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立刻醒悟:“我去设伏。”
“不用。”张林拦住他,“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留在这里,盯紧正面。只要他们敢冲,就让陷阵营把他们钉死在阵前。”
高顺此时也赶到高台。他盔甲染血,但步伐稳健。
“右岭清理完毕。”他说,“俘虏十七人,审讯得知,敌军预备队只剩最后两千人,其余都已投入战场。”
张林点头:“也就是说,他们没后手了。”
三人静默片刻。敌军阵型仍在调整,但动作迟缓,显然指挥层内部有分歧。
“他们开始怕了。”高顺低声说。
“不是开始。”张林纠正,“是从第一箭射出去的时候,他们就该怕了。只是现在才明白过来。”
远处,敌军终于完成列阵。这一次,他们排出密集方阵,盾牌在前,长戟在后,缓缓向前推进。
鼓声沉闷,脚步整齐。
张林举起令旗,全场安静。
“等他们走到二百步。”他说,“然后,全弩齐射。”
张辽和高顺同时抱拳领命。
敌军一步步靠近。一百九十步……一百八十步……
突然,敌方阵中冲出一队重甲武士,手持巨盾,直扑中军。
“来了!”张辽低喝。
张林不动声色,继续计算距离。
一百六十步。
“放!”
二十架【破甲弩】同时击发。箭矢穿透盾牌,将最前方的重甲兵钉在地上。后续部队被尸体阻挡,前进受阻。
紧接着,两侧高地弓弩齐射。敌军阵型大乱。
高顺立即下令:“陷阵营,压进!”
盾墙缓缓前移,长矛如林推进。敌军开始后退,但退路被自家人堵死,场面更加混乱。
张辽看向张林:“要不要骑兵出击?”
“再等等。”张林盯着敌军旗语,“他们的主将还没动。”
就在这时,敌营后方忽然燃起红烟。
那是紧急撤退的信号。
张林冷笑:“想跑?晚了。”
他举起令旗,准备下令总攻。
张辽抽出佩刀。
高顺转身传令。
中军鼓手抬起双槌——
敌阵中央,一面黑色大旗猛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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