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擎心下怒极,忍不住攥紧了袖袍下的双手。
最终只能一甩衣袖招呼所有人上车向落霞谷走去。
“城主,滋味可好受?”
云舒彤躺在矮几上悠闲的的喝着茶,不忘询问着自上马车就一言不发的霍尘风。
“尚可忍受!”
“看来我还真小看了城主的忍耐力。”
云舒彤审视着霍尘风,想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可惜什么也没有。
云舒彤放下茶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匕首。
慢慢的靠近霍尘风抓住他的右手,将他手腕露出来仔仔细细的端详。
霍尘风的手很好看,云舒彤一直都知道,前世时她就喜欢牵着他的手感受他的温度。
她不禁陷入回忆,声音在霍尘风耳边回响,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而眼中的恨意就像一把利刃刺痛霍尘风
“以前我总喜欢拉着你的手漫山遍野的跑,总想着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看的手。我父兄的手也宽厚,可是我就觉得你的最好,总拿你的手和他们对比。
还总是被他们取笑说有了你便觉得父兄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眼下的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手心有着练武之人的薄茧。
也许是因为寒毒的关系,此时男人的手并不温暖而是带着淡淡的凉意。
“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呢,明明你那么坏,怎么就是觉得你哪里都好?”
云舒彤的声音里好像还有初尝爱情时的甜蜜。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在车内响起,云舒彤的回忆让霍尘风忍不住心绪激荡。
提气时,一时岔了气,而随着这声咳嗽心绞痛一阵阵传来让他眼前发黑。
心脉之伤本就忌情绪浮动。
云舒彤很满意霍尘风的反应,她抬起男人的手腕将刀刃压进手腕处。
很快一道淡淡的血痕就出现在了冷白的皮肤上,
“城主你该是右手使剑吧!”
霍尘风缓过这阵咳嗽,平静下激荡的心绪,他已经猜到云舒彤的意图,只清冷道,
“嗯!”
“你说我要是将你的手筋挑断如何?”
云舒彤的声音听起来像撒娇,可是其中的恶毒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自从知道她回来的一天,霍尘风早就预知了自己的结局。
只是他不知道她要如何才满意,时至今日,他也只能依着她,护着她,直到他护不住为止。
如果说他痛苦是她想要的,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
霍尘风沉默半晌,“我不知你要做什么,如果你只是想要折磨我或只是想让我痛苦,你大可以动手,直到你满意为止!”
云舒彤看着霍尘风的眼,那双眼很平静,有着一惯的冷淡却在看向她时多了一丝温柔。
云舒彤冷嘲一声,暗道自己又在自作多情。
于是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往下压,顿时一股鲜血便顺着刀刃滴落在马车上。
一滴,又一滴,不多时脚下就汇聚成一滩血水。
云舒彤突然很讨厌这样的颜色皱皱眉,扔掉手中匕首,冷冷道,
“挑断你手筋那就太便宜你了。毕竟城主大人现在对我可是大有用处。”
霍尘风收回手并没有包扎伤口,只是将衣袖放下。
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归于沉默。
一时间,耳边只有马车在道路上行走时的车轱辘声。
落霞谷,云城之外的峭壁绝谷,四面环山易守难攻。
当初云舒彤在练功时遭到夜枭和他同党偷袭,以至于丹田重创。
好在师傅在组建绝杀时,告诉她密道以便日后逃生时用,这才回到云府一直在养伤不曾出来。
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层身份云舒彤由始至终都不曾让父兄知道。
云舒彤自功法恢复后,属于原主的记忆也在慢慢复苏。
尤其在经过刺杀时关于绝杀的一切就自动在脑中浮现。
“到了!”
一众人从马车上下来,入目便是一片光秃秃的山,从上往下看他们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落霞谷。
眺目远望崖顶就有几个穿黑衣的守卫在巡逻,而众人所在之地就是崖底和崖顶一个广阔的平台。
“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龙悠悠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徐长擎语气明显不是太好,“这你得问你家小姐才是。”
云舒彤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从袖里拿出一个暖白玉的短笛放在嘴边吹响。
忽然,一人不知何时跪于云舒彤面前,恭敬道,
“谷主!已经查清楚,夜枭得知你恢复功力后已经带领一小部分人从后山逃走,目前还没有查到他的行踪,现在在谷里都是等着谷主回来的人。”
说到这里此人的心情明显变得激动,他们等的太久了。
“逃了?我还真是小看他了,暂时就让他多活一阵。”
云舒彤视线越过所有人,眼光冷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现在谷里如何?”
“大伙知道今天谷主回来,早就在大殿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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