毫米山炮轰然作响,炮弹落在我方阵地前的冻土上,炸开的泥块混着碎冰飞溅,砸得工事上的麻袋簌簌掉土。任天侠趴在指挥所的观察哨里,望远镜里能清晰看见敌军的美式卡车拖着炮车往前推进,士兵们背着M3冲锋枪,钢盔上的青天白日徽在雾中闪着冷光。
“师长,是国民党的嫡系部队,装备全是美式的!”张克昌攥着望远镜,指节发白,“他们想抢虹螺山,断我们去东北腹地的路!”
任天侠的目光扫过我方阵地——一师三旅的士兵正顶着炮火加固工事,工兵连的士兵冒着枪林弹雨埋反坦克地雷,二师二旅的骑兵连已在隘口东侧的山梁上隐蔽,马背上的火箭筒正对准敌军的装甲侦察车。“来得好!”他猛地拍向桌案,地图上的铅笔滚到“虹螺山”三个字上,“东北第一战,就得硬碰硬,打出山东子弟兵的豪气!命令:一师守隘口正面,二师绕后包抄,今天必须把这股敌人彻底、干净地打垮!”
命令刚传下去,敌军的第二波炮火就到了。一师一旅的阵地被炮火覆盖,张守义趴在战壕里,看着身边的工事塌了半边,抓起步话机吼道:“炮兵连!给我打回去!把那几门山炮敲了!”
我方的步兵炮立刻还击,炮弹带着尖啸掠过隘口,正好落在敌军的炮群旁。一个炮弹炸开,掀翻了敌军的炮架,敌军的炮火瞬间哑了半截。张守义趁机站起身,挥着驳壳枪大喊:“弟兄们,跟我冲!把他们赶下山!”
士兵们从战壕里跃出,像猛虎下山般扑向敌军。一旅二营的班长王大壮抱着轻机枪,一边扫射一边往前冲,子弹打在敌军的钢盔上,溅起火星。突然,敌军的一个暗堡喷出火舌,几名士兵中弹倒下。王大壮眼睛通红,抓起身边的炸药包,趁着战友的掩护,连滚带爬地冲到暗堡前,拉开引信就往射孔里塞——“轰”的一声巨响,暗堡塌了半边,他从硝烟里爬出来,胳膊流着血,却笑着喊:“搞定!”
隘口东侧的山梁上,韩玉成和董振邦正盯着敌军的侧后方。见正面战场打得激烈,董振邦猛地抽出马刀:“二团跟我上!绕到敌军后面,断他们的退路!”
两千名骑兵如离弦之箭,从山梁上冲了下去。战马的蹄声震得大地发颤,骑兵们挥舞着马刀,高喊着“杀!”,像一道钢铁洪流撞向敌军的后阵。敌军猝不及防,后排的士兵吓得四散奔逃,有的甚至扔掉枪举手投降。韩玉成骑着战马,挥舞着马刀劈向一个敌军军官,刀光闪过,军官的手枪掉在地上,他顺势一脚将其踹下马背:“缴枪不杀!”
正面战场,张克昌带着二师一旅的装甲连冲了上来。装甲车的履带碾过敌军的散兵线,机枪横扫,敌军的美式卡车被撞得侧翻在地。方天晋探出装甲车舱,指挥士兵:“瞄准敌军的指挥车!把他们的旗子打下来!”
火箭筒手立刻瞄准,一发火箭弹呼啸而出,正好击中敌军的指挥车。车毁人亡的瞬间,敌军的阵型彻底乱了。任天侠站在指挥所的高处,见时机成熟,下令:“总攻!所有部队压上去,一个活口都别放跑!”
号角声在虹螺山回荡,一师、二师的部队从各个方向发起冲锋。装甲连在前开路,骑兵连两翼包抄,步兵连肃清残敌,模块化协同的威力彻底爆发。敌军指挥官见大势已去,带着几个亲信想骑马逃跑,却被赵刚带着的侦察连拦住。赵刚抬手一枪,击毙了骑马的副官,大喊:“放下武器!不然别怪子弹不长眼!”
指挥官还想反抗,被身边的士兵死死按住——这些士兵早就不想打了,纷纷扔掉武器投降。下午三点,最后一个敌军据点被工兵连炸开,随着一阵欢呼声,虹螺山隘口彻底被我方占领。
打扫战场时,士兵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一师二旅的士兵围着缴获的美式山炮,用手摸着炮管,兴奋地喊:“这玩意儿比咱们的步兵炮带劲多了!”二师三旅的通讯兵正调试缴获的美式电台,笑着对身边的战友说:“这电台比咱们的清楚十倍,以后跟军区联络再也不怕断信号了!”
任天侠走在战场上,看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12门美式75毫米山炮、30挺M3冲锋枪、50支卡宾枪、8辆军用卡车,还有大量的子弹和罐头。一个士兵抱着缴获的美式钢盔跑过来,递给任天侠:“师长,您看这钢盔,比咱们的结实多了!”
任天侠接过钢盔,戴在头上试了试,笑着说:“好东西!都分给各旅,让弟兄们用上美式装备,下次打得更痛快!”
谷士聪走过来,递给任天侠一份战报:“师长,此战共歼灭敌军1800人,俘虏800人,缴获各类武器装备2000余件,咱们的伤亡不到300人,完胜!”
任天侠点点头,目光扫过战场上的士兵们。有的士兵正帮着伤员包扎伤口,有的在清点战利品,还有的在修补破损的工事,脸上虽带着疲惫,却透着胜利的喜悦。一个刚补员的青年兵,正拿着缴获的卡宾枪,跟着老兵学习瞄准,眼神里满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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