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青山村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远处的山峦在灰蒙蒙的天际线下显得格外沉寂。
林小满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回到自己在县医院的单身宿舍。这间十平米不到的小屋里,除了一张木床、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外,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书桌上堆满了医书和病历,床头柜上摆着一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她从空间里带出来的一些珍贵药材种子。
林院长,您回来了。值班护士小李从门外探进头来,刚才县革委会来电话,说有紧急会议,让您开完会直接去县革委会招待所。
林小满皱了皱眉:什么会议?没说是什么事吗?
没说具体内容,只说很重要,让您务必准时到场。小李摇摇头,对了,还有一位姓周的同志等您到下班,一直在办公室等您。
林小满点点头,匆匆换下白大褂,拿起挂在门后的棉袄。走出医院大门时,北风呼啸,雪花纷飞,她裹紧了身上的棉衣,快步向县革委会走去。
招待所的会客室里,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正在来回踱步。看到林小满进来,他立即迎上前:林院长,您总算来了,等您好久了。
周同志,您好,我是林小满。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林小满礼貌地问道。
男子笑了笑,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我姓周,是县革委会办事组的。今天找您,是有个重要任务要交给您。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封信,这是周副主任亲自写的,您看看。
林小满接过信,拆开后快速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很简单:省里一位重要首长的家属突发怪病,省医院束手无策,周副主任推荐林小满前去诊治。
什么时候出发?林小满放下信,冷静地问道。
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出发。周同志说,我已经安排了吉普车,等会就送您去车站。
林小满点点头,开始收拾必要的药材和器械。当她回到宿舍时,发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火车票和几张钞票,还有一张纸条:小满,省城见。有重要情况见面详谈。——李
她认出这是李副司令员的笔迹。林小满将纸条和信封收好,心中不禁疑惑:李副司令员怎么知道她今晚要去省城?而且他说的重要情况又是什么?
夜色中,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林小满坐在后排,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黑暗,思绪万千。自从成为县医院副院长以来,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随之而来的质疑和挑战也越来越多。
前方路段结冰,车子开慢点。司机提醒道。
林小满回过神来,点点头。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录这次出诊的准备工作。根据周副主任信中的描述,那位首长家属的症状很奇特:高烧不退,皮肤出现不明原因的红斑,伴有剧烈头痛和全身酸痛,但各项常规检查却显示不出明显异常。
会不会是某种罕见的病毒感染?林小满思考着,或者是中毒反应?
凌晨三点,吉普车终于抵达省城火车站。林小满顾不上休息,直接登上了前往省会的特快列车。车厢里暖气不足,她裹紧了棉袄,靠着车窗,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逐渐被晨曦取代。
六小时后,列车抵达省城。林小满被直接接到了省军区第一医院。这是一所专门为高级干部服务的医院,设施比县医院好得多,但同样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氛围中。
林院长,这边请。一位穿军装的护士引路道。
穿过几道警戒线,林小满被带到了医院后栋的一栋小楼。楼道里安静得出奇,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咳嗽声和仪器声。
首长家属住在二楼最里面的病房,护士低声说,只有几位首长和主治医生可以进去,其他人员一律不得靠近。
林小满点点头,跟着护士来到病房门口。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到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躺在病床上,面色潮红,手臂上布满了奇怪的红斑,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在低声讨论着什么。
林院长,请进。一位身着军装的男子打开门,我是军区卫生部的刘部长,这位就是周副主任推荐的林医生。
林小满走进病房,向刘部长和几位医生点头致意,然后径直走向病床。她仔细观察了病人的症状:高烧约39度,面部和四肢出现不规则的红斑,尤其是手腕和脚踝处最为明显,皮肤温度偏高,病人处于半昏迷状态,偶尔发出痛苦的呻吟。
病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林小满问道。
三天前,一位中年女医生回答,起初只是轻微发热和头痛,我们以为是普通感冒,但症状迅速恶化,出现了这些红斑和高烧不退的症状。
林小满轻轻掀开病人的衣袖,发现红斑不仅出现在四肢,连躯干上也有零星分布。她戴上听诊器,仔细检查了心肺功能,然后又检查了病人的口腔和眼睛。
做过哪些检查?林小满继续问道。
血常规、尿常规、肝功能、肾功能,都查了,女医生递过一叠检查单,但除了白细胞计数略高外,没有发现明显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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